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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手里拿着名单，像索命的黑白无常，在村里穿梭着。
“喂，别睡了。收你的人来了。”
楚鱼站在门外，堵住了出口。
李老十从睡梦中惊醒，手习惯地伸进枕头下，刚摸到刀子的那一瞬间，楚鱼身影虚晃，出现在他李老十的床边。
咚！
楚鱼抬脚，踩在了枕头上，狠狠碾了两下。
咯吱！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李老十哀嚎一声，即刻便被楚鱼一拳砸碎的下巴。
含糊不清的哀嚎，混着冒出鲜血，变成了咕噜噜声，像一只求偶的癞蛤蟆。
楚鱼动作利落，从枕头下掏出李老十的刀子。
手起刀落，噗哧一声，刺穿了他的心脏，顺手搅了两下。
“走好。”
楚鱼拔刀，用刀尖划开李老十的面皮，看到里面的陌生的面孔，抿了抿嘴，长叹口气。
楚鱼扒去李老十的外衣后，褪下他披的人皮。
叠好人皮，楚鱼把它放在屋子里显眼又干净的地方。
没有过多停留，楚鱼拉起尸体，走到院子之中，用带来的铁锹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深坑。
尸体像是垃圾，被他满脸厌恶地一脚，踢到了坑里。
填土，夯实。
楚鱼做完这一切，看了看倒计时，十分钟还剩三十秒。
他拎着铁锹，继续下一位。
天蒙蒙亮之际，楚鱼站在村里最东头的水塘边，抽着烟。
烟和火，是借李老四的。楚鱼问他要不要还，他说不用。
丢掉烟屁股，楚鱼把手里的铁锹，用力插进了水塘中。
这个水塘，是村里盖房子点宅基地，一点一点挖出来的。以前，它是个干坑，里面村里人还种点菜什么的。
这两年，下大雨，灌满水，如今变成了一个水深四五米的深水塘。
听父亲说，村里有几个人合伙，在里面撒了鱼苗。
楚鱼望着天边的光亮，把心里憋着的浊气，狠狠地吐了出来。
心情也不由得好些。
他内观丹田，发现自己体内的那一丝光线，如今隐隐快被自己用完了。
看着所剩无几的光丝，他心里一动，顺手折根坑边不是谁种的竹枝。
以长鲸功催动光丝，运起裴公七剑。
起手第一式。
只听噗的一声，一道竹枝化为齑粉。
水面像是一只小虫落在上面，荡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涟漪消失，水面上冒起一个一个的水泡，然后这些水泡骤然变成沸腾的滚水泡。
过了好些会儿，水面平静了，上面飘起许多翻肚皮的鱼。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楚鱼看着这些鱼，想着捞两条，但是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了由远及近的咳嗽声。
做贼心虚，楚鱼麻溜的跑了。
没跑多远，便听到一连串的骂声。
楚鱼逃离“作案现场”后，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儿骂声，最后自言自语道，我弄死了你的鱼，挨了你的骂，一报还一报。
他趁着天还没完全亮，回到家，发现父母还没起床，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看着杏树下，雪球搂着兔子呼呼大睡，伸手朝它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
小狗哽叽一声，睁开迷迷瞪瞪的狗眼，看了一眼楚鱼，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兔子的头，继续搂着兔子睡觉。
楚鱼切一声，走进洗澡间，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老妈已经开始做饭了。
吃完早饭，楚鱼说要去一趟镇里。
父母也没问做什么事情，他爸告诉楚鱼，摩托车钥匙，被他放在了厨房外墙挂着的布兜里。
楚鱼出发前，上楼换了件衣服。
他看着床上放着的《神光心法》，鼻子酸酸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收好功法，楚鱼下楼出发。
摩托车轰鸣响起，临走前，父亲让楚鱼开慢点。
楚鱼嗯了声，一踩油门出了家门。
开着摩托车，走在村南边那条通往小学的路上。
在路过路南的那个水塘时，楚鱼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窥探感，一扫而过。
摩托车开过去一段距离，楚鱼调头又开了回去。
下了路，车沿着一条土路，朝水塘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