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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游戏就是在骗钱。”秦雨柔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我们还是去别处逛逛吧。”她轻轻拉了拉林川的衣袖。
林川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张写满数字的白纸上，他注意到每个失败者都在相似的位置出错——当数字变得复杂，需要更多注意力的时候。
“我要试试。”林川轻声说道。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某种力量推开，自动让出一条路。
摊主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到林川穿着高中校服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
“这位同学要挑战吗？”摊主推了推眼镜，“规则很简单，写出一到五百的数字，不能重复，不能遗漏。完成就能获得两张电影票。当然，得先交二十块钱押金。”
林川摸了摸口袋，掏出所有的零钱数了数，只有十五块。他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
“我来付吧。”秦雨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递了过去。纸币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摊主接过钱，随手塞进斜挎包里：“那就开始吧。记住，任何干扰都不能停笔，一旦停下就算失败。”
林川点点头，在简陋的折叠椅上坐下。桌面上放着一张a4纸和一支中性笔，他拿起笔，深吸一口气。
笔尖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周围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从一开始，林川就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排列数字，每一个数字都工整清晰，间距均匀。
一到五十都写得整整齐齐，像是印刷出来的一般。但当进入三位数时，情况开始变得复杂。每行能容纳的数字变少了，排版也随之改变。
“看来又是个自不量力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等着看吧，写到两百就该乱了。”另一个声音接着说。
秦雨柔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知道林川一向沉稳，但这种持续性的挑战需要极强的专注力。
摊主开始了他惯用的伎俩。
“哎呀，已经写到二百七十四了！”他故意大声说道，“不过好像第二百五十八和二百五十九写反了？”
林川的笔尖未停，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数字在纸上不断延伸，每一个都清晰可辨。
摊主见状，加大了干扰力度。
“三百二十七、三百二十八、三百二十九、三百四十”他故意念错数字的顺序。
“是三百三十。”林川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地纠正道，笔下动作丝毫不乱。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有人开始为林川叫好。摊主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好发作。
对林川而言，这些干扰确实算不了什么。自从获得异能后，他的大脑就像被重新编程的计算机，数字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很快，他写到了五百。摊主刚要松口气，却见林川把纸翻了个面，继续写了下去。
“等等！”摊主急了，“规则说的是写到五百”
“规则里有说不能继续写吗？”林川平静地反问。周围的人群也跟着起哄。
“就是，规则又没说不能写更多！”
“让他继续写！”
“我倒要看看他能写到多少！”
摊主被这阵势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确实没有明确规定不能超过五百，现在骑虎难下。
秦雨柔看着林川专注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林川的笔势依然稳定，数字不断向前推进。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这些简单的数字序列。它们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没有任何错误和混乱。
六百、七百、八百数字不断攀升。摊主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知道如果真让这个高中生写到一千，自己今晚的收入就要打水漂了。
林川的笔尖在纸上飞舞，一个个数字如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摊位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有路过的游客，也有其他摊主。
“八百七十六、八百七十七、八百七十八”林川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仿佛在诵读一首早已烂熟于心的诗歌。
“这小伙子写得也太快了吧？”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忍不住感叹。
“关键是一点都不带停的。”旁边的年轻人附和道，“我刚才试过，写到五百就开始手抖了。”
摊主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他已经开这个摊位一个多月了，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挑战者。往常那些人，能写到七百就已经了不起了，大多数连五百都坚持不到。
可眼前这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不仅速度飞快，而且笔迹工整。最让他心惊的是，对方的神态从始至终都那么从容，仿佛这不过是在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九百八十五、九百八十六”林川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周围人群的呼吸却开始急促起来。
秦雨柔站在人群外围，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知道林川一向聪明，可这样的挑战还是让她忐忑不安。这家伙最近的赌性是不是太大了？先是买发票抽奖，现在又来玩这种挑战。
“要不要试试写到一千五？”林川突然抬头，目光直视摊主，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摊主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行啊，如果你写到一千五，除了电影卡，我还额外赠送你两个公仔”那张电影卡是他特意买来的，本想约女神看电影，结果人家说要和学长做ppt。现在看来，这张卡怕是要易主了。
一个小女孩挤到前排，睁大眼睛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妈妈，这个哥哥好厉害啊！”
“嘘，别打扰他。”女孩的母亲轻声说道。
“一千四百九十八、一千四百九十九、一千五！”
最后一个数字写完的瞬间，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真的成功了！”
“我的天，第一次见有人能拿到电影卡！”
“这小伙子也太厉害了吧！”
摊主虽心有不甘，却也着实佩服，赶紧把押金和电影卡递给林川：“恭喜你，现在可以选两个娃娃了。”
秦雨柔这才走上前来，在一堆玩偶中仔细挑选。最后，她拿起两只猫咪公仔：一只戴着蓝围巾的奶牛猫，一只脖子上系着大红丝巾的花猫。
“这两个怎么样？”她转头问林川，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林川点点头：“你选的都好。”
离开摊位后，秦雨柔把那只红围巾三花猫递给林川。
“给你。”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羞涩。
“这猫是个小母的吧？”林川接过玩偶，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特别中意黑白相间的猫咪。”秦雨柔说着，偷偷掐了掐蓝围巾奶牛猫的脸，心想这只猫的表情怎么这么像某人呢？
林川看着手中的三花猫，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供着。这可是秦雨柔送的第一件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