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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祺一想到她，心中不知怎么的变得复杂起来。
算算时间，自己已经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程如霜。
自从上次去了院子里听到那些话后，他就再也没有过问过程如霜的情况。
卫祺抬起头来，瞧见面前的下人身子有些发抖，他抬手挥了一下：“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卫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程如霜身上。
一想到她便回想起要与自己和离一事。
她程如霜就这般讨厌他不成，王府究竟哪里满足不了她。
想到此处，卫祺的心底便升起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没有停息的趋势。
虞岭苑门口，卫祺身披着大氅停下脚步，他抬起头朝着院子里面亮起的屋子看去。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寒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卫祺目光凝视着前方，月色倾洒落在高大的体格上，往地面投射出一片阴影。
他摇了一下头，眉目严肃，深深叹息一口气。
自己这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来到了程如霜的院子里面。
屋内忽然传来动静，卫祺下意识转身往外，刚走几步又收回了脚，利落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那紧闭的房门走去。
门口，卫祺抬起手一把推开了门。
屋里没人，他迈进取大步往向里屋寻去。
里屋内，程如霜坐在澡盆里面，微微闭着眼感受着热水带来的暖意。
耳畔处忽然传来声响，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一把拿过旁边桌上的木盆。
这个时候卫意已经睡了，院子里面少有人来，下人们也不会到她房中来。
她动了动喉咙，神情紧张的躲在澡盆边缘处，用澡盆遮挡着自己的身子。
换洗的衣服离她有些远，若是现在出去，正让人看个干净。
卫祺绕过屏风，澡盆刚一入眼，一个木盆便朝着头顶狠狠砸下来。
他抬手用小臂挡住进攻的木盆，另一只手迅速往前用了些力气抓住手腕。
程如霜手腕吃疼，立刻松开了手。
没到一分钟，木盆便落入了卫祺手中，拽着手腕的手迅速将人往自己这处拉了过来。
程如霜抬眼看着卫祺，看清来人时眼神惊愕：“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卫祺的视线落在她丝毫未裹的躯体上，目光不由自主往下移动，落在那两抹殷红处。
程如霜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急忙转过身去，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衣物，匆忙地裹在身上，衣角凌乱地垂落，显得有些慌乱。
“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闯进我房间就是为了做这种无礼的事？”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眼中满是羞愤，直直地盯着卫祺。
卫祺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斥责，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情绪在心底悄然涌动，难以平息。
程如霜紧盯着卫祺，瞧见他半响都没有说话，皱了皱眉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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