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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戏台数了一遍,确实是8个人。
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
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难不成,有鬼混在了戏班子中?
可是我看着唱戏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穿着戏服,画着浓妆,完全看不出差别来,而且倘若真的多出来一个人,他们怎么会没发现呢?
“一定是…有人迟到了,刚刚中途上来了,我们没发现。”我强行编了一个理由,想让自己安心一些,虽然这个理由非常牵强。
“竟敢偷老夫的酒葫芦,老夫要去把酒葫芦拿回来!”卢老气呼呼地站起身来,说着就要朝戏台走去。
我和汤兴业想拉住他,可是没想到,卢老的力气这么大,我俩不仅没拉住他,反而被他拽着走了。
“诶,慢点卢老…”脚下有个石头,我被绊得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为了保护卢老的安全,我和汤兴业站在卢老的两侧,把他护在了中间。
然而,就在靠近戏台的时候,汤兴业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台上的戏班子。
“咋了老汤?”
“他们…他们全都是闭着眼睛在表演的!”
汤兴业的话无疑像个炸弹丢进我的心里,我惊恐地扭头看去,发现这些人虽然手上做着动作,嘴上念着戏词,但眼睛却是闭着的!
不好…
我大感不妙,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就在我俩停顿的间隙,卢老已经自顾自走到了台上,然后径直朝着那个拿着他酒葫芦的人走去。
“偷人东西可是不好的。”卢老脸上的醉意还未消退,他勉强站稳身体,然后伸出手,似乎想让那个人把酒葫芦还给他。
然而,他完全没有理会卢老,而是继续表演着,就像是梦游一样,双目紧闭。
“卢老小心,这些人不对劲!”我朝着台上大喊。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把台下的凳子都吹得东倒西歪的。
我脖子一凉,惊恐地朝后面看去,只见凳子周围点的火炬子,全部熄灭了,光线瞬间就暗了下来。
“响子,这些鬼不会闹脾气了吧…”汤兴业声音发抖地说道。
现在的场面确实像是闹翻了。
“给你们戏看,还不好好看,竟然给老夫惹是生非,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见到突发状况,卢老的酒似乎醒了一半,他冷哼一声,拿出一瓶黑狗血,直接往唱花戏的戏子身上抹去。
顿时,原本还在台上挥舞着的戏子们,全都站着原地不动了。
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我和汤兴业满脸惊讶,赶紧上了戏台,跑到卢老的身边。
“卢老,这是咋回事儿啊,他们咋闭着眼睛唱戏,这会儿又不动了。”汤兴业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这帮戏子的修行不够,竟然被台下的鬼给控制住了,所以你看着他们是闭着眼睛在唱戏,实际上是有小鬼在他们头顶上吊了线,把他们当成提线木偶玩呢,老夫刚刚用黑狗血镇住了小鬼,他们自然就不动了。”卢老淡淡地说着。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卢老刚刚还醉得不成样子,这会儿神志突然就清晰了,我十分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来回切换的。
“那…这里面多出来了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汤兴业贼溜地扫视过每一个人,并没有发现异常。
卢老呵呵一笑,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巡视了一圈,随后站定在一个人的面前,拿着桃木剑轻轻一勾,顿时,戏子身上穿的戏服就掉到了地上,准确的来说,不能说是戏子穿的,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
它就像被支架支撑起来了一样,像模像样的。
我大吃一惊,这也太玄乎了吧!
这么说来,刚刚是这件衣服在唱戏?
汤兴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戏服捡了起来,发现底下还压着一个面具,怪不得用肉眼看不出来,这面具做得惟妙惟肖的,跟他们化完妆之后的样子大差不差。
“行了,这戏唱得也差不多了,既然小鬼没耐心看下去,那就开始干正事儿吧。”卢老撇了撇嘴,走向台下的香炉。
由于唱戏的台子没有搭在凶宅的门口,所以今早卢老喊我们把先前布置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可累坏我俩了。
只见卢老从口袋里拿出三根白蜡烛,三根红蜡烛,分别插在铜钱所对应着的位置,然后掏出火折子,把所有蜡烛都点着了,烟气徐徐上升,在空气中乱窜。
随后,他从戏台底下取出了一小缸水,那个缸只有烟灰缸那么大,里面的液体是淡蓝色的,我看得有些惊奇,卢老啥时候在台子下面藏了这么个东西?
可是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我只好把问题暂时先藏在心里。
卢老拿着小缸,走到了台下的凳子边上,用手从缸子里面捏了几滴水出来,滴在了凳子上,随后摇了摇身上挂着的铃铛,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做完这些之后,他继续走向了下一个凳子。
“诶,响子,卢老这是不是在为鬼魂超度啊?”汤兴业悄咪咪地说道。
“应该是吧…”
我和汤兴业傻愣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卢老似乎是觉得边沾水,边摇铃太麻烦了,于是朝我们招招手,把铃铛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我们。
有了他刚才的示范,我俩学得像模像样的,在他朝着凳子滴完水后,就开始拼命摇铃。
由于台下的凳子太多了,这个过程足足花了我们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我抵着强烈的困意,和疲惫的身体,用最后的意识,在完成摇铃的任务。
终于,在超度完最后一个凳子之后,卢老把我俩的铃铛给收了回来。
“卢老,咱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汤兴业假装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就像是要晕倒了一样。
然而卢老却摇了摇头,说不行,得在这里守夜,直到香炉上所有的蜡烛都烧尽了,才算是结束。
我听得两腿一软,绝望地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