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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城,周桐与赵宇一行人率先奔赴采石场。之所以选择先前往此处,乃是因为城墙的修筑与加固乃是城防重中之重,而优质的石料则是构建坚固城墙的根基。唯有先确定石料的储备与供应状况,才能妥善规划后续的城防工程。
这采石场位于钰门关以东约三里之处,四周群山环抱,峰峦叠嶂。山上植被稀疏,裸露的岩石随处可见,皆是可用于修筑城墙的上好石材。采石场中,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工匠们正挥汗如雨地劳作着。有的在山体上开凿石料,有的在搬运已采下的石块,还有的在对石料进行初步的修整打磨。场地中央,堆积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宛如一座小山丘,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峻的光泽。
周桐目光在采石场中扫视一圈后,转身向赵宇问道:“这采石场中可还有现成能用的存货?”
赵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答道:“仓库里倒是存放着不少石料,只是因年久失修以及之前的一些战事动荡,大多数都已破碎不堪。若要用于修筑城墙,还得重新回炉烧制,方能使其坚固如初。”
周桐听后,微微点头,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旋即说道:“无妨,这些破碎的石料也并非毫无用处,可当作投石车的弹药。” 周桐深知赵宇他们以往修筑城墙所用材料多是灰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问赵宇:“赵叔,您可知那三合土?咱们城中三合土的材料可有?”
三合土,也被称为古代水泥,虽然跟现代的水泥相比还是相差很大,但是在当时也足够了。三合土主要是由石灰、黏土和细砂组成。石灰是通过煅烧石灰石获得的,其主要成分是氧化钙。黏土是一种常见的土壤类型,含有多种矿物质,具有良好的粘结性。细砂则能增加材料的坚固性,使整体结构更加稳定。
首先要将石灰加水熟化然后将熟化后的石灰与黏土、细砂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搅拌。在一些较为讲究的配方中,还会加入糯米浆。糯米浆是用糯米熬制而成的浓稠液体,富含淀粉。它能像细密的丝线一般,将石灰、黏土和细砂牢牢缠绕在一起,极大地增强了三合土的韧性与耐久性。古城墙为例,城墙底部用三合土铺筑厚厚的一层,能够承受城墙主体的巨大重量,抵御岁月的侵蚀和外部力量的冲击。
毕竟是十几年的守将,对这些还是知道的。赵宇摸着下巴,缓缓说道:“这三合土的材料城中倒是有一些储备,只是糯米浆的存量不多。”
周桐一听,心中明白赵宇定是心疼那珍贵的糯米浆,毕竟在这乱世之中,粮食来之不易。还有就是,老赵这是在桃城的那段时候饿怕了。
可周桐却毫不在意,他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几分精明的笑容。他悄悄拉着赵宇的衣袖,将赵宇引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赵叔,您瞧瞧,朝廷给咱拨了这么多粮食,您想想,就咱们这千把号人,这些粮食足够咱吃上好几月都绰绰有余。可您觉得,就这局势,咱们真能稳稳当当地吃上几个月吗?”
赵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周桐见此,嘴角的笑意更甚,接着说道:“这不明摆着嘛,我师兄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朝廷这是拿咱们当诱饵呢!故意摆出一副人少粮多的样子,引那金人来犯。一旦城破,咱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趁着现在,把能用的都用上,打一场奢侈的硬仗,赵叔你难道是想把那些粮食留给金人吃?”
周桐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
赵宇听了周桐这一番话,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那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得老大,活像个被惊到的傻狍子。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他脑子里突然就闪过欧阳羽之前跟他念叨过的那些话,心里头那根弦像是被人狠狠拨弄了一下。
他吧唧吧唧嘴,狠狠咽了口唾沫,心里头开始琢磨起来。这城防就像个大姑娘,得好好拾掇,可不能抠抠搜搜的,不然等金人那一群恶狼扑上来,把城给破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只能抱着自个儿的脑袋瓜子后悔。
“侄儿,你这话糙理不糙。咱守这城,就跟光着膀子跟人玩命似的,脑袋天天在裤腰带上晃悠。要是还跟个老娘们儿似的,这舍不得那舍不得,等城破了,咱都得完蛋。” 赵宇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那眼神里像是突然点着了一把火,噼里啪啦地烧起来,一股子血性直往上涌。他本就是个直肠子,脑袋一热,啥顾虑都被那满腔的热血给冲没了。经周桐这么一撺掇,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抄起家伙跟金人干一场。
“赵叔,您能想通就太好了!” 周桐兴奋地一拍赵宇的肩膀,“咱们现在就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这三合土的事儿,您就别操心那点糯米浆了,该用就用。有了这三合土加固城墙,再加上充足的投石车石料,咱这城防就多了几分胜算。”
两人正说着,周桐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的采石场景象上,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赵叔,您给我讲讲这采石场的工匠们都是如何采石的呗?我瞧着他们忙忙碌碌,却不太清楚其中的门道。”
赵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大咧咧地开口道:“侄儿啊,这采石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帮工匠们大多就靠着祖上传下来的老法子和自己那点经验瞎琢磨。
你瞅那边,有些工匠正拿着铁钎铁锤在那儿鼓捣石头呢。他们先在石头上用铁钎吭哧吭哧地凿出一排排小孔,这孔啊,间距和深度可都有门道,深了浅了、宽了窄了都不行。
凿好孔后,就把铁楔子往里一插,接着就抡起大铁锤,‘哐当哐当’地死命敲。这敲的时候啊,那力度和节奏,全看工匠的手底下功夫,没个几年的磨炼,根本就拿捏不准。
要是敲得好,那石头就跟听话的小媳妇似的,顺着楔子的方向‘咔嚓’一下就裂开了,一块合用的石料就到手了。还有些工匠会玩点花活儿,利用热胀冷缩的道道。冬天的时候,大白天在石头上弄个洞,往里头灌满水,再给它封严实咯。到了晚上,气温‘唰’地一下降下来,水结成冰,那冰的劲儿可大了,‘噗嗤’一下就能把石头撑开。
周桐听得入神,不住地点头,心中对这些工匠的智慧和辛劳暗暗钦佩。他又想起一事,问道:“赵叔,那采下的石料,除了用于城墙修筑,若是要制作一些守城的器械,像投石车之类的,对石料可有特殊要求?”
赵宇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寻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侄儿啊,这投石车要用的石料那可是有讲究的。得要那种硬邦邦的,跟铁疙瘩似的,还得重量刚刚好。要是太重了,那投石车就跟个软脚虾似的,根本拉不动,还咋发射?要是太轻了,扔出去就跟挠痒痒似的,屁用没有。一般都是挑那些密度大得很,石头里头紧巴巴、实实成成的石块。工匠们还得给这些石头拾掇拾掇,把边边角角修一修,磨一磨,整得顺溜点,这样扔出去才更得劲,更能砸中那些个兔崽子。”
周桐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看来,这采石场的管理和石料的分配可是个精细活儿。赵叔,您平日里都是如何安排的?”
赵宇咧着嘴笑道:“咱这儿有个老陈,那可是个老手艺人,对这采石、加工的事儿门儿清。我就安排他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一块负责统筹。他们心里都有本账,知道啥时候该干啥,会根据城墙修筑和做那些守城器械的需求,指挥着工匠们采石、加工。这石料分配也不是瞎来的,得紧着工程的进度和重要性。城墙的关键地方,像城门附近、城墙拐角这些容易被攻击的部位,那肯定得先顾着,得把好石料都堆在那儿。等这些弄好了,再去管其他地方。不过,贤侄啊,你现在也参与到这事儿里了,这调配的事儿,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也得给我多操点心,多留留意。”
周桐拍着胸脯说道:“赵叔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对了,赵叔,这采石场离城有三里地,石料的运输可还方便?”
赵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运输确实是个难题。咱主要靠马车和人力搬运,山路崎岖,马车走得慢,还容易损坏。人力搬运更是辛苦,效率也不高。之前也想过拓宽道路,可工程量太大,一直没能实现。”
周桐皱着眉头,两根手指不停地敲着太阳穴,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赵叔,您看啊,我琢磨着咱可以多召集些民夫来。这运输石料的路不好走,咱就分段来搞。开头那段路况还行的,就用马车拉,等马车到了路不好的地儿,就换民夫接力往上搬。这些民夫也不容易,咱得给他们点甜头,只要肯来干活的,就多给些报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宇一听,眼睛 “噌” 地一下就亮了,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更深了,大手猛地一拍大腿:“侄儿,你这脑瓜子就是灵光!这主意妙啊。我这就赶紧去安排人筹备,把这事儿给办妥咯。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欧阳羽给咱派了人手嘛,我看咱俩就一人一半,把人都用好。这段时间,别的先不管,就铆足了劲多弄些石料进来。这事儿我和老陈盯着,保准不出岔子。”
就在这时,一名工匠匆匆跑来,向赵宇禀报:“将军,我们在采石时发现一处石料质地有些松软,不太适合用于城墙修筑,您看如何处置?”
赵宇看向周桐,周桐思索片刻后说道:“赵叔,这松软的石料莫要丢弃。咱们可以将其打碎,筛选出合适的颗粒,与石灰、黏土混合,用来制作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比如在城墙脚下堆砌一些护坡,增加城墙的稳定性。”
赵宇点头称赞:“侄儿,你这脑子转得就是快。”
随后,周桐与赵宇又在采石场中仔细查看了一番,与工匠们交流了石料开采与加工的细节,确保每一块石料都能物尽其用。待诸事安排妥当后,他们便离开了采石场,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个城防要点,继续为守护钰门关而精心谋划、奔波忙碌。
回到城中营地,赵宇心急火燎地一头扎进粮草库,开始清点粮草。他那粗糙的大手在一袋袋粮食上摸过,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数字,眼神中透着凝重与专注。
而周桐这边也没片刻停歇,风风火火地召集了一群士兵和民夫。只见他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喊道:“都别磨蹭,咱今儿个要干件大事,把这三合土给捣鼓出来!” 说罢,他率先走向堆放石灰的角落,全然不顾那扬起的灰尘会弄脏自己的衣衫。
士兵和民夫们赶忙跟上,周桐指挥着他们将石灰一股脑地倒入大缸之中,随后抄起水桶,“哗啦哗啦” 地往缸里猛灌水,那水溅起的水花湿了他半身衣裳,他也毫不在意。石灰遇水,瞬间 “滋滋” 作响,热气腾腾地翻滚起来,周桐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那熟化的石灰,嘴里催促着:“快,把黏土和细砂都运过来,别耽误了时辰!”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黏土和细砂搬运而至,周桐也不讲究什么精细称量,大致估摸了一下比例,就指挥着大家往缸里倒。“倒!再倒!好嘞,就这么着,开始搅拌!” 他扯着嗓子喊道。那搅拌的木棍在缸里疯狂转动,周桐嫌速度不够快,索性夺过一根木棍,亲自上阵,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力地搅着,每搅一下,都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
对于糯米浆的使用,周桐更是大手大脚,全然不顾及这糯米在乱世中的珍贵。他指挥着士兵们将一袋袋糯米倒入大锅中,灶火熊熊燃烧,映红了他满是汗珠与灰尘的脸。
随着水温升高,糯米在锅中翻滚,渐渐化为浓稠的浆液。周桐看着那不断熬制出的糯米浆,眼睛都不眨一下,让人一桶接一桶地将其舀出,准备加入到三合土的制作中。
旁边有士兵面露心疼之色,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劝阻。周桐却满不在乎地吼道:“别小家子气,这城要是守不住,留着这些也白搭!别留给金人崽子们!”
说罢,他亲自提起一桶糯米浆,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将那散发着香气的浆液一股脑地倒入正在搅拌的黏土、石灰与细砂混合物中,那 “咕噜咕噜” 的倒入声仿佛是他奏响的战斗号角,激励着众人抛开顾虑,一心只为城防的加固。
士兵们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汹涌澎湃的激情,那股疯狂劲儿让周桐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得直发懵。原本面露心疼的士兵,此时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们猛地握紧手中的工具,每一下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这三合土变城倒地的金人。
有的士兵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将一筐筐材料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向搅拌处,完全不管可能会砸到自己;有的则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场地中来回奔跑,脚下扬起的尘土都来不及落下,
还有的狠人估计是被旁边人给怂恿上头了,直接跳进搅拌缸中,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搅拌工具,在糯米浆和其他材料中疯狂翻滚,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奶奶的,跟爷爷比狠是吧?爷爷拼了!”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士兵们的呼喊声、工具的碰撞声以及材料的倾倒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周桐人都看呆了,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吐槽起来:“我尼玛,我就随口那么一吆喝,这是捅了马蜂窝还是咋的?你们这是要做三合土啊,还是要拆了这营地?尼玛这再不制止一下,没等金人来攻,就先被你们给毁了。这哪是干活啊。
看着看着,周某人也看得是热血沸腾的。
“大家加把劲,这三合土可是咱们城墙的守护神,做得好,金人就别想轻易攻破咱们的城!” 周桐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帮忙搬运材料,他那原本略显白净的脸庞,不一会儿就沾满了灰尘,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灰尘上冲出一道道痕迹,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周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会儿指导这边的搅拌,一会儿又去查看材料的准备情况,整个营地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而周桐就是那个疯狂的掌舵者,带着众人不顾一切地向着加固城防的目标冲刺。
而赵宇那边,经过一番清点,心中对粮草的数量和种类有了底。这边刚从粮草库出来,就被那营地中的喧闹声给惊到了。他一路小跑过来,看到眼前这混乱又疯狂的场景,嘴巴大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扯着嗓子就开骂:“你们这群兔崽子,是在做三合土还是在发癫?这是打仗呢,不是耍猴戏!看看这乱哄哄的,像个啥样子!周桐啊,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也疯了,你这是带的啥兵,我还以为进了土匪窝子!”
骂完之后,他又忍不住咂咂嘴,看着士兵们那股子拼命的劲头,无奈地摇摇头,嘟囔道:“不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只要能把城防搞好,爱咋折腾咋折腾,大不了事后再收拾这烂摊子。
周桐停下手中的活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那像瀑布似的汗水,咧着嘴笑道:“赵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您瞅瞅这场面,虽说乱得像一锅粥,可兄弟们这热情,那是嗷嗷叫啊!就凭这股子劲儿,咱这城防指定差不了。不过我估计,咱这三合土弄出来的量不算多,可糯米浆倒是有不少存货,咱得想法子把这些糯米浆都给它物尽其用咯。”
赵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说:“你个小兔崽子,就会在这儿瞎咧咧。不过粮草的事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刚仔仔细细清点了一遍,粮食管够,足够你们折腾这些玩意儿。哼,就当是拿粮食喂饱你们这股子疯劲了,别到时候城防没弄好,还把粮食都糟蹋了,那我可跟你没完!”
周桐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兴奋地扯着嗓子喊道:“哈哈,有赵叔这话,咱可就撒了欢儿地干啦!兄弟们,都听到了没?粮食管够,都别藏着掖着,放开手脚往死里干!” 士兵们一听,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欢呼声响彻整个营地,震得人耳朵都嗡嗡响。
众人齐心协力,这一批三合土总算是顺顺利利地搞出来了,虽说量不算大。赵宇一刻都不敢耽搁,扯着嗓子召集人手,带着工匠和民夫们风风火火地就往城墙那边赶。他站在城墙脚下,像个雷公似的大声吼道:“都给我听好了!把这些新弄出来的三合土都给我好好地糊到城墙上,尤其是那些软趴趴的薄弱地方,可别浪费了,一点一点仔细地砌。虽说不多,但也能顶大用!”
士兵和民夫们连忙大声应和着,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有的吭哧吭哧地搬运三合土,有的在城墙上小心翼翼地涂抹、堆砌,一个个忙得跟陀螺似的,热火朝天。而周桐则带着另一拨人继续在营地中熬制备份的糯米浆和搅拌三合土。
看众人都适应下来,周桐也放心了,他找了几个机灵点的,让他们好好盯着别出乱子,自己则是往投石机那里赶去,这可不能出现问题。
周桐风风火火地直奔投石机那儿去,放眼一瞧,只见城墙上整整齐齐地架着十架投石机,个头相较于城下的显得颇为小巧。城下的空地上,则威风凛凛地排列着八架体型较为庞大的投石机。他一路小跑来到城下,一眼便瞅见老陈正猫着腰蹲在一架投石机旁,全神贯注地琢磨着啥。
周桐扯着嗓子喊道:“老陈,忙啥呢!” 那一吼,惊得旁边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跑了。老陈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抬起头见是周桐,脸上立马绽出个大笑脸,起身大步迎过来,粗着嗓子打趣道:“小说书,你这是闲逛到这儿来啦?咋的,不来搭把手,是想当监工瞅咱干活呐?”
周桐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摆了摆手说:“老陈,你可别瞎咧咧了。我来就是想跟你唠唠这咋整的,要是守城,你这里可不能出现问题啊,我的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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