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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名地，听到她最后说，等什么时候玩够了，才会退下傅以承太太的位置时候，他终于在心里无声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现在，就好。
…
司陆一直在走廊里等了好久。
他亲眼看见明若愚一脸怒气冲冲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敢贸然进去。
等得久了，到底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老远就看到傅以承正独自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手里来回反反复复地把玩儿着一枚戒指，嘴角居然有意无意地勾着笑容，吓得脚下一软。
“傅少。”
司陆走到傅以承身边去，本来想说什么，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男人脸上长长的血印子，立刻抽了口气。
“傅少，你不会是被太太打傻了吧？”
男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冷冷地说了句。
“她是来跟我离婚的。”
司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傅少，这次的事情闹大，你怎么不直接给跟太太说？”
男人抬眼，冷眸里似乎有点点闪烁的冷意。
想说什么，半晌到底又嗤笑了声，抬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小巧的录音笔来，转而递给了司陆。
“找个私密的方式，把这个交给她。记住，不要暴露你和我的身份。”
…
一路出了鼎呈，明若愚才忽然在门口站住，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脚步沉重。
她回想起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她在生气，在叫嚣，在生气。而傅以承，除了咬牙切齿喊过她一次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她以为自己会有胜利的感觉。但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就是她再也不用为了所谓的爱情和婚姻，委屈求全，唯唯诺诺，一再退让，永远等着一个冷漠的男人，会用一颗暖烘烘的心来爱自己了。
她拿出手机，将今天的事情跟牧箐讲了一遍，那边果然传来她异常解恨的声音，“对！不管他傅以承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要这样！你是他的妻子，不是她的宠物，不欠他的。”
通过电话，明若愚甚至还能听到牧箐要吃咬得“嘎嘣脆”的声音。
“但是我的宝贝，这样哪儿够啊？你可别忘了，你和他傅以承，到底是领过证盖过戳的。即使有一天你不做傅太太了，他傅以承的财产，也应该分给你一半的，不是吗？”
…
挂了电话，明若愚在鼎呈的旋转门外站了好久。
半晌一咬牙，终于迈出了自己决心要离婚的第一步。
她打车去了北色最大的一家购物中心，里头全是国际上一线二线的大品牌。到了之后，明若愚只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就一头扎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她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身上，胳膊上，手上，还夸张地挎着大包小包。
身后几个穿着高级销售员服装的女人，手上也都是大包小包地拎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脸上都是小心翼翼地表情，满是讨好地开口问道。
“太太，那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要送去哪儿？”
明若愚抬眼看了看微微暗下来的天色，扭头问了声。“几点了？”
立刻有人谄媚地回答说，“太太，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那就说，目前这个时间，还没过鼎呈的下班时间？
一想到这儿，明若愚忽然一转身，就将自己手里和胳膊上挎着的那些大包小包，统统一股脑塞到了几个销售员的怀里，诡异地勾唇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们，将这些东西帮我送到鼎呈的总裁办公室吧？我想，我家亲爱的傅先生，会知道怎么帮我处理的。”
几个人连连点头，一路越过她的身边往外走去。
明若愚比谁都清楚他们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那些又羡慕又嘲弄的目光。
该是觉得，傅以承那么有品位的人，不该找个这样的老婆才对。事实上。
从结婚到现在，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花过傅以承的钱。
而今天这些消费，她甚至连自己的钱都没花。
她抬手，瞧了眼自己手里的大红本本。
所有的开销，她不过都只用了自己和傅以承结婚时候的…结婚证，百用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