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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远沉默良久,终于点头答应。马车在一处偏僻巷口停下。钱明远下车前,司马正又道:“记住,此事需要谨慎行事。”
离开司马正的马车后,钱明远没有直接回家。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思绪万千。这次若能成功,不仅能得到实惠,更能在官场上站稳脚跟。
他摸了摸怀中三千两银票,直奔京城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
“掌柜的,拿你们最好的胭脂来。”
“客官好眼力,这是我们新到的西域胭脂,色泽鲜艳,持久不掉色。”掌柜笑容可掬地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盒。
钱明远仔细挑选了几盒最好的胭脂,又去药铺买了些武者用的伤药。想到宫里的赏赐应该已经送到家中,他不禁期待起母女二人的反应。
街上行人渐少,夕阳西下。钱明远加快脚步往家走去,路过一家酒楼时,隐约听到几个食客的谈话。
“听说了吗?欧侍郎最近在收集各地奇珍异宝”
“可不是,听说他府上还养着几个西域舞姬”
钱明远脚步一顿,若有所思。
钱家后宅内。
司玉兰推开女儿房门时,看到钱望只穿着小衣,正在翻看那本“武功秘籍”。烛光下,少女专注的侧脸带着几分倔强。
“怎么不好好休息?赶紧躺下好好调养。”司玉兰心疼地说道。
“娘”钱望心虚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放下手中的书。
“快些趴下,我给你上药。”司玉兰取出新买的药膏。
看着女儿身上遍布的鞭痕,司玉兰心如刀绞。每一道伤痕都像刻在她心上。
“不疼的,娘。”钱望精神奕奕,眼中闪烁着光芒,“我感觉身子比以前轻快多了,说不定是习武有成了!”
“胡说什么!”司玉兰看到桌上的秘籍就来气,“你一个女孩子家,习什么武!”
“娘,我一定要习武!”钱望抱着书本不撒手,眼中带着倔强,“下次若有人欺负您,我就能保护您了!”
司玉兰无言以对,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娘,有人来了!”钱望急切地拉住司玉兰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母女俩心头一紧。卫元远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那一夜的恐惧仿佛还在眼前。钱望至今还能回想起卫元远那双充满贪婪的眼睛,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钱望悄悄移动脚步,来到床边,从被褥下摸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冰冷的刀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至少这次她不会像上次那样手无寸铁。
“要不要躲起来?”司玉兰低声问道,脸色苍白。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总是惊惶不安,生怕那些恶人卷土重来。
钱望摇摇头,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如果有人胆敢伤害母亲,她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外停了下来。
“小姐!夫人!是宫里来人了!”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母女俩面面相觑,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宫里来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走吧。”司玉兰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不管来者何人,总要出去见一面。
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下人,他们分列两旁,中间空出一条通道。一个身着蟒袍、手持拂尘的太监正站在人群中央,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侍卫。
“民女司玉兰,拜见天官。”司玉兰拉着女儿就要下跪。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宫里的人为何而来。
“使不得,使不得。”太监连忙上前搀扶,脸上堆满笑容,“钱使君立下大功,陛下特意赏赐,怎能让夫人行此大礼。”
“大功?”司玉兰一愣,不明所以。她看向钱望,发现女儿也是一脸茫然。
太监捋了捋拂尘,笑着解释道:“钱使君昨夜破获大案,抓获卫家兄弟,如今人已在天牢。这可是为朝廷除了一大害啊!”
“当啷”一声,钱望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太监,卫元远真的被抓了?那个差点毁了她们母女的恶人,终于要得到惩罚了?
周围的下人们窃窃私语,显然对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卫家兄弟在当地可是有名的恶霸,没想到就这样被抓了。
“陛下龙心大悦,特赐蜀锦二百匹,以示嘉奖。”太监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们抬着一匹匹华贵的绸缎走进院子。阳光下,那些蜀锦泛着耀眼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司玉兰看着那些绸缎,双手微微发抖。今日突然得到这么多赏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钱明远正缓步走来。他一身官服,面容清冷,目光在院中扫过。太监见钱明远回来,连忙上前行礼,然后带着侍卫们告退了。
司玉兰探出头来,看到钱明远的身影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钱明远朝司玉兰走了过去,
“进来说话。”钱明远淡淡开口。
司玉兰犹豫片刻,还是让开了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钱望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功法秘籍,见到钱明远进来,立刻将书藏到了身后。
钱明远扫了一眼屋内简陋的陈设,木桌上放着几个破碗,墙角堆着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裳。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那叠银票,递到司玉兰面前。
“这是”司玉兰愣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
“添置衣物用的。”钱明远语气依旧冷淡,但眼神却不似往日那般凌厉。
司玉兰迟疑着接过银票,手中的重量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钱望坐在床边,警惕地盯着钱明远的一举一动。她的手悄悄伸向枕头下,那里藏着一把短匕,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依仗。
“另外,”钱明远继续说道,“我在红袖坊买了些胭脂水粉,送给你的。”
“红袖坊?”司玉兰惊呼出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那可是京城最大的水粉铺子,就连一些贵妇都未必消费得起。
钱望眉头紧皱,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反而让她更加不安。这个男人向来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用过晚饭后,钱明远又来到钱望的房门外。“出来一下。”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屋内的钱望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短匕。
“大郎,望儿在上药”司玉兰连忙挡在门前解释。
“上药?”钱明远冷笑一声,“你以为照着那本破书练,就能成为武者?只会把自己练废。”
钱望猛地抬头,心跳漏了一拍。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偷练功法?
钱明远从怀中取出一本崭新的书册和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门槛上。“这是《凤灵诀》和凤凰寺的金疮药,以后按这个练。”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钱望颤抖着手拿起那本功法,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凤灵诀,专为女子修炼所创”。旁边的瓷瓶上贴着凤凰寺的印记,那可是连王公贵族都求之不得的圣药。
“这”司玉兰也惊呆了,“大郎他”
钱望摇摇头,示意母亲不要说话。她仔细翻看着手中的功法,越看越是心惊。这哪里是普通的功法,分明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