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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真是菩萨心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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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硬拼不是办法,这三只耐力比他强,拖下去他迟早得栽。

林子里风声呼呼,他瞅了眼不远处的溪流,水声哗哗响着,主意一下就有了。

陈凡咬牙拎着步枪,朝溪流方向跑,步子踉跄但没停。

狼獾在后面追,爪子踩在地上沙沙作响,离他越来越近。

他跑到溪边,水不深,刚没过膝盖,可水流急得很。他回头看了眼,三只狼獾已经到岸边,犹豫着没下水。

陈凡冷笑,抓紧时间蹚水往对岸跑,水花溅了一身,冰得刺骨。

领头的狼獾咆哮一声,还是跳下来,另外两只跟着下水,游得慢吞吞的,显然不适应。

陈凡趁机爬上对岸,回头一看,它们才游到一半。

他没停,钻进对岸的灌木丛,找了棵歪脖子树爬上去,坐在粗枝上喘气。

狼獾游到岸边,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围着树下转圈,爪子挠着树皮,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陈凡低头瞧着,手里攥着军刺,腿上的血还在淌,染红了树枝。

他喘匀了气,嘀咕了句:“耐力好又咋样,水里游得跟乌龟似的。”

“妈的,有能耐继续追啊!”

树下三只狼獾转了半天,领头的那只肩膀还在淌血,吼了几声,像是泄了气,带着另外两只慢吞吞走开。

陈凡没急着下去,等了足有半个钟头,确定它们没回头,才从树上滑下来。

此时,腿伤疼得厉害,他撕了块布条绑紧,拄着步枪,一瘸一拐往山洞走。

回到洞口,天已经黑透了,风吹得藤蔓哗哗响。

陈凡一瘸一拐钻进去,靠着石壁坐下,喘得像拉风箱。

腿上的血还在淌,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低头瞅了眼伤口,嘀咕到。

“这狼獾爪子真他娘的毒,奶奶的,这边还是一如既往地危险啊。”

此时,火光早灭了,他掏出打火石,点了堆干柴,火苗窜起来,映得洞里暖乎乎的。

接着他有点不放心地扫了眼旁边的木箱子,军火还在那儿躺着,五四式手枪的枪柄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陈凡松了口气,伸手拿过那把五四式,检查了下弹匣,六发子弹满满当当。

接着拿起步枪把子弹也填满,他拍了拍枪管,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群比崽子,有能耐的,再来,看谁死!”

外头风声呼呼,林子里的动静却没停。

没过多久,洞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爪子踩在石头上。

陈凡眼神一凛,手下意识握紧手枪,侧耳细听。

那三只狼獾居然又摸回来了,绿莹莹的眼睛在洞口晃悠,低吼声夹着风传进来,像是没打算放弃这顿“晚餐”。

“还真不死心。”陈凡冷哼,抓起步枪挪到洞口边,借着火光瞄了眼。

那三只狼獾围在窄缝外,领头的那只肩膀还淌着血,盯着洞里龇牙。

另两只绕着圈子,像在找机会钻进来。洞口窄,只能侧身过人,可狼獾体型小,硬挤不是没可能。

而且……不只是那三只,后面居然跟了更多!妈的,这确实是来寻仇的!

不过,陈凡没急着开枪,子弹挺珍贵,得省着用。

但眼下的情况,怕是不好省,而且,这群畜生要都冲过来,手枪跟步枪真占不了便宜,但箱子里的微冲用在这上面,不划算啊……

这么寻思着,他回头瞅了眼木箱,嘴角一咧,笑了,接着起身过去伸手翻出一颗烟雾弹,掂了掂,道。

“这玩意儿该派上用场了。”

他拉开拉环,往洞口一扔,烟雾弹“砰”一声炸开,白茫茫的烟雾瞬间弥漫,呛得他自己都咳了两声。

外头传来狼獾的嘶吼,夹着几声慌乱的爪子挠地声,显然被呛得不轻。

烟雾散了点,陈凡探头一看,三只狼獾退了几步,围在洞外转悠,吼声低了些,可没走远。

他皱眉,腿伤疼得没法硬拼,干脆靠着石壁坐下,手枪搁在膝盖上,步枪横在身前,摆出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等了约莫一刻钟,洞口又安静下来,陈凡刚松口气,窄缝里忽然挤进一只狼獾脑袋,獠牙在火光下闪着寒光,直奔他扑过来。

陈凡反应快,抬手就是一枪,“砰”一声,五四式子弹正中它脑门,狼獾哼都没哼,瘫在洞里,血淌了一地。

外头另两只炸了毛,吼得更凶,爪子挠着石壁,像要硬闯。

陈凡咬牙,抓起步枪,瞄准洞口又是一发,子弹擦着窄缝飞出去,打中一只狼獾的前腿。

那家伙嗷了一声,拖着腿退开。

领头的那只却发了狠,低吼着往里挤,半个身子都钻进来了。

“找死。”陈凡冷笑,军刺已经攥在手里,他猛地扑过去,刺进它脖子,狠狠一拧,血喷了他一身。

狼獾扑腾了几下,没了动静,堵在洞口像堆烂肉。

接着,陈凡拔枪就靠在这堆烂肉上,瞄着外头就开枪!

一声枪响就倒下一只!现在洞口的情况不好进来,畜生的数量再多也没啥用!

随着畜生一只接着一只地死绝,最末尾的那只在外头转了转,吼了几声,像是怂了,转身钻进林子跑了。

陈凡喘着粗气,扔下军刺,靠着石壁坐回去,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直抽气。

他撕了块布条绑紧,擦了把脸上的血,肚子却在这时候咕咕叫了起来。

他低头瞅了眼堵在洞口的那只狼獾,笑了。

“饿了半天,总算有点回报,是我错怪你们了,你们不是来寻仇的,是来送温暖的。”

“真他娘的菩萨心肠!”

狼獾肉不好吃,腥得要命,可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他拖着酸疼的腿,挪到洞口,用军刺利索地剖开狼獾肚子,掏出内脏扔到一边,血腥味儿混着火烟飘散开。

他没工夫剥皮,直接找了根树枝,把肉串上架在火堆上烤。

火苗舔着肉块,油脂滴下来,噼啪作响,香气慢慢飘了出来,虽说带点怪味儿,总比饿着强。

陈凡翻了翻肉,烤得焦黄了些,正要撕一块尝尝,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脚步踩在枯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