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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先机道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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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什么样子?”

我心里此时已经起了波澜,这家伙,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家仇人。老人刚要开口,脸上突然浮现出痛苦之色。他捂着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陈老!”阿豹惊呼一声,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

“张默,冷静。”秦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

我拍了拍胸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秦缺说得对,感情用事只会坏事。

“小兄弟似乎对这些棺材很了解?”老人缓过气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得到秦缺的示意后,我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从偶然得到棺材,到遭遇神秘人追杀,再到家人说到这里,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

“原来如此。”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事确实蹊跷。不如这样,我这里有监控录像,咱们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些线索。”

说着他就要下床,我和阿豹连忙上前搀扶。老人的身体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监控室里,阿豹熟练地操作着设备。很快,一个月前的录像调了出来。

“就是这天。”老人指着屏幕,“先机道长来的那天。”

画面中,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正在院子里踱步。奇怪的是,无论是正面还是背影,那人的面容都是一片模糊,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这”阿豹愣住了,“为什么监控里看不到他的脸?”

“有意思。”秦缺冷笑一声,“这位道长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用了些手段遮掩。”

“混蛋!”阿豹一拳砸在操作台上,“就是这个人害得陈老”

“阿豹!”老人厉声喝止。

阿豹立刻收敛怒气,恭敬地站在一旁,但眼中的愤怒依旧难以掩饰。

“高人,”老人转向秦缺,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这道长手段如此高明,恐怕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陈老,”秦缺沉声道,“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老人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沉默良久,似乎在做艰难的抉择。

“这”他欲言又止。

秦缺转身就走:“既然不愿说,那我们告辞。”

“秦先生请留步!”老人连忙喊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罢了,我这就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雨水无声地敲打着窗棂,老宅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翳气息。屋内的煤油灯在风的吹拂下,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更添几分诡异。

“来杯茶暖暖身子吧。”大牛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到陈老面前。

陈老接过茶杯,手指微微颤抖:“多谢。这鬼天气,确实冷得厉害。”他抿了一口茶,眉头却突然皱起,“说起冷,让我想起去年的事。”

我和大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秦缺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去年这会儿,黄河出了件怪事。”陈老放下茶杯,声音低沉,“许多大鱼浮在水面上,肚皮朝天。”

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逡巡,最后停在秦缺身上:“秦先生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不是寻常事吧?”

角落里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仿佛印证着陈老的话。

秦缺轻轻点头:“确实不寻常。”

我看向大牛,他平日里可没少在河边转悠,但从他困惑的表情来看,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当时村里人都在传,说这是河神在举行庆典。”陈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轻微的“咚咚”声,“用这些大鱼来回馈百姓。我那时候家里正遭难,就想着,既然是河神赐下的鱼,说不定能改变家运。”

雨声渐大,敲打窗户的声音更急促了。

“我找了个船老大,连夜去了黄河边。”陈老的声音有些发涩,“那天晚上,雨下得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

大牛插嘴道:“这种天气出门,也太冒险了。”

陈老苦笑:“年轻人不懂,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都敢试。”他停顿片刻,“我穿了两件棉袄,外面还套了件雨衣,可还是冷得骨头都在发抖。”

我注意到秦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船老大一路上都不说话,直到我问他这地方是不是有问题,他才开口。”陈老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说,河面看着平静,水底下可热闹着呢。”

屋外一声惊雷炸响,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陈老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到了一处河段,四周突然起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船老大说到地方了。”

他的手开始发抖:“我打着手电筒往水面上照,果然看见一条黑鱼,肚皮朝天地漂在水面上。比我见过的任何鱼都要大。”

秦缺忽然问道:“船老大让您亲自去捞鱼?”

陈老猛地抬头:“秦先生果然明白。是啊,他说要我自己动手才显得虔诚。我当时被蒙蔽了心智,觉得有道理。用绳子套住那条鱼往上拉的时候,那鱼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感觉背后一凉。普通的鱼怎么可能睁眼?

“那双眼睛”陈老声音颤抖,“不是鱼的眼睛,是人的眼睛!它张开嘴,我看见里面有几排锋利的牙齿,比刀子还要尖。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咬掉了我一块肉。”

他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个狰狞的伤疤:“血流得到处都是,我差点晕过去。后来还是船老大把我救了,但等我醒来,他就不见了。”

“伤口一直不见好,找遍名医都治不了。”陈老露出痛苦的表情,“每到阴雨天,伤口就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我悄悄看向大牛,发现他的脸色发白。这分明是遇上了水鬼,难怪伤口一直不愈合。

秦缺沉默许久,才开口道:“陈老不必担心,三五天后,我来为您治伤。”

临走时,陈老忽然叫住秦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看见师傅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好”。

走出老宅,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师傅,”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陈老跟您说什么了?”

秦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