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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怀疑钱友德也不是没有道理,众人就往钱友德家去。
苏妙彩站在院子里,看着陆峥骑马的英姿,一时有些恍惚。晨光透过树梢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怎么,看傻了?”陆峥勒住缰绳,马儿轻轻打了个响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妙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妙彩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骑马这事儿,她还真没想过。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这种代步工具着实没什么研究。
“你那是什么表情?”陆峥从马背上跃下,拍了拍马儿的脖子,“难不成还想一辈子让我带着你到处跑?”
苏妙彩抿了抿唇,心里暗自叹气。这技能树是不是点得有点歪了?
不过陆峥说得对,在这个时空,总不能事事都依赖他。
沈峰直奔村子东头一户破旧的院落。
“砰砰砰!”
沈峰的拳头重重砸在木门上,声音大得吓人。张围几户人家的狗都被惊得狂吠起来。
苏妙彩和陆峥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跟了上去。他们躲在墙角,借着晨雾的掩护观察着事态发展。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妇人颤巍巍地站在门后,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沈峰就像头蛮牛似的挤了进去。
“钱友德!给我滚出来!”
老妇人跌跌撞撞地跟在沈峰身后,声音里带着惊慌:“阿德不在家,你是谁啊?这是要做什么?”
沈峰却像疯了一样在院子里转悠,一边找一边骂:“害人精!你给我等着!”
陆峥眸色一沉,低声道:“你先去查查屋里,我让人跟着沈峰。”
苏妙彩点头,等沈峰离开后,她带着两个捕快走进院子。
老妇人被这阵仗吓得不轻,缩在角落里直发抖。
“大婶,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就是例行问话。”苏妙彩放缓语气,仔细打量着老妇人。只见她脸色发黄,气息不稳,显然是个常年有病的。
趁着捕快问话的功夫,苏妙彩和陆峥开始搜查房屋。屋内空荡荡的,除了几件破旧家具,连个值钱物件都看不见。地上铺着打了补丁的草席,墙角堆着些柴火,透着一股子穷困的气息。
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时,一股浓郁的药味飘来。
苏妙彩循着味道找去,来到厨房。只见灶台上一个陶罐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药香四溢。
“这是四君子汤?”陆峥皱眉上前,“还加了人参。”
苏妙彩虽然不懂医,但也闻得出这药材不一般:“人参的味道好浓,应该是上等货。”
陆峥眼中精光一闪:“钱友德一个穷学徒,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药?”
苏妙彩心头一动,连忙喊住老妇人:“大婶,这药是谁给您抓的啊?”
“是啊,”老妇人叹气,眼里闪过一丝慈爱,“阿德这孩子孝顺,知道我身子不好,前些日子换了个新药方,药效特别好。”
陆峥默默捡起地上的药包纸,苏妙彩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五德堂”的红章。这可是京城最大的药铺,里面的药材价格都是天价!
“大婶,您儿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苏妙彩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妇人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就是这段时间常常不在家,说是要去给人看诊。”她顿了顿,“不过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些补品,还说要攒钱给我换个大些的院子。”
苏妙彩和陆峥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
离开杨家后,两人直奔五德堂。掌柜的看了药渣,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上等的人参啊,一副药就得十两银子。”
苏妙彩听到十两银子的数字时,心里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变得格外敏感,只要超过二两银子的数目,都让她觉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心口。
药铺内弥漫着各种草药的气息,木质药柜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贴着各色标签。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现在的药怎么这么贵?”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这病真是想都不敢想。”
陆峥闻言转头看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他身形修长,一身墨色官服衬得他愈发挺拔。“不用担心,你若是身体不适需要抓药,我给你报销。”
这句话让苏妙彩眼睛一亮,心头涌起一阵暖意。这待遇比她想象中好太多,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她暗自盘算着,过些日子再探探陆峥的口风,看看还有什么福利可以争取。
药铺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一双精明的眼睛透着世故。陆峥转向他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有记录谁经常来抓药?”
掌柜一边整理柜台上的药材,一边摸着胡子思索道:“要说常客,那自然都记得。不过那些零零散散买药的客人,一天进出几十号人,这可就说不准了。”
陆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声音沉稳:“青溪村有个叫钱友德的,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不爱说话。他母亲常年吃药”
“哎呀!”掌柜突然拍了下大腿,打断道,“大人说的是钱友德啊!他在我们这买药都十几年了,他娘身子一直不大好。”
苏妙彩注意到陆峥眉头微微舒展,显然省去了不少麻烦。她的目光在药铺内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堆着几个药箱,上面落了薄薄的灰。
“这些药材价格都那么高啊?”陆峥继续追问,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
掌柜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以前可不是这样。他家境不好,买的都是便宜药,还经常赊账。但最近不知怎的,听说搞了点小买卖,突然就阔气起来了。”
苏妙彩心中一动,这钱友德表面老实,内里却藏得够深。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村里遇到他时,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现在想来,倒像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