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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紧紧抱着背包，喉头微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们去结账吧。”沈予欢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去，“等下我送你回去。”虽然超市是自己的，但必要的收支表还是要做的。
收银台前，慕容煜看着一件件商品被扫描过机器，发出“滴滴”的声响。这些在他眼中新奇的物品，在这个时代竟是如此平常。
结完账，沈予欢帮他将东西分类装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背包的拉链。
“记住，如果遇到危险，保命要紧。”沈予欢叮嘱道，“这些东西都是死的，你的命才最重要。”
慕容煜郑重地点头，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宫中，有时候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母亲离世后，再没有人这般为他着想过。
慕容煜抬手擦了擦眼角，喉头微动：“我一定会活下去。”
话音未落，超市侧门突然爆发出刺目的七彩光芒。光芒中，沈予欢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她三两步走到慕容煜身边，动作麻利地帮他调整背包带的松紧。
“时间不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迫，“准备好了吗？”
慕容煜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席卷而来。当他终于恢复意识，已经身处山崖底部。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
紧接着，两辆装满物资的购物车也凭空出现在他身边。车轮碾过地面的枯枝发出轻微的断裂声，惊起几只夜鸟扑棱着翅膀飞远。
再眨眼时，那扇神奇的七彩门已经消失不见。而购物车上所有物品的包装文字，也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超市里，沈予欢看着空荡荡的侧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过不去，东西总该过得去吧？还是我聪明。”
【呵，你这个奸商！】
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沈予欢却丝毫不见慌乱，她转身靠在收银台上，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指甲：“你这是在污蔑我！你这个破门。”
“我和他可是公平交易，”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侧门，“哪里奸商了？”
【我可是生门！生财的生！”苍老的声音气愤道，“你把人家的剑留下来还不够奸商的？】
沈予欢这才注意到休息室门口那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她走过去，指尖轻轻划过剑身，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要是我说是不小心忘了，你信吗？”
【呵呵。】
这声音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夜色渐深，超市里只剩下应急灯的微光。
“你说，”沈予欢踱步到门前，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那小胖羊还会来吗？”
【怎么，想把人家的剑卖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沈予欢的怒火。她抄起长剑就往门框上敲，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再污蔑我试试！”
【随便打，反正坏了也不用我修。】
生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沈予欢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行啊，那我现在就找人换门！”
【你舍得？】生门的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我可是你发家致富的关键。只要你想，金钱、名誉、地位，什么都能得到。】
沈予欢充耳不闻，直接拨通了电话：“老张，帮我换个侧门，要结实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故意的强调，“对，不锈钢的就行，贵点没关系。关键是要耐操，能好好当个门，别整天自作主张放人进来。”
生门：【】
约好时间后，沈予欢拎着剑就往楼上走。连续几天的熬夜让她眼底泛起青黑，她绝不想重蹈覆辙。
【等等！】生门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这些客人只能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五点出现，绝对安全！】
沈予欢脚步不停，反而走得更快了。楼梯间的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你想想，和修仙界、星际位面的客人交易，长生不老都不是问题！】
沈予欢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一个脑袋：“所以明天就能见到修仙客人？”
生门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说明问题。
“你画饼的水平还不如我前老板。”沈予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
【这不是画饼！】生门急切地解释，【只要多做交易，早晚能开启高等位面！】
沈予欢装作打起呼噜，呼吸绵长而均匀。
生门急得不行：【修仙界的长寿果、延寿丹，星际的基因改良剂，青春永驻不是梦！】
回应它的依然是呼噜声。台灯的光芒渐渐暗淡，最终熄灭。
躲在被窝里的沈予欢却在暗暗窃喜。这下不用担心猝死了，至于为什么不立刻答应？打工人都懂，讨价还价才能拿到最优惠的条件。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逐渐平息。生门整整煎熬了七个小时，生怕真的有人来拆了它。直到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沈予欢的床边，它终于按捺不住了。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沈予欢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掀开被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可是你说的。”
沈予欢端着白米粥，看着眼前这扇神奇的门，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这工作时间，是不是太晚了了？”她轻轻搅动着粥，语气慵懒。瓷勺与碗底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生门的声音有些尴尬：【这个真的没办法改，每个位面的时间流速都不一样。】
“是吗？”沈予欢挑眉，手指轻轻敲击着碗沿，“所有位面都必须这个时间？”
生门沉默了一下，声音里透着迟疑：【这个确实不行。】
“那换个条件。”沈予欢放下勺子，瓷器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既然是做生意，我这个老板总该有挑选客人的权利吧？”
【当然可以！】生门的声音透着欣喜，似乎觉得这个条件太容易满足了。门框上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表达它的愉悦之情。
沈予欢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暗道中泛起五颜六色的光晕，门上还多了个“歇业中”的标志。光芒在房间内折射，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今晚就把门开在小肥羊的寝宫吧。”沈予欢语气轻松，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生门愣住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等等，这不对】
“怎么不对？”沈予欢笑意更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答应我可以挑选客人，我现在就想跟小肥羊做生意。总不能让人家大半夜跑到山崖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