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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金屋藏的不是娇，是带刺的玫瑰啊。”
他喋喋不休，江逢野整张脸已经黑了下来。
最后，孟芜出声打断。
“董先生，你打电话只是想说这些吗？”
对方愣了一秒，随即问，“怎么是个女的？”
"阿野呢，你是谁？"
“江先生正在开车，至于我”
她停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是你口中带刺的玫瑰。”
“我去！”
对面一声响动，像是手机坠落的声音。
手机挂断后，整个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江逢野长指轻敲着方向盘，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去，却正巧被抓了包。
她小声提醒了一路，“好好看路。”
江逢野几番试图开合的薄唇，也最终合上了。
孟芜看向窗外，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只是想看戏，这让她更放松，没一会儿，就在车上睡着了。
到了楼下，江逢野并没有叫醒孟芜。
他侧目，盯着熟睡的她看了好久，然后倾身凑过去。
他太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处对准的摄像头。
孟芜惊醒，好半天才回神，“到了怎么不喊我？”
江逢野轻声道，“刚到。”
孟芜没怀疑，下车上楼，进门后直接去了浴室，一路上都和江逢野无言。
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江逢野才接通了董献闻疯狂拨过来的电话。
“是阿野吗？”他小心开口。
江逢野不耐地“嗯”了一声。
董献闻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说坏话被当面抓包，这事也太尴尬了吧。”
江逢野语气很冷，“所以你这张嘴没用的话就考虑捐了吧。”
董献闻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吵架了？”
江逢野不说话。
董献闻自我脑补，“你就忍忍吧，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地道。”
“不过，你要不想断了的话，该认错的还是得认错。”
“我看那小玫瑰虽然不好惹，但可能是个心软的主，你哄哄人家。”
江逢野眉峰蹙起，“她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董献闻惊讶道。
江逢野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确保她没有出来后才接着道，“准确来说，她对这事没反应。”
“嗯？”对方疑惑地轻哼了一声。
“她没反应，就两个可能。”
江逢野精神集中了些，“什么可能。”
“一个是她爱你至深，另一个是她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江逢野握住手机的手用力了些。
对面还在问，“你觉得是哪种可能？”
江逢野没回，只是突然想到那人，她躺在床上听着江煜城的所作所为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的模样。
答案已经有了。
他有些燥热地扯了扯领带。
董献闻话没停，“不过后一种结果更好，你不就是图个乐子吗？她要很陷进来了，分开对她也是二次伤害。”
“你话太多了，还是应该去上上班。”
董献闻急了，“你要把我塞进爸的公司，他那几个儿子不得弄死我。”
“去锻炼锻炼也好，免得以后说话不知道轻重。”
“江逢野，你这人还有没点人性？”
回应他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刚好，浴室门被推开。他回头和孟芜视线对上。
她刚洗完澡，连透亮的双眸都是湿漉漉的。
孟芜一手擦着湿发，很快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