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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里,陈婉茵画了一幅又一幅咸福宫的画像。
在阳光下自信讲书的高晞月,一脸崇敬孺慕的永琛,永瑶和永珏。
还有苏绿筠在一旁绣花,魏嬿婉在一旁跟着读书的场景。
曾经她们围着慧贤皇贵妃坐在一起,那时候她们什么都不用操心,娘娘会帮她们想好一切,娘娘照顾着她们所有人。
一旁呆坐着的苏绿筠满脸的痛苦,她们在咸福宫那么多年,这些年里,她早就对慧贤皇贵妃的几个孩子视若己出,可是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魏嬿婉也恍惚的看着画上慧贤皇贵妃的样子,娘娘明明该是那样的笑着活着才对,小阿哥们明明也该展翅高飞的才是。
她们明明是那样的快乐自在,在慧贤皇贵妃娘娘的带领下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她们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的才对。
“婉茵,我心中实在难受,为何,为何会有人这样伤害永琛他们?”苏绿筠还是没有忍住,泪水落下。
她的哭泣让一旁的魏嬿婉也默默的流泪。
“永玮在朝多年,如今仍旧是贝勒,封号还是慎。他的弟弟永璇明明成婚了,可是并非像之前的阿哥们入朝听政,反而被留在上书房继续读书。”陈婉茵伸手触碰了一下高晞月的面容,她死了,可是忠诚于她的人还有不少。
魏嬿婉握紧了拳头,她久居深宫,又因为不懂朝堂的事情,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反正那时候慧贤皇贵妃都会帮她们想好一切的。
可是如今,她不得不去懂这些。
连很少处理政务的永璋都被封郡王了,常年奔走在外的永玮怎么可能还是一个贝勒,除非永玮做了什么惹皇上不开心的事情。
是不是他伤了永琛?是不是就是他设计了永琛,因为他也想和永琛相争。
魏嬿婉喝了一口茶水,将口中的苦涩咽下,连带着解毒丸也一同喝下。
永玮已经出宫开府了,她伤不到他,可是景阳宫里仪妃娘娘可没有反抗的能力。魏嬿婉恨自己无能,无法亲手报复永玮,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放过仪妃和璟婠的。
········
西北传来消息,准噶尔内乱,长公主被叛军抓走,那叛军首领送了消息来,他臣服于大清,可是要求长公主再嫁于他。
皇上自然不许一个准噶尔这般羞辱大清的公主,可是江南又起水患,高斌离世后,接替他处理水患的人能力终究的弱了些。
大量军人被迫在江南抢险,如今分不开太多的兵力和准噶尔开战。
皇上同意了和亲,长公主再嫁。
魏嬿婉早就查清楚当初将高斌大人身死的消息送到咸福宫的正是慈宁宫的人。
太后害死了娘娘,她怎么能允许太后还这样在慈宁宫安享晚年的。
这些年管理后宫的是皇后和皇贵妃娘娘,慧贤皇贵妃和她手里并没有太多的人手,可是也不代表一点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何,她安排去慈宁宫的人很快顺利接近了太后。
茉心染了痘疫,死前,茉心也准备好了沾染她病体的帕子。
···
慈宁宫
春蝉快步跑进屋里,看着床榻上的太后和一旁的福迦姑姑,她面容悲哀。
春蝉是新分配到慈宁宫的宫人,做事利索,人也伶俐细致,福迦很是看中春蝉,有意将她培养成慈宁宫的大宫女。
以往春蝉都很是稳重,礼仪规矩都挑不出毛病的,今日怎么这么慌张?
福迦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春蝉连忙跪下,她声音中满是痛苦的说道:“太后娘娘,准噶尔内战,叛军杀了额驸,要求长公主再嫁于他,皇上同意了。”
“什么!”床榻上,被病痛折磨的老人猛的撑起了自己疼痛的身体,“你说什么!”
春蝉边哭边说,“奴婢在御膳房听那里的嬷嬷说的,皇上近来愁的吃不下饭菜,奴婢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长公主再嫁的事情。”
太后只觉得口中满是血腥味,她张大着嘴巴,痛苦的呻吟着,口水都顺着一同流了出来。
春蝉连忙上前,从怀中拿出魏嬿婉给的手帕擦拭着太后的口角。
福迦扶着太后躺下,她狠狠的瞪了眼春蝉,以前还以为是个伶俐的,怎么这个时候这般的愚蠢。
“还不去请太医。”福迦吼着。
春蝉快速离开了慈宁宫。
两日后,慈宁宫传出了太后得了痘疫的消息。
皇后不得不带领后宫嫔妃照顾太后的病,而众所周知的由太后的抬举起来的陆沐萍和意欢就成了照顾太后的主力。
让人惊讶的是魏嬿婉主动请缨贴身伺候太后,皇后和哲妃理所当然的认为魏嬿婉这是想要靠着太后提高她和永琰的身份地位。
皇后:“不可,你若是长时间接触难免会不小心将疾病带离慈宁宫。”
魏嬿婉跪下说道:“太后娘娘还未痊愈前,嫔妾不会离开慈宁宫。”
皇后生气魏嬿婉这般媚上争宠,她想要拒绝,可是一旁的陈婉茵却开了口,“皇后娘娘,令贵人一片孝心也不好驳了,臣妾以为痘疫事关重大,若是伺候的人太多了反倒容易在宫里传染开。”
苏绿筠不知道陈婉茵和魏嬿婉的打算,但是她这年也已经练出了怎么随话。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皇贵妃娘娘说的有理,令贵人和庆常在,秀常在都是细致之人,她们照顾太后娘娘定能让皇上也放心。”
哲妃咳了一声,永璜离世后,她的身体差了很多,若是去照顾太后难以染病,她还要照顾永珩自然不能涉险,“臣妾附议。”
宁贵人当即应声,“嫔妾也赞同皇贵妃娘娘的安排。”
皇后睁大眼睛看着陈婉茵,什么时候她竟然将宫里嫔妃都拉拢了,看着如今坐在她眼前的众妃,皇后知道她即便不愿也没有办法了。
“那就按皇贵妃说的安排。”
魏嬿婉在偏殿小心翼翼地往汤药中加了一些性寒的药,那是曾经慧贤皇贵妃那里剩下来的。
福迦对着来伺候的魏嬿婉说道:“你先自己喝一口。”
魏嬿婉当着福迦的面分了小半碗到茶盏中,果断的一口喝下。
半个月后,太后病逝。
太医能查到的只有太后因为身体虚弱加之又得了痘疫才没有撑过去的。
也是因为痘疫的缘故,太后的丧事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