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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深吸一口气,从床榻边的登山包里摸出手电筒。
“父皇,这不是什么神仙法器,就是个照明的工具,和蜡烛差不多。”他的声音略显急切,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解释一股脑倒出来。
说着,他按下开关演示。可惜大白天的,那光芒实在不够显眼,就像是一缕微弱的萤火,在阳光下显得黯淡无光。
突然,灵机一动,他抓起床上的锦缎毯子,不顾明安惊恐的眼神,猛地罩在了皇上慕景元头上。这个举动太过大胆,连慕容煜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手电筒的光芒格外刺眼。透过光线,慕景元看到儿子那张放大的脸,莫名有些瘆人。
“父皇,亮吧?晚上用更好!”慕容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正面对的是天子。
慕景元嘴角抽搐:“成何体统!”
往日里,这样的训斥足以让慕容煜战战兢兢。但此刻的他,却只是随意地扯下毯子,还不忘补充道:“要不晚上父皇再来看?”
看着儿子这般随意的态度,慕景元心中升起一丝不适。
他的太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毕恭毕敬的儿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更让他意外的是,慕容煜居然自顾自地打开了一盒冒着热气的饭盒,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香气四溢,在这庄严的宫殿中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慕景元正要开口,却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让他龙颜微微一红。
“皇上可要传膳?”明安适时地问道,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时刻。
然而慕景元的目光却被太子手中的食物吸引:“这是何物?”
“自热米饭,但是只有这么多了。”慕容煜一边说着,一边翻出剩下的零食,“这些父皇要不要尝尝?”
虽然语气大方,但慕景元分明看到儿子眼中的不舍。那眼神就像小时候不愿与人分享糖果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了往事。这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拿起一块巧克力咬了下去。
看着父皇毫不犹豫地吃下巧克力,慕容煜心都在滴血。那可是最后一块啊!
他暗自叹息,赶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又迅速拆开一根火腿肠。生怕父皇看上这最后的存粮。
父子俩难得的其乐融融,却让一旁的明安看得目瞪口呆。
这可是从不轻易尝试陌生食物的皇上啊!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殿内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慕景元一边品尝着卤香鹌鹑蛋,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些东西,就是你在崖底的救命粮?”
“是啊,要不是这些,儿臣怕是早就去见阎王了。”
“这些东西朕闻所未闻,你是从何处得来?”慕景元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慕容煜握着手中的火腿肠,一时语塞。冷汗悄然爬上后背,该如何解释这些超出时代的物品?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明安站在一旁,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慕景元放下手中的食物,目光炯炯地盯着慕容煜。那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作为一个帝王,他太清楚什么样的秘密该问,什么样的秘密不该问。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又忍不住想要了解儿子身上发生的一切。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父皇那张威严的面容愈发阴沉。
“儿臣坠崖后,幸得一位异域商人相救。”慕容煜斟酌着词句,目光微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那人见儿臣重伤,留下药物便匆匆离去,只带走了儿臣的玉佩。”
慕景元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异域商人?”
话音未落,就见慕容煜已经躺下,闭目养神。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病态,额头上还缠着白色绷带,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
这可真是
慕景元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
明安在一旁战战兢兢,手心已经沁出一层冷汗。谁知慕景元只是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便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顺手牵羊般拿走了床头那个奇怪的圆筒。
明安赶紧跟上,心中暗暗吃惊。皇上这反常的态度,莫非是心疼太子?
“太子院中奴才,一个不留,统统重打八十大板!”慕景元的怒喝在院中炸响,惊得廊下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地,“主子病重,竟无人伺候!”
明安连忙应是,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不是明摆着给太子找台阶下吗?
屋内的慕容煜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床头,眉头微蹙。那可是他唯一的手电筒啊
耳边传来阵阵惨叫,夹杂着板子落在身上的闷响。慕容煜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母后留给他的人,他不能不管。
“都住手!”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步走到院中。行刑的太监看着大步而来的太子,手中的板子顿时悬在了半空。
“殿下,这是圣命”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开口。
“圣命?”慕容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你们打孤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谁敢动手?打了太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殿下这般作为是要违抗圣意吗?”一道尖锐的质问响起。说话的是六皇子的太监总管,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
慕容煜挑眉,“对啊,你要打孤吗?”语气轻佻,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身份。他本就对皇位不感兴趣,何必在意这些?
一路护着从小伺候长大的祥全回到屋内,慕容煜心情颇好。他靠在软榻上,看着祥全笨拙地给自己倒茶,心中一暖。
“殿下”祥全红着眼圈,“奴才该死,让殿下为奴才”
“行了,”慕容煜摆摆手,“你是母后留给孤的人,孤自然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