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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屁滚尿流地滚了。
司陆几步上前,试探地喊了声,“傅少…”
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也走。”
司陆张了张嘴巴,连脚步都没顿,转身快步离开。
他太过了解傅以承,这个时候,他怕是已经…
入夜的北色城很冷。
人走后,傅以承一直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站着,怀里抱着明远臣的骨灰盒,双眼死死盯着落在地上的红色盒子。
那颗肝脏,新鲜的几乎还能闻到异常血腥的味道。
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明若愚跳崖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我把肝,还给你。”
还给你…
还给你…
还给你…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傅以承缓缓地蹲下身,将红色盒子捡起来,合上,抱在回来,一向平淡无波,毫无温度的眸子里,渐渐升腾起席卷一切吞噬一切的冷意和光芒。
片刻,却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变成了猩红色的暗涌。
“若若,你想用这种方式逃离我吗?”
男人的眼睛通红一片,一张俊脸上因为激烈的情绪近乎扭曲,眼睛翻滚着的情绪,不是暗沉,不是阴冷,而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休想。”
“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休想我会放过你,决不!”
…
一年后。墓地。
天空淅淅沥沥第下着小雨,天色暗沉无边。
青石板路的尽头,一抹纤细的身影撑着伞,缓缓走了过来。黑色雨伞微微往下倾斜,遮挡住了女子一半的脸,只隐约看到尖细的下巴,和半边精致的脸蛋。
她循着记忆里父亲墓碑的方向,一路走了过来。
入目,就看到了和父亲挨在一起的弟弟的墓碑。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寒风中相互陪伴,眺望远方。
她在墓碑前站住,弯腰将手里的花束分别给父亲和弟弟送上,弯腰蹲了下去,一一抚过墓碑上父亲和蔼的脸,和弟弟少年年轻的脸,哽咽着说道。
“爸爸,远臣,我回来了。这一年,你们在那边,还好吗?”墓碑上的两个男人静静地望着她,仿佛穿透岁月般安静温和。
她伸手摸着弟弟年少的脸,眼泪顺着她精致的脸颊落了下来,“远臣,对不起。你走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送你最后一程,姐姐很抱歉。”
她吸了吸鼻子,又哭着笑了,“但是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生活。”
这一年,她被秦老送出国,不仅脱胎换骨,更是精修了自己喜欢的特长。
秦老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有句话却说的很对。
人只有丢弃过去,才能变得狠心。
“爸爸,弟弟,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就算明家只剩下我一个。明家不亏钱任何人了,我也是。所以以后,我只会自己活。”
下雨开始“滴答,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声音格外响亮,无声将由远及近的沉稳脚步声掩盖。
…
傅以承独自撑着伞,程亮的皮鞋踩在青石板的路上,沉稳有力。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他独自一个人捧着花到了墓地。
一年前,他做主,将明远臣和父亲挨着葬在了一起。今天,就是明远臣的忌日,距离他去世,和他姐姐消失,已经整整一年。
他弯腰将花放在明远臣的墓碑前,却意外地看到了墓碑前静静躺着的菊花,两个墓碑前的,一模一样。
明家衰败之后,这一年,几乎所有跟明家有过关系的人,都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现在忽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傅以承忽然起身,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视线在四周不断地逡巡着,陡然看到一抹撑着伞的纤细身影,慢慢在视线里消失。
胸口的地方,如同擂鼓般剧烈地震颤了起来,傅以承想也没想地大步追了上去。
大雨越发大了起来。
青石板路的尽头,除了厚厚的积水,哪儿还有什么人的背影?
“司陆!司陆!”
不远处静静等候的司陆听到声音,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就见自家老板死死地盯着另一个出口的方向,面部线条骇人地紧绷,声线冷冽地吩咐道。
“马上去给我查最近从各国入境的人员名单,看看有没有她的名字?”
司陆一愣。
“傅少,明小姐去世都一年了,你怎么还…”男人肃杀的视线狠狠地落了过来。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