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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松了口气。
听这个爷爷的话，他应该是认识娘亲的。
“爷爷，是你把布娃娃送进宫的吗？”
老人点头但又马上摇头，“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我也是听命。”
一只骨瘦如柴的大手伸出，在若若肩膀拍了拍，“好孩子坐下说。”
老人回身从枕头下拿出个东西递给若若，“孩子，把这个交给公主，她自然会明白一切。”
若若点头，“我记下了。”
抬眼看着老人沟壑遍布的脸，她问道：“爷爷，你是怎么认识我娘亲的呀？”
说到这个老人眼里顿时有了光亮，
“从公主出生我就守在她身边，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
目光深远回忆往事，“从前公主活泼，总是骑在我肩膀上到处玩，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公主摔倒，陛下要惩罚，还是公主哭着给我求情。”
一层水雾蒙上眼眸，老人悲凉摆手，“都过去了，现在知道公主还好好活着，我就知足。”
若若安静听着。
她能看出这个爷爷当时一定很喜欢娘亲。
话音刚落，老人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唆。
若若跳了下来，小手紧张的在老人后背拍抚，
“爷爷，你没事吧。”
老人直起身，嘴角俨然已经多了一抹血迹。
若若蓦地睁大眼睛，“爷爷你吐血了。”
可老人却笑着摆手，“无妨，习惯了。”
无奈叹了口气，看向若若的眼神满是欣慰，“你这孩子竟这般冷静，换做平常小童见我吐血早就吓得跑了。
真不愧是公主的女儿，有我北凛皇族的胆量。”
若若将老人给的东西收进怀中，这才说道：“爷爷你就别说话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老人坐在床上，眼神变得有些浑浊，“孩子，你走吧，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此生没有遗憾。”
看着老人的样子，若若心里一惊。
小胖手打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抹，小家伙倏地抬头，“爷爷你……”
老人笑道：“命不久矣。”
“若非如此，也不会冒险让公主来一趟。”
抬头看着屋顶，他呼吸沉重，“当年那场大火没有将我烧死，我就知道，老天是让我为陛下和娘娘报仇。
如今……如今我虽未完成，但也快了，我……无愧陛下娘娘厚爱！”
说罢，又是一阵咳唆。
若若小手一抓从空间中抓了颗药丸递给了老人，“爷爷你把这个吃了，可以……可以治你的病。”
她本来想说可以多活几天的，可又怕爷爷听了伤心。
爷爷已经病入膏肓了。
空间里的药只能暂时延长他的性命，是救不活他的。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若若鼓着小嘴低下了头。
第一次感觉就算有空间也不是万能的。
也有许多做不到的事。
老人笑着拍拍若若脑袋瓜，“你这孩子，爷爷活了这把年纪难道还不能面对生死吗？
就不用为了安慰我说这些了。”
他扶着双腿艰难起身走向门口，“生死有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此生无憾。”
推开房门扭头对若若道：“孩子，你该走了。”
若若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走到了门口。
这次跟来的人太多，她是不能待太久的。
临走时她把药丸放到了桌上。
回头想要看一眼老人，却听砰的一声，房门已经关上。
若若大眼睛扑闪，“爷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