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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看到前天的日子被她用红笔圈了起来。
二零二三年,九月八日。
兔年,白露,宜祭祀、赴任、动土、上梁、开光。
忌定磉、安葬。
想到了来时胡镜洲说过的话,生肖相冲
立刻想到了龙、猴半合,与牛六合,较为吉祥,与马相冲,与羊相害,与兔相刑。
拿出手机算了算。
忌用红色、紫色、粉色、橙红,被当日五行克,寓意阻碍颇多,事倍功半,劳而无功。
“凶神岁刑,伐日,触水龙,河魁,死神,往亡,天史,致死”
我看着看着日历开始琢磨,忽然脑子转过来弯了,一拍大腿:“李梅姐!她属龙的是吗?!”
“对啊,前天警/方来的时候查了她户口本,一九四一年”
李梅姐思考了下:“对,属龙!就是龙年!”
“龙兔相冲,加上前天的宜忌来看,她选择在白露时节的凌晨,露水为阴,鸡鸣为召,日子也跟她的生肖相克五行,她这是要阴上加阴,变厉鬼啊!”
胡镜洲看着我的眼神挺欣慰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妈妈看小孩的感觉一样:“不错,书没白看。”
“那必须得!”
我扬了扬下巴,得意忘形的扬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
“妹子,你说的姐说句实话,都没听懂!”
李梅紧张的囤了下口水:“反正就是克了,冲了,要变厉鬼索命是吧?”
我点头:“对,但目前只是算出了她是什么类型的鬼而已,不过对症下药嘛,找到症状就知道该用什么药了!”
就跟大夫一样。
你去医院看病,大夫会先给你面诊,问问你哪不舒服啊?啥的,然后在让你去拍片啊,或者验血啊,量体温啊,这些一系列弄完了,大夫就能按照症状给你开药了。
该做手术做手术,该吃药就吃药!
但这该吃什么药,我就不懂了,有些迷茫的转头看向胡镜洲。
他抬手清咳了俩声:“她怨气太深,七天之内必须解决,给你两个选择,一、不彻底断她活路,镇压处理,二,直接除了,让她灰飞烟灭,但这办法极其损阴德,怎么样?可以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
李梅一颤:“行!那我明天一早给你们答复,行不?”
我自然没意见,胡镜洲也没啥意见。
今晚就懒得来回跑了,李梅直接给我们安排在她以前住的那屋,她跟她父母凑合一晚,开个紧急家庭会议。
到了晚饭时间,李梅姐的父母,还有她弟弟回家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坐在她父母的炕上吃着晚饭,胡镜洲自然没来,理由想睡觉。
饭桌上,她弟弟穿的西装革履的,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老两口就更是了,一直在唉声叹气,说今天相亲的那家姑娘挺好的,就是父母不是个东西,非说要给她们家重新装修一遍再添点家具,才能点头答应。
“爸、妈,你们也别太上火。”
李梅朝老两口碗里一人夹了块鸡肉:“谁叫咱家倒霉,偏偏碰上这事了!那人家看咱们家就认他家闺女,自然狮子大开口直接坐地起价了嘛。”
“姐,这又不是卖闺女!是俩人相中眼顺其自然谈婚论嫁”
李梅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弟弟马上低头扒拉这自己碗里的米饭。
这就叫血脉压制了。
“你今天是不是在人家家里也说这话了?!”
她弟弟不回答,嘴嘟囔了俩声儿,但不知道说的是啥。
李梅翻了个白眼,伸着筷子就去敲她弟弟的碗:“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忍忍!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媳妇儿你自己就不着急?!你不着急也得想想爸妈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差人家哪儿了?!我告诉你,李成全!你就差人家这一张嘴上了!你年轻那会没处过对象吗?!那最后咋的,眼看着要谈婚论嫁事就黄了!你咋从来就没反省过!”
李梅越说越上火,直接筷子一丢放话:“爸妈,这事你俩别管了,李成全,你也给我句准话,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姑娘了?”
李成全嘟着嘴点头,有些委屈的样。
“行!”
李梅跟个一家之主一样:“那就给她家装,姐出钱!等香香帮咱家把事搞定,改明个姐上门跟她家赔礼道歉,在顺便谈谈装修的事!”
“姐。”
我开腔插句嘴:“我建议这事先别急,我看过日子了,今年本就不适合婚嫁,在等等,你家这是最好还是等一等,别太急了。”
按理来说,我是个外人,不好在这时候插嘴,但李梅姐是我朋友,她丈夫给她留的那点保险金,说实话,顶多就几十万,这又是借钱给弟弟建房子,又是给弟媳儿重装,那以后她跟小孩的日子不过啦?!
可能我本来没兄弟姐妹,所以没啥人情味儿,一直只坚信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
“妹子,你不知道,那姑娘是真不错,大高个,也漂亮,她爹妈都年纪大了没啥体力,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她自个弄得,那家里,收拾的也可好了!就除了家庭条件差一点,其他真没得挑!”
我点着头听她说话,多余的也不方便说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们开心就好吧!
他人因果,尽量不要干预太多!
趁紧扒拉两口饭,我说了声吃饱了提前下了桌。
回到房间,看到胡镜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现在才八点,我想去摇他,想了想又算了,干脆靠着床边也躺下刷手机。
腰间一沉,整个人被人朝后扯去,碰到有些硬的胸膛时停下了。
“你不是睡着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他这样时不时的亲密接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抗拒。
“我没睡。”
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在等你”
我被他蹭的觉得痒痒,缩了缩脖子躲开点:“等我?等我陪你睡觉啊?你在家里也没要我陪你啊,怎么一出来外面,就这么黏糊人,胡镜洲,你该不会有什么怪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