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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可不只有南倩倩重生后,拥有了远见能的力,南向晚这个穿书的,也同样知道不少情报。
潼宁鸡是一个肉蛋兼食型品种,乌皮、黑羽,它的营养成份跟口感远远优胜于目前市面上所有的土鸡跟良种鸡。
书中说了,南倩倩就是利用了芦山县里的扶贫政策,在潼宁村大力发展养殖业,不仅创造了财富,还为潼宁村创造出了一个驰名特色品牌。
她就打算趁着现在潼宁鸡名气还没有涨起来,鸡苗也没涨价,赶紧去买进一批鸡苗回来,等生了蛋后自己再孵化。
打定主意,南向晚叫上赵耕,趁着邓家坳这边大力搞扶持项目的事还没有传开,赶紧前去潼宁村将他们全村的小鸡或鸡崽都给收回来。
“潼宁村?是离咱们邓家坳几十公里外的那个潼宁村吗?”赵耕奇怪她怎么提议去那里买鸡苗。
“是那个地方没错。”
他摸了摸脑袋:“可那边的村民对外村人警惕性很高,直接去买估计人不肯给,还需得通过生产队担保或熟人引荐才行,对了向晚姐,你打算买多少只?”
“三千只。”
赵耕听后,呆住了,他赶紧摇头:“这、这不行吧,这大量收购可能被视为投机倒把,会被抓起来的!”
八十年代初,国家禁止一切投机倒把的行为,像是借集体名义掩盖个人牟利,如私下转卖、跨省倒卖,都会触犯法律。
南向晚叫他安心:“我早就想到对策了,我让赵村长以村委会的名义,加盖了公章采购,这不属于个人行为,总之,你不用愁合法问题,我现在麻烦的是运输问题,你给想想办法?”
听她这么一说,赵耕才放下心来:“要将这几千只鸡崽从几十里外运回来,这得用车来拉才行,可咱们生产队连一辆拖拉机都没有。”
南向晚见他愁了起来,就提议:“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村的确是一辆拖拉机都没有,但隔壁村子却有好几辆,咱们去租来一辆不就行了?”
但赵耕却被她的提议给弄僵住了:“隔壁村子去租?这、这不太好吧,咱们两村的关系,向来不太好,我担心人不给借。”
何止不好啊,前几年还为争建设工分打过集体架,他那时候还小,十来岁,都被那混乱的场面给吓到了。
“这事我听说过了,不就是一些福利的争夺、一些攀比口角嘛?反正输的是咱们村,人肯定不太计较,你只要放下身段,哪能借不来呢?”
南向晚表情严肃起来教育着,让他放下个人自尊,成就全村幸福。
赵耕却快哭了:“那我、我去试一试吧,听说隔壁村的人都挺凶的,要不然,向晚姐你跟我一块儿去壮壮胆吧?”
南向晚却叹了口气,好像是对他有些失望:“身为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你怎么能这么担不住事呢?连一些刁难你的村民你都摆不平,以后又怎么为咱们邓家坳的乡亲谋福利?”
老派的领导话术,激起你的雄心壮志,打败你的怯懦惧怕。
“我、我不怕了,我能行。”他赶紧改口。
想着他毕竟是个文弱书生,也不能完全无视他的求助,她考虑了一下:“这样吧,你叫上邓成钢一起,他倒是挺能镇场子的。”
邓成钢就是之前凶神恶煞找村长要说法的邓三大儿子,五官凌厉跟刀削似的,很有保镖的气质。
赵耕惊喜:“真的吗?”
“来,租钱给你先拿着,事情谈妥了就叫他们将拖拉机给开到晒谷场上来,我在那里等着。”
“好的,我记下了,就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不成呢?”
南向晚对上他不太有信心的目光,笑得很和善道:“万一不成,你也就别回来了,跟邓成钢一块儿直接倒在他们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不起,这是个死任务,你得有豁出去的决心才行。”
赵耕被她笑得背脊发寒,打了个哆嗦。
“我、我知道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
到了下午的时候,柴油机的 “突突突” 声打破了村庄寂静,老远就看到下丘一股黑烟升起。
外面玩耍的孩子们没见过拖拉机,兴奋地跟着车奔跑 ,村民们听见动静,也纷纷涌出家门,好奇张望。
一辆拖拉机终于如愿租了回来,邓成钢从车头跳了下来,一言不发,而赵耕则坐在副驾驶位上,朝前面等候多时的南向晚招手。
“向晚姐,我租到了,我租到了。”
南向晚走上前,他赶紧下车,一张黑脸发红,难以抑制的兴奋。
“干得不错!”她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向晚姐教的方法果然有用,一开始他们是死活不肯租,说什么他们要用,问他们用哪里,又吱吱唔唔说不清,最后我跟邓成钢两个人就装作被他们气晕了,直接倒在他们的办公室,死活不肯起来,他们慌了,这才勉强答应借咱们一辆……”
赵耕讲得眉飞色舞,显然为自己达成目的而高兴。
南向晚面上满是欣慰赞扬的神色,内心却想,幸好她没去,要不然她还真豁不出去这张脸。
可不曾想,他上一秒还在兴高采烈,下一秒人不知道想到什么,一下就高兴不起来了。
“向晚姐,我虽然将拖拉机租了回来,可是人只负责将这铁疙瘩送来,不负责驾驶,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村哪有人会这个?”
南向晚一听就知道是隔壁村的人故意要整他们。
明知道他们邓家坳没有拖拉机,村里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会有谁懂得驾驶,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叫邓家坳赔了夫人又折兵,白忙活一场。
“你已经完成了我交待的任务,剩下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可南向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赵耕茫然又不解她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在笑,但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这样说,他心里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南向晚让赵耕休息一下,她则朝拖拉机走了过去,她还跟车上的驾驶员攀谈了起来。
她长得好看,说话时神态既从容又大气,没有那种柔媚娇气,不会让人对她的美色心生旖旎,反倒会产生几分不敢亵渎的忌惮。
也不知道她跟驾驶员说了什么,人就被她和和气气请到了家里吃饭。
南向晚会说话,会来事,两人自然聊得投机。
她见时机成熟了,就跟酒过三巡的驾驶员说:“师傅,你也知道我们租这铁车把式是为了跑载货,你碍着村里头的交待得回去交差,可在回去前能不能抽空来教教我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