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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找个好男人?再请你吃顿大餐?”苏柳说道。
甄咬金没说话,但眼神却变得冷漠了很多。
两人到了玉臻楼的东头雅间,王冠昌已经等在那里,他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甚至头发也有点乱,好像没有特意收拾,苏柳有点不明白王冠昌对这门亲事是有意还是无意。
另外她也不明白,这两日又冲又愣的甄咬金从刚才之后,似乎变得话少了很多,甚至看上去有些心事。
王冠昌提前点好了这里最贵的套餐,等菜期间他倒上酒:“咬金姑娘,可还适应京城的气候、饮食?”
“还好,现在的冬天暖和了很多,小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甄咬金抿下一口茶,浅笑。
“你在西罗国是否适应那里的气候,风俗习惯?”王冠昌又倒一杯茶。
甄咬金微笑道:“也还好,人总是要适应环境的,如果不适应怎么能活得更好,难道还要死吗?”说完,她一饮而尽。
“干爹,你怎么知道咬金姑娘现在在西罗国?”苏柳惊讶。
“只有西罗国从军的人才会在手臂烙下烙印,不过一般都是男人,女人有烙印的少见。”王冠昌道。
“哦。”苏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伸长脖子冲甄咬金,“可否让我看下你的手臂?”
甄咬金没说话,右手放下茶杯,突然胳膊使劲往前一伸,又迅速地收回,手臂已经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棕褐色的圆形印记烙得很深,而且印记中还烙着一个‘金字’。
“疼不疼?”苏柳按一下印记,抬头问道。
甄咬金盖上了胳膊,刚才冷漠的眼神微微一抖,咽下一口空气,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小二开始上菜,拖着长腔开始报菜名。
“甜甜蜜蜜一杯;万事如意一升;儿女双全一对;夫妻同心一盏……”苏柳看看菜,听听菜单直接迷糊了,“这都是什么菜名啊,怎么全是吉祥话,这名起得也太不沾边了。”
小二报完菜名下去,王冠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甄咬金看着菜突然哽咽。
苏柳更不懂了,这是怎么了,她捋下头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肯定有事,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而此时甄咬金已经开吃。苏柳也拿起筷子要夹,王冠昌一筷子打掉她的筷子:“你不能吃。”
苏柳更不懂了,看看甄咬金,看看干爹,可没人搭理她。
甄咬金确实厉害,半盏茶的工夫她已经把四道菜吃了个大概,然后她倒上一杯酒,脸色却不像刚才那般凄楚,而是恢复了最早的自信阳光,她举起酒杯对着王冠昌:“三日后晚上戌时我来接你成亲,你放心,成亲后我回西罗,你继续做你的掌柜。”说着甄咬金一饮而尽,重重摔下了酒杯,起身,推门而出。
苏柳直接看蒙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冠昌喝下了一杯酒,半天没有说话。
“干爹,她到底是谁?到底怎么回事?”苏柳憋不住了。
“唉,造孽啊。”王冠昌又喝下一杯酒:“多年前我有一个养子,他聪明伶俐,学问很好,还考取了举人,她和一个姑娘好上了,可是姑娘的母亲和我联手把他们拆散了,还逼着姑娘嫁到了西罗国,那个粗鲁暴躁的非人之地,我的养子因此自杀,而姑娘也受尽了折磨,她这是报复我来了。”
“她就是甄咬金?那她报复你为什么要嫁给你?”苏柳不懂,王冠昌几颗眼泪落下,摇摇头:“当时是我们太自私了,太自私了,报应啊。”
苏柳还想问什么,可王冠昌已经老泪纵横。苏柳不好再问了,默默地陪了王冠昌一阵,找了顶轿子把他送回了店里。
从玉臻楼出来后苏柳心里一堆疑问,那四道菜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甄咬金的出身到底是什么?她成婚到底为了什么?苏柳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苏柳因为和月劳坊的人聚餐,是吃了饭回去的,回去时魏华安已经在卧房等待许久,他两颊泛红,很明显刚刚喝过酒。他阴沉着脸阴阳怪气:“鸡还没叫,狗还没咬,天还没亮,魏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我可以回去,我可以去月老坊,去洛洛家,去客栈,甚至也可以去皇帝给我建的院子,上次小顺子说在哪里来,魏大人还记得吗?”苏柳笑着问。
“记你奶奶个腿……”魏华安突然黑脸弯腰抱起苏柳,几步扔到了床上。
可能是因为苏柳太沉,也可能这床年久失修了,突然咔嚓一声,床面开裂,千钧一发之际苏柳紧紧抱住了魏华安。
这下抱得好,苏柳安全了,可魏华安被断裂的床板扎了,而且扎的是屁股。
看着魏华安受伤的位置苏柳实在哭不出来,乐得手舞足蹈,让枣儿双喜她们连夜为魏大人做加肥加大的月事带,好固定在屁股上。
几个丫鬟对着蜡烛边缝边商量:“这么宽行吗?”“不行不行,夫人说魏大人量大。”“量大生儿,魏大人他们下胎得生儿子……”
魏华安趴在里间的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半天闷声闷气说一句话:“大欢,我没脸活了。”
大欢站在身后看着雪白光亮的屁股安慰道:“老爷你想多了,别人都看不出来,实在不行多做几条揣身上,只要你不掉出来……”最后几个字大欢没崩住,直接笑抽。
“滚!”魏华安咬牙。
“好嘞。”大欢快乐地跑走。
“站住,拿张纸先给我盖上啊,冻死我了!”魏华安委屈道。
半个时辰后,魏华安用上了月事带,不免偷偷感叹:“这东西还挺暖和。”
大欢看魏华安高兴,赶紧塞他手里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老爷,这是你的月事带,替换着用,千万别和夫人的用混了,你看这儿还绣着你的名字呢,华安,绣的多好……”
魏华安捂着胸口:“滚,你给我滚!”
“好好,我滚我滚,您别喊了,再把伤口挣开,量大。”大欢跑出里间,大声道,“夫人,你教我的话都说了。”
外面一阵狂笑,一群人狂笑。
魏华安抖成一团,是气得还是冷得还是疼得,他居然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