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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阳光毒辣,蝉鸣声此起彼伏。王楠和两个死党正倚在一棵老槐树下乘凉,树荫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诶,那不是秦玉洁吗?”赵星辉突然直起身子,指着远处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眼神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
王楠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孩映入眼帘。她穿着宽大的蓝色裤子和白色衬衫,肩上挎着个布袋,看起来分量不轻。
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虽然衣着朴素,但掩盖不住她优美的身材曲线。女孩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王楠看得入了神。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女孩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的双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
“这小子不对劲啊。”马青山凑到赵星辉耳边嘀咕,眼睛却一直盯着王楠的表情变化,“他不是一直对孙芳有意思吗?怎么现在看秦玉洁看得这么入迷?”
赵星辉撇了撇嘴,正要上前帮忙,胳膊却被王楠一把拉住。他转头看向王楠,发现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死党,此刻眼神却格外认真。
“你给我站住,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去。”王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话音未落,王楠已经箭一般冲了出去,留下两个死党面面相觑。阳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定。
“秦同学,我来帮你拿东西。”王楠跑到秦玉洁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秦玉洁被突然冒出来的王楠吓了一跳,肩上的布袋晃了晃,“王班长?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倔强。
“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让女同学拿。”王楠不由分说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布袋,触手间感受到了不小的分量。
“我力气可大了,暑假在家能挑一百多斤呢。”秦玉洁不服气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抬起手臂,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
王楠闻言立刻皱起眉头,心里泛起一阵心疼,“以后别干这种重活,小心把身材都练变形了。”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关切。
“班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秦玉洁狐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困惑。她微微歪着头,这个动作让王楠的心跳漏了一拍。
“走吧走吧,太阳这么大还杵在这里干嘛。”王楠催促道,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他们一前一后迈进了学校大门,经过赵星辉和马青山身边时,王楠还不忘冲他们挤眉弄眼。两个损友在后面做着夸张的表情,王楠却视若无睹。
校园里的梧桐树整齐排列,投下大片阴凉。走在林荫道上,王楠时不时偷瞄身边的女孩,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来到女生宿舍楼下,秦玉洁有些不好意思,“班长,东西放这里就行了,我自己能搬上去。”她伸手想接过布袋,却被王楠躲开了。
“都到这了,当然要送到底。”王楠的语气坚定,眼神中带着几分执着。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脸盆的女生 — 孙芳。她穿着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往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此刻却有些僵硬。
三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王楠却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孙同学好啊,我先送秦同学回寝室。”
说完,拎着东西就往前走。秦玉洁尴尬地对孙芳笑了笑,快步跟上王楠的脚步。
等他们走后,孙芳站在水龙头前,使劲拧着手中的抹布,仿佛要把它撕碎一般。她的眼神复杂,嘴唇紧抿,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女生宿舍的楼道里,王楠跟在秦玉洁身后,看着她的双麻花辫随着脚步轻轻摆动。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到了,就是这间。”秦玉洁停在一扇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王楠把布袋放在门口,看着她开门的侧影,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朴素却阳光的女孩,或许才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谢谢班长。”秦玉洁转过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王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秦玉洁把布袋拖进寝室,王楠转身下楼。楼道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混杂着远处的蝉鸣,构成了一曲奇妙的乐章。
等王楠离开后,205寝室内,几个女生像嗅到腥味的猫儿般,立刻将秦玉洁团团围住。
“丽娟,快从实招来!”孙莹一把拉住秦玉洁的手,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跟王班长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司红霞也凑了过来:“就是就是,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会来事儿。”
“我看你们俩挺配的,”周小兰托着下巴,一脸憧憬,“不过学校禁止谈恋爱,你们可得小心点。”
“对啊对啊,”赵梦插嘴道,“要是被辅导员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秦玉洁被室友们七嘴八舌的问题轰炸得手足无措,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你们别瞎说了,我跟班长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在校门口碰巧遇到,他看我提着行李太重,好心帮了我一把。”
“是吗?”司红霞眯起眼睛,“那他怎么不帮别人就帮你?”
“这个”秦玉洁咬了咬嘴唇,“真的只是他主动帮忙而已。”
见室友们还要追问,秦玉洁转过身去整理床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们都清楚我家的处境,弟弟妹妹都因为我读书辍学了。我现在只想着赶紧毕业工作赚钱,好让他们重返校园,哪有心思想这些事。”
寝室里一下子安静了。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谁都没再说话。她们都是农村出身,太明白这种无奈。
孙莹轻轻叹了口气:“玉洁,你别多想。现在不是以前了,城里人也没那么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是啊,”周小兰安慰道,“你看王班长不就对你挺好的吗?”
秦玉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你们不懂。有些鸿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