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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赵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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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策贵搓了搓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是这样的那天去雅韵会所应酬,找了几个陪唱的姑娘。谁知道从那天开始,他就不对劲了。”

“具体什么症状?”宁道长沉声问道。

“一开始只是精神恍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钱策贵声音有些发抖,“后来就开始食不下咽,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这才多久啊,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注意到钱策贵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墅二楼的某个窗户,那里隐约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带去医院检查过吗?”

“检查了,能查的都查了。心肝脾肺肾,全身上下扫描了好几遍,愣是查不出毛病来。”钱策贵一脸无奈,“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找你们”

推开别墅大门,一阵冷风突兀地刮过,让人心里发毛。客厅里,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正在抹泪。她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有些憔悴,但依然掩不住那份姿色。

我多看了她几眼,不为别的,只因看到她眼角那道诡异的斜纹,泛着淡淡的黑色。按照师父传授的相术,这是“煞气之相”有异象,通常预示着不洁之事。

大牛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道:“小默,别看了。”

我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皮肤蜡黄,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这位就是”我看向钱策贵。

“对,这就是我的合作伙伴。”钱策贵叹了口气,“人就是这么一天天垮下来的。”

床上的赵老板睁开浑浊的双眼,嘴唇蠕动了几下:“我我还有救吗?”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床都在震动。宁道长脸色骤变:“快,拿辟邪石来!”

我立即从背包里取出准备好的辟邪石,递给宁道长。只见他抓了一把按在赵老板眉心,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赵老板突然呕出一口黑血,那些辟邪石瞬间变得焦黑。房间里的气温仿佛都降低了几度。

“暂时压制住了。”宁道长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跟着他走出房间。走廊上,宁道长压低声音:“这事不简单。”

“怎么说?”

“那人面相本不该短命,现在却是大限将至。”宁道长眉头紧锁,“而且今晚恐怕有变故。”

“怎么了?”我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宁道长双眼微眯,缓缓吐出四个字:“邪祟上身。”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我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正要追问详情,宁道长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水味随之飘入。

刚刚楼下的那个女人快步走到我们面前,素白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她咬着下唇,眼圈泛红:“两位,求你们救救老赵。他这辈子不容易”说着就要跪下。

我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您别这样,我们一定尽力。”

她的手腕纤细,触手冰凉,仿佛没有温度。我不动声色地松开手,余光瞥见宁道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钱策贵适时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却难掩疲惫之色:“嫂子,让保姆准备点饭菜吧,几位大师都还没用餐完。”

赵夫人点点头,转身下楼时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张默,把窗帘拉开。”进了屋,宁道长突然开口。我立刻照做。

正值正午,刺目的阳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床上的赵老板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用手遮住脸,声音急促而沙哑:“快快拉上!好刺眼!”

“张默兄弟,他怎么了?”钱策贵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手心全是冷汗。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现在不能拉,他身上阴郁气息太浓。”盯着缩进被子里发抖的赵老板,我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这种情况,绝非一朝一夕形成。

宁道长吩咐钱策贵去准备辟邪石粥,又让他找来几张镇灵符和朱砂。待人走后,房间里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赵老板急促的喘息声。

我在床边坐下,观察着他的反应:“赵老板,别怕。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事?”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回答太过果断,像是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真的没有吗?”我又问,“或者做过什么特别的梦?”

赵老板蜷缩得更紧了,被子下的身体微微发抖:“没没有。我很好,真的很好。”

我正要继续追问,赵夫人和钱策贵一起回来说饭菜准备好了。下楼时,豪华的客厅装修让大牛眼前一亮,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水晶吊灯。

我站在窗前,目光落在了那个穿着修身连衣裙的赵夫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刻意的妖娆,走路时腰肢扭动得厉害。

我看着她的肚子,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联想到赵老板最近的异常,我心里越发确定这女人有问题。说不定,赵老板的遭遇就跟她脱不了干系。

餐桌上,宁道长慢条斯理地用着晚餐。他吃得很是满意,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人啊,能吃饱喝足就是福气。”

“道长说得太对了。”钱策贵连忙附和,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宁道长擦了擦嘴,目光转向我:“张默,跟我上去看看。”

推开二楼房门,赵老板正躺在钱策贵的房间里。房间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阳光,屋内昏暗得让人心里发慌。赵老板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刚要去拉开窗帘,赵老板突然惊叫:“别开!”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惊恐。

我置若罔闻,继续往窗边走。屋里实在太暗了,连人脸都看不清楚。

“张默。”宁道长轻声唤住我,微微摇头,“算了。”

我只得悻悻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