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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兰，你还是不是人？！”
杜青气的浑身发抖，她只恨自己太过大意，平白葬送了马寡妇的性命。
袁玉兰却不以为意，“要不是因为我，全村的人都得死在这儿！”
“你倒是好意思来这里指责我！”
“人在做天在看，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杜青说。
“报应？！”
袁玉兰仰天长笑：“我袁玉兰不是被吓唬着长大的，要真说报应，我看是你才对。”
她挑起指尖，轻点了一下赵思妍：“你生的这个小祸害，害了那么多的人，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杜青咬着牙：“以后的路还长着，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袁玉兰说完，转身便气冲冲走了。
杜青回头看了一眼马寡妇的坟，无奈叹了口气：“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暮色渐沉。
赵家村的人担心会有余下的山匪回来，所以便都连夜出发，不敢在村中久留。
杜青把赵思妍背在背上，一手牵着赵元，一家三口轻装上阵。
叫赵大牛瞧见了，满是担心地问，“家里的被褥怎么不带着，这路上越来越冷了，俩娃咋能熬得住？”
杜青眼神闪烁了下，只说了句：“你别管我的事儿。”
赵大牛一听就火了：“啥叫不管你的事，我也是娃的爹，你万一冻着娃咋办！”
杜青笑了，甩开赵大牛宽厚的手：“是不是我这些日子给你好脸色太多了，你敢蹬鼻子上脸了？”
赵大牛不说话，杜青又道：“我去找我的架子车，你管我做甚！”
一听这话，赵大牛松了口气，连忙提议：“要不我给你带着娃？”
“滚远点！”
“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看赵大牛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杜青拉着孩子就往人群中挤。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终于把赵大牛给甩开了。
走到后半夜，大家伙渐渐的都累了，便在一个桥口上歇脚。
杜青抱着孩子坐在石墩上，用大褂子紧紧裹着俩孩子，三人围坐在一块，倒也不觉着冷。
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当初就该听村长的话，把杜青家娃给溺死了。”
“赵拐子，你说啥胡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杜青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女儿是个祸害。
偏偏这时候无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就连李琴都伸手拽拽她的衣裳，轻声说：“大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吵了。”
杜青怒道：“村里发生这么多事儿，别事事都往我女儿身上揽。”
“她连话都不会说，咋就成灾星了？！”
那人还不服气：“咱们村以前哪出过这么多的事儿，先是土匪现在又是瘟疫，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多的事儿，可不就是你家的扫把星给祸害的！”
“你再说一句试试！”
突然间，赵大牛冲了出来，他提着镰刀就冲向赵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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