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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们嘴巴不断张合，也许是在议论她们，也许是在指责江柠歌。
她就那样笔直的站在人群中，瘦削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江雨柔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清高样子，无论她怎么欺辱她，都折不弯她的脊梁，哪怕痛到忍不住，也不愿向她低头，帮她舔鞋底。
想到这，隐身在人群中的江雨柔眯了眯眼。
这次她倒要看看，她这脊梁到底能不能弯！
江柠歌望着江宸越走越近，一只带血的鞋子砸在她脸上。
细小的玻璃碎片被砸进皮肤里，尖锐的疼痛直达神经，她死死掐着衣摆，才将口中的痛呼咽进去。
血珠顺着脸颊滑下，引得众人纷纷惊呼。
“天呐！这鞋子里竟然有玻璃！”
“这是一家人吗？怎么看起来跟仇人一样？”
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钻进家人耳朵里，叶婷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她从未这样丢人过。
心里对江柠歌的不满更加多了。
而江宸则是丝毫不在意，他对上江柠歌空洞的眼睛，怒气更甚。
“还装！江柠歌你还是人吗？为了逼柔儿离开我们，竟然在她鞋子里塞玻璃，还在水果刀上洒病毒！”
一开始医生说出诊断结果时，他就猜是她做的，只是当时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毕竟她伤还没有好，说不定不是她呢？说不定她现在又想不开，真的只是想他们陪陪她呢？
结果她呢？竟然全程目睹柔儿受伤的过程，明显就是看计划有没有成功！
一看见成功还笑了！
她怎么变得这样狠毒！
他双眼猩红，恨不得把江柠歌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怎样一个恶毒的灵魂！
“不是我。”
江柠歌忍着痛，掩下眼泪，定定看向叶婷，身体的疼痛让她摇摇欲坠。
闻言，江宸抓起另一只拖鞋冲上前，就想拍她的脸，却被叶婷拉住。
她沉默着望向江柠歌，好似在等她解释。
江柠歌又升起了希望，妈妈还是相信她的，也许这次解释，他们能够听进去呢？
她想扯开嘴角，却牵扯到伤口，刺激的眼泪滑下，她匆忙抹掉眼泪，不能让他们还觉得她在装可怜。
她吐出一口浊气，环视四周一圈，随后开口：“我没有往她鞋子里塞玻璃，我只是想出来晒晒太阳，你们可以看监控，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东西，更没有钱雇人去害她。”
回答她的是扇在脸上的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落下。
她的脸被打偏，迅速红肿，右眼一片血红。
因着惯性，她踉跄后退了几步，头脑发晕的靠在冰冷的墙上，心中呲笑。
而打完她的叶婷也愣住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心红的滴血，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本来议论纷纷地众人也瞬间寂静了，一时间，只有她自己大口喘气的声音。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手掌不在麻木，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给过你机会的柠歌，为什么总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柔儿房间的监控早就被你弄坏了！”
“你说你没钱，我们每月都给你上百万，你怎么会没钱！”
她说的悲怆，引起了旁观者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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