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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我和周芸知道。”林媛连忙摇头，发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我们说好了，一起卖一起分钱的。”
“现在还早。”钱默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等到夜里我们走一趟。”
虽然心里迫不及待，但林媛还是乖乖点头。闲来无事，她开始收拾起这间不大的屋子。青砖瓦房，一张木床，一个斗柜，还有个一人多高的衣柜，虽然简陋，但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钱默也没闲着，把脏衣服收拾去洗洗。他力气大，很快就洗完晾好回来，却看见林媛正要翻开从柜子里找出的一本书。
“别打开！”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声音里带着慌乱。
林媛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书的内容，就被他一把抢走藏在身后。
“这是什么书？”她狐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该不会是什么禁书吧？”
“不是。”钱默连忙否认，耳根都红了，“就是……不适合你看的书。”
林媛绕着他转圈想看，可他把书举得老高。她够了半天够不着，反而被他一把抱起按在了床上。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响，她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三哥，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她眨着眼睛撒娇道，声音甜得像抹了蜜，“到底是什么书啊？”
钱默就是不说，默默地继续收拾屋子，只是耳根的红色一直没退。
夜色渐深，院子里传来几声犬吠，很快又归于平静。林媛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慢慢爬高。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钱默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示意她跟上。夜风微凉，带着几分草木的清香。他们悄悄穿过村子，往杨大爷家走去。
杨大爷的驴车早就准备好了。钱煜在前面赶车，用一根胡萝卜引着毛驴前行。驴蹄裹了布，踏在土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混着虫鸣，倒也不显得突兀。
夜色中，驴车缓缓驶出青山村。林媛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好奇地问起杨大爷的事。
“我们大队养驴的杨大爷年轻时是个要饭的，在村里没亲没故。”钱默低声解释，声音里带着几分怜悯，“十年前在山脚下救了个孩子就养着准备给他送终，现在年纪大了，工分不多，日子过得不容易。我每次用车都会给些钱或吃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媛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她知道，在这个年代，像杨大爷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到了县城附近，他们把驴车停在偏僻处。所有人都戴上帽子遮住脸，林媛和周芸还用衣服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们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那处集市藏在密林中，夜色中人影幢幢。大家都做了伪装，让这里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灯笼的光影在树叶间摇曳，给这个地方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钱默带着他们找到一个胖乎乎的小贩。那人蹲在一块布上，前面摆着各种杂物。看到他们靠近，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当周芸小心翼翼地拿出人参时，小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伸手想接，却被钱默拦住。
“好东西啊！这是从哪……”
钱默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小贩立刻会意，讪笑两声：“是我多嘴了。”
他仔细端详着人参，啧啧称奇：“三十块钱，这价钱够爽快了吧？”
林媛心里一惊，这也太便宜了。她记得柳玉婷可是卖了五十块，而且那都还算亏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钱默，却见他面色如常。
“大兄弟，”钱默的声音很平静，“您这价格，是不是太实在了？”
小贩眼珠一转：“这年头，谁还敢收这东西？我也是看你们面生，想照顾照顾。”
“是吗？”钱默笑了笑，“可我听说，上个月有人就在这卖了五十。”
小贩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堆起笑容：“那是那是，但这行情可是一天一个价……”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钱默作势要走。
“诶诶，别急！”小贩连忙拉住他，“四十五，这总行了吧？”
钱默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五十！”小贩一咬牙，“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交易很快完成。拿到钱的那一刻，林媛感觉心都在颤抖。五十块钱，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挣到的第一笔大钱啊！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数着那些票子，生怕少了。周芸在一旁笑她：“都数了十遍了，还没数够啊？”
林媛不好意思地收起钱：“这么多钱，我还是第一次见。”
没错啊，此生的第一笔收入。上辈子她打工挣到的第一笔钱也是高兴得不行，还请周芸吃了一顿小龙虾呢。
钱默在前面赶车，听到她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
“媳妇，给你，放心，我绝对让你过得和三嫂一样舒坦。”钱煜立刻献宝似的拿了几个西红柿递给周芸，生怕她不高兴。这是他在夜市找别人买的。这会急吼吼拿出来讨好媳妇。
林媛和周芸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这两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喜欢比较。
此时夜色已深，小路上空无一人。零星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周芸正要啃西红柿呢，突然警觉起来，手已经摸上了背后的弓。她常年练武，对危险特别敏感。周芸跳下驴车，把西红柿拿给林媛捧着。
“有人跟踪。”与此同时，钱默也出声低声提醒，拉了下林媛，“你一会躲开点。”
林媛心里一紧，估计是卖人参时被人盯上了。五十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
“我待会离远一些，不影响你们。”她压低声音说道，已经在打量四周的地形了。
“前面的站住！”身后突然传来喝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林媛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嘴炮王者，打架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抱着西红柿的手都有些发抖，生怕摔了这些来之不易的果子。
钱默和钱煜放慢脚步，钱煜还不忘让周芸跑。
“我又不是林媛那种弱鸡，需要临阵脱逃。”周芸瞥了眼自己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