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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霜此话开口，长公主的目光却落在张王两位夫人的身上。
只是宋芸还沉浸在程如霜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中。
毕竟这么浅陋的指证实在是太轻易被打破了。
但也只是片刻的犹豫，宋芸便满面震惊的看着手中的钱袋，花容失色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只是因为这么一个东西你怎么就能说我是细作！”
程如霜自然知道宋芸不会轻而易举的认账。
自然，自己的重点也绝对不在这件事上面。
程如霜面色依旧冷漠，又是近乎绝望的朝着长公主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存心设计姐姐，还请公主让妾身彻查底细之后在做定论。”
长公主看着程如霜这一套行云流水的运行，目光不自觉闪过意思的满意。
若是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一个得力的人才的话，接下来发展势力岂不是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程如霜看着程如霜这跪拜谨慎的样子，又记得刚刚张王两位夫人在程如霜指证之时那慌乱的神色，心里也有了数。
她朝着程如霜厉声道：“猎王妃，这宋芸是你的姐姐，按理说，这件事本不应该再交给你去调查，毕竟这件事，是你的家事，可想来，这件事交给谁去办，总归是不够仔细，也便罢了。”
她说着，将目光落在身边的姜悦合身上。
“如此，便叫我身边的女官姜悦合同你一起调查这件事。”
长公主身边常日跟随的女官并不是什么寻常的丫鬟。
也是吃着朝廷俸禄，有正经官阶的官员。
只是这姜悦合却是现在大齐天下唯一的一个女官了。
而女官被大肆解散一事也是从现在的帝王登基之后才渐渐如此的。
程如霜继续跪的更低，朝着公主叩谢：“多谢公主成全！”
程如霜说罢，又将那责备的目光落在宋芸的 身上。
“姐姐！现在公主愿意宽容，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快来谢恩？”
可宋芸看着程如霜这样子，心中虽然是看不透程如霜跟长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可看着二人这认真的样子，她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这两个人在就在这里等着算计自己呢。
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要是在跟程如霜继续别扭下去，恐怕这长公主就有道理现在立刻处理自己。
毕竟现在大梁细作已经在京城之中做了太多的挑衅，现在自己手上有大梁信物，已经是犯了杀头的死罪了。
她面色一冷，但终究还是不情愿的在长公主的面前跪了下来，朝长公主恭恭敬敬的磕头下去。
“多谢长公主宽和。”
可长公主看着宋芸这一副并不服气的样子，也并不多想废什么精神跟她交流，只面色不善的朝着她警告一声：“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你妹妹给你求下来的。”
现在公主都这般说了，宋芸心中就算是万千的不服气，现在也只好朝着程如霜叩拜道谢：“多谢妹妹。”
面对宋芸这并不情愿的道谢，程如霜并不想要回应，只是继续对着长公主道了谢。
她只又对姜悦合道：“姜大人，现在我还有事，不知道您可否代劳送姐姐回家？”
公主对着姜悦合递了一个眼神，她这才道：“臣遵命。”
姜悦合走到宋芸的身边，伸手到她面前打算将她扶起：“宋小姐，既然如此，就请您遵旨，还能少吃一些苦头。”
宋芸眼看眼前这样子，心下自然不爽快。
只又觉得程如霜实在是愚蠢至极。
毕竟现在自己对于程家来说是捧在手心上的。
她起身，还是朝着程如霜冷笑嘲讽：“傻妹妹，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样让我在父母面前出丑，他们就会记恨我偏袒你吧？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以此来毁了我，得到父亲母亲的爱，实在是太蠢了。
从我来到你家，你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地位了。”
程如霜站在原地，看着宋芸如此放肆的说着这如此多的垃圾话，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只冷冷看着宋芸那挣扎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
从小到大，家中人喜欢宋芸，不喜欢自己，自然是因为爹爹娘亲总觉得自己不够体面。
但是现在，她倒是想要让他们看看，他们偏袒了这么多年的养女，竟然在暗中私通大梁。
三年前，自己被污蔑私通大梁的时候，自己的家里人直接把自己给推了出去。
或许从那一年开始，她就已经失望了。
当时宋芸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那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却没想到，最先不相信自己的是自己的父母。
就连卫祺都是看见板上钉钉的证据，才把自己发配到庄子上。
只是程如霜本来还以为卫祺对自己的感情有几分的真。
可自己真的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才知道卫祺有多么的恨自己，那刚正不阿，也只是他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是一个不仁不义的人而已。
看着宋芸被拖走，张王二位夫人也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二人毕竟也是官宦的家眷，面对这场面上的事情，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了主意。
张夫人率先开了口：“没想到右丞相的养女竟然会如此，王妃娘娘，这件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程如霜轻轻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件事离彻底清算，还欠一些火候。
只是，要想把这两个人轻轻放过，自己之前的力气可就算是白费了。
她面色依旧十分严峻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冷声道：“你们二人到底知情多少，本王妃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思索好了，三天后，来布庄说清楚。”
这也算是程如霜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得了这句话，两个人赶忙着急的离开了现场。
院子里面瞬间只剩下程如霜长公主以及一众的下人。
长公主看着程如霜脸上那说不清的痛快感，却只道：“大梁的势力能渗透道左丞相这里，应该不是仅仅凭借证据就能解决的。”
左右丞相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来往。
程如霜得了这句话，一时间只觉脑内一个激灵闪过。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