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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拍拍虞顺东的肩膀,拿起电话请了陈大有后,交代虞顺东:“曹先生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哪怕需要资金,你记得告诉我,这不算泄密,我是想有个机会还人家人情。”
虞顺东却道:“他不同意我不能说。您不如直接问他。反正瞅着他那架势,和您也蛮投缘的。”
“也是。”虞洽卿大笑起来,这就请曹耀宗再回前院,直截了当的道:“曹老弟,给个面子,中午在这里吃顿饭如何?”
“行,不过我先得去办点事。”
“可有我能帮忙的?”
曹耀宗摇头:“我是去哈同家,找罗嘉丽闹一闹,你不方便出面。”
虞洽卿一下愣住:“她得罪你了?”
“虞老板和她处的怎样?”曹耀宗先问,同时仔细打量对方,虞洽卿呵呵起来:“我和他家先生哈同熟悉,不过那位也是个浮躁张扬的,所以只是表面交情。”
曹耀宗看出他和那边确实无牵扯,就结束了这个话题道:“对你家施法的操作人是瘸子,受惠的却不是他,这几日虞老板注意些身边的老朋友,看到谁不舒服,仿佛风寒,十有/八/九/就是。到时候你还是通知我。”
“明白了。”虞顺东叹息:“能害我的,只有熟人。”
“天下恩怨大多如此。”曹耀宗也叹,比如波尔,就被妻子背叛,比如虞洽卿,害他的恐怕还是亲眷!
他随即起身扫了眼客房那边,先往爱俪园去。
虞洽卿送走他转回来后,见盛宣怀坐在前厅面色苦涩。
虞洽卿是个聪明人,见状顿时想起曹耀宗走之前的动作细节,忽然问:“杏生公,莫非你认得他?”
盛宣怀默默点头,盛老四后知后觉的好奇:“爹,你什么时候认得他的?”
“我知道曹耀宗,却不知道就是他。说起来,那是几年前,香帅葬礼那几天。那时候他还小。”
盛宣怀和虞洽卿算忘年交,语气低沉的实话说:“他师傅是个奇人,名字就不提了,我当时想请他师傅帮忙算下前程。但你母亲傲气惯了,进门先是拿点钱使唤曹耀宗出去,又和他师傅冒昧开价。我是拦都来不及,被拒绝后说你母亲,她还委屈。”
虞洽卿终于忍不住:“就算当他是小厮,也没有说进门就这么做的啊。”
“是啊。”盛宣怀叹息:“老夫少妻,娇纵惯了,等她得知袁慰亭后来都求那位,才晓得后怕!她也不想想,能被香帅家人请在后宅的,能让我称奇人的,也是她能得罪的?”
虞洽卿不再说话,不然呢,难道说,你踏马管不住老婆的嘴,活该现在困顿于沪上,看似风光其实后续无人?
盛宣怀随即转头交代儿子:“老四,你能和他搭上关系,是你有运,此人万万不能得罪,你要好好的处,适当时候请他帮你看看命格,请他照顾照顾,切记。”
盛老四从没有见父亲这样过,他虽纨绔,还是孝顺的,连忙点头。
但这货狗肚子里装不来二两香油,又忍不住追问曹耀宗师傅到底是谁。
盛宣怀气坏了,抡起拐杖打他:“我不提,不是故意要瞒着阿德(虞洽卿字和德),是我当天被他拒绝后,就再也说不出他的名字!”
盛老四才求饶消停。
盛宣怀说完想到曹耀宗等会还要来吃饭,便自觉起身告辞。
盛老四也陪他老子回去。
路上,盛宣怀忽然苦笑,老了,到底是老了,当虞洽卿面说这些,虞洽卿以后只怕要有些别的想法了。
于是对盛老四道:“儿啊,守家难,你要快点成人啊。”
“我晓得了。”盛老四咬牙回看哈同花园方向:“曹耀宗要是能收拾了那个洋婆子才好呢,我感觉她存心害我,要不然爹你也不会答应,给渡边那么多股份!”
盛宣怀叹息:“现在知道,总比吃了亏都不知道要好!但那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你不要参合。”
盛老四没敢吭声,但有些不服,心想那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总有对付她的办法!
他琢磨这些事的时候,曹耀宗来到了哈同花园门口。
但没下车,而是让虞顺东先靠边停在一颗大树下面,移神于那只麻雀身上。
qj犯估计好久不开荤了,也不晓得它折腾了多久,正在打盹。
曹耀宗刚“就位”就看到只温暖的小鸟头亲昵的蹭来。
“难道还玩上瘾了?”
曹耀宗搞不懂动物世界的伦/理和感情,一翅膀将“配偶”扇边上,看向那座可能有问题的尖顶教堂。
然后他刚要飞过去,就发现一个身材矮胖的卷发白人老头,从里面走出来。
到门口后,又回身虔诚的画个十字,才往这边来。
曹耀宗假装和配偶叽叽喳喳,等对方走到树下,远处有个人喊“哈同先生”,是位黄袍大和尚,正是和罗嘉丽一起去龙华的印愣。
这就是哈同?印愣:“哈同先生,我有件事想找夫人,请问你看到他了么?”
哈同摇摇头,用有些拗口的中文道:“她去日租界了。你找她什么事,很急么?”
“是杭州那边佛堂设计的事情。有几个细节必须要和她讨论下,那边才好动工。”
“她应该下午能回来,你等一等吧。”哈同并没有说罗嘉丽具体去了哪里,曹耀宗却知道,她应该是去找那个“贝福特小姐”了。
如此看来,哈同也许知情。
这时,曹耀宗无意看到哈同的头顶,卷发下有个淡淡的印记。
但因为角度问题,不是很清楚。
曹耀宗想了想,索性飞过去,小配偶紧跟老公!
两只麻雀如被惊动一样,飞过哈同的头顶,盘旋半圈又落回巢穴。
曹耀宗顺势看到,哈同头顶居然有个暗白色的六芒星符纹。
而那个六芒星符纹上隐约有一种外邦神灵的气息,还有些淡淡的血气。
哈同并没有感觉到他,和印愣聊完便先走了。
印愣却留下来,忽然看向树冠。
曹耀宗知道,在龙华寺见过麻雀的和尚,肯定会有些怀疑。
他丝毫不慌的和配偶继续叽叽喳喳。让他没想到的是,印愣听到是两只麻雀打闹,消除了疑惑却依旧没走,而是双掌合十,满脸惆怅的喃喃的道:“阿弥陀佛,弟子真正可笑,要弘扬佛法却依仗外邦。
以为聪慧却被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明明说不再参合贝福堂的事情,却还是出去了…”
曹耀宗闻言顿时一愣,难道昨晚打电话的就是这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