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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安不是傻子,更不是木头,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在薄司宴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起,她感受到了他急促而又慌乱的心跳声,清楚地感知到他在担心她,在意她。只是,她不敢去想。像薄司宴那样尊贵的身份,会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乔晚安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可回想起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相处的点点滴滴,隐隐约约的暧昧……却又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没办法再用爱屋及乌这个词来说服自己。乔晚安心中兵荒马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当晚,她就失眠了。而同样一夜未眠的薄司宴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根香烟,在夜色之中吞云吐雾,神色模糊。胸膛里的心脏跳动着,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剧烈的痛楚。薄司宴也从来没有想过,当他以为乔晚安死去的那一刻,心中会感受到那么大的痛苦。那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薄司宴并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既然确定他对乔晚安的在意,那么就绝对不会再放手。谁敢打乔晚安的主意,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薄司宴一边想着,一边掐灭了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路清歌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吗?”手下恭敬汇报道:“薄总,查清楚了,是路氏夫妇买通人让她逃出来的,想开直升机把她送出国避避风头,没想到……”薄司宴语气冷得像冰,没有半点温度,“相关责任人,全部追责。”“是,薄总。”手下欲言又止,“对了,还有一件事……”“说。”薄司宴不耐道。手下立刻道:“路清歌坠楼而亡,路家那边闹起来了,恐怕会对乔小姐不利……”薄司宴听完之后,喉咙里发出一道冷笑,森寒无比,“让他们闹,闹到家破人亡。”手下心领神会,“是,薄总。”……在眼科专家团队的治疗下,乔晚安的眼睛一天天好转,终于在最后一次治疗之后,恢复光明。安安十分高兴,觉得应该好好庆祝一番,于是在乔晚安出院这天,拉着她和薄司宴一起去吃大餐。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乔晚安不忍心拒绝,可是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跟薄司宴相处,整个人都很不自在。薄司宴倒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乔晚安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一股气恼来,感觉十分不平衡。凭什么薄司宴这么淡然自若?明明是他先撩拨她的……现在烦恼的只有她一个人。这根本就不公平。既然如此,那她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了。乔晚安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几人来到了一家高级餐厅。乔晚安习惯性地点了很多安安爱吃的菜,薄司宴倒是没点什么。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上菜了。其中一道酸汤鱼晚点才端上来,热气腾腾,香味顿时就飘满了整个包间。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到薄司宴俊美的容颜,不禁失了神。她手里正好端着那道酸汤鱼,光顾着看薄司宴,也没看脚下,竟是不小心绊了一下。这一绊,手里的酸汤鱼瞬间倾倒,正好对准了乔晚安的方向。说时迟,那时快。薄司宴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用手挡开那盘酸汤鱼,也挡住了滚烫的汤汁!“啊!”服务员惊叫一声,乔晚安的心也跟着一惊,豁然起身。“薄司宴,你没事吧?”服务员一直到自己闯下大祸,不禁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先生,都是我不好,我给你擦……”然而还没有碰到薄司宴,就被男人冰冷的声音喝止,“滚!”服务员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你先下去吧。”乔晚安一把推开她,拉着薄司宴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先冲水降温!”薄司宴这一次没有拒绝。乔晚安打开水龙头,按着他的手在水下冲洗,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前些日子,薄司宴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没想到今天会轮到薄司宴。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乔晚安抿了抿唇瓣,心情不由得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薄司宴,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她关心道。薄司宴神色淡漠道:“不必,我没事。”乔晚安观察他的脸色,却见他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不禁问道:“你疼不疼?”薄司宴面无表情道:“不疼。”乔晚安看着他烫红的手背和手臂,咬了咬唇瓣,有些欲言又止,“其实刚才你没有必要替我挡的,何苦受这无妄之灾。”薄司宴抬眼看她,漆黑如夜的凤眸与她对视,有种无形的压力,“你想说什么?”“薄先生,我想说……”乔晚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请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会让我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薄司宴表情顿了一下,好几秒才道:“是我给你造成了压力和困扰。”“不不,是我自己的原因。”乔晚安连忙摆手否认,有些惭愧地说道,“我真的欠你太多了,会让我有一种还不完的感觉。”薄司宴拧眉,“不需要还。”乔晚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薄司宴冷不丁打断道:“那天我说的话,你想出来了吗?”乔晚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什么?”薄司宴言简意赅,“自己想。”三个字瞬间就让乔晚安回忆起来二人之前的对话——“我要的不是尊敬。”“那是什么?”“自己想。”那个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却又被乔晚安压了下去,她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情绪,轻声道:“薄先生,恕我愚笨,我想不出来。”薄司宴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莫名让乔晚安紧张起来。他慢条斯理道:“是真想不出来,还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