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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陈风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窗外星光黯淡,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衬托出夜的寂静。
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照在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盯着与绣兰的聊天界面,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不决地悬着。
“要不要主动问候?”陈风眉头紧锁,“可是这么晚了”
删删改改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还没睡?”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陈风就后悔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怎么看都显得敷衍。他抓了抓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一个大男人,连个消息都发不好,真是够怂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屏幕依旧安静如初。陈风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但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聊天界面,期待着红点的出现。
直到看到消息发送时间,他才恍然大悟——绣兰的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这么算来,他光是在输入框里打打删删就浪费了太多时间。
“糟了,她八成已经睡了。”陈风叹了口气,懊恼地用手捂住脸。
正当他准备放弃等待时,手指无意间滑到了司马雨霜的头像。那张精致的脸蛋让他想起这位大小姐竟然看上自己当赘婿的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身体怎么样了?去大医院检查结果如何?”他随手发了条问候。
意外的是,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紧接着对方回复道:“不好。”
简短的两个字却透着一股低气压,陈风眉头一皱,连发三条消息:
“医生表示,这种情况很常见,建议患者保持乐观心态,积极配合治疗。医生还提醒患者要注意饮食起居,适当锻炼,以促进身体康复。?”
“严重吗?”
“别担心,可能只是医生比较谨慎。”
对面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呵,装什么关心?我都快死了你都不肯帮忙,渣男!”
陈风看着这充满火药味的回复,反而笑了:“那不一样,帮你可能会要命,关心你又不会少块肉。”
“你果然是个渣男!”司马雨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风正色道:“说正经的,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县人民医院的诊断应该不会差太远。”
这次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我我不敢睡觉。”
陈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怕有人要你命?”
“废话!这种鬼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藏着杀手。深更半夜的,外面一点动静都让我心惊胆战。”
透过字里行间,陈风似乎能感受到司马雨霜此刻的不安。他想了想,试图缓和气氛:“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少来!不给钱就算了,现在装什么好人。”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看你害怕。”陈风认真地回复。
“烦死了!不聊了!”
司马雨霜果真没再回应。陈风摇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他设好闹钟,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陈风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司马雨霜说的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大早,陈风就背着蛇皮袋,手里拿着小锄头出了门。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空气中飘着泥土的芬芳。
路过村口时,几个正在闲聊的村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装扮。
“风子,这是要干啥去?”王爷爷咧着嘴问道。
陈风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进山找人参去。”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咱们这山上,早就让人翻遍了,哪还有什么人参?”
“就是,年轻人就是心气高。”
陈风也不辩解,只是笑笑就往山上走去。等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他找了处隐蔽的岩石缝,往地上一躺。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翻山越岭过,他特意把衣服往地上蹭了蹭,沾上些泥土和青苔。做完这些,陈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灵息空间的花瓣。
“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应该能糊弄过去。”他心想着,刚要把花瓣放进嘴里。
突然,一阵剧痛从小腿传来!
低头一看,陈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条花纹艳丽的毒蛇正紧紧缠在他的裤管上,蛇信子不断吐着。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打量着猎物,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阴凉处潮湿的落叶被惊动,一条漆黑发亮的蛇影瞬息之间窜入裤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裤子里钻进蛇这种事,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要命的是,那冰凉的触感还在不断向上蠕动,每一寸移动都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山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陈风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他的第一反应是隔着裤子拍打,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只会让蛇更加惊慌,谁知道这该死的东西会往哪个更要命的地方钻。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在心里默念,但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慌乱。眼下唯一的机会是尽快把裤子脱下来,可今天为了装作进深山找人参的样子,他特意穿了条结实的牛仔裤,还系着皮带。
“该死的!”陈风低咒一声,笨拙的手指在皮带扣上摸索,却怎么也解不开。蛇的移动让他根本无法专注,每一秒都是煎熬。
慌乱之中,他只能原地跳动起来,像个疯子一样试图把蛇甩出去。树叶在他脚下沙沙作响,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但这举动显然激怒了蛇,那冰冷的触感突然加快了移动速度,一路向上窜去。陈风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冲破胸腔,他知道最坏的情况即将发生。
“嘶——”毒蛇终于在他的臀部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剧痛让陈风整个人弹了起来,他猛地转身,正好看见一条细长的黑影迅速钻进了不远处的石缝。
顾不得其他,陈风赶紧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手忙脚乱地脱下牛仔裤。大腿上的咬痕周围已经开始发黑,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真是见鬼了,竟然真的是毒蛇。”陈风掏出手机,颤抖着拍了张照片。他快速编辑了条朋友圈:为了野山参差点把命搭进去,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发完后立刻屏蔽了村里的亲戚,免得他们担心。
伤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陈风咬着牙,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伤口开始挤压毒血。血珠顺着伤口渗出,带着淡淡的腥气。
“陈风!陈风!”远处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是绣兰。她和丰姨正从山坡上快步走来,脚步匆忙间带起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