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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今天怎么不去游泳啊?”丰姨笑眯眯地问道,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有点事。”
丰姨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被蛇咬了,没什么大碍吧?”
她的语气看似关切,眼神却闪躲着,不敢与陈风对视。
“没事,小伤而已。”陈风应付着,“你们等一下”
他快步跑回木屋,把准备好的人参抱了出来。丰姨和绣兰看到那一捆人参,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是我刚挖的,虽然不太值钱,但你们拿回去补补身子。”陈风说着就要往她们的竹篮里放。
丰姨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
“是啊,我们哪能要这个。”绣兰也连连摆手。
陈风早料到她们会推辞,直接把人参分成两份,不由分说地塞进她们的竹篮:“我有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下?。”
两人疑惑地看着他。
“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们自己挖的。”陈风压低声音说,“要不然,村里人都会来找我要的。”
丰姨和绣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这年轻人心思倒是周到,懂得避免麻烦。
“好,我们知道了。”丰姨拍了拍胸脯保证。
绣兰从竹篮里取出几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陈风:“这是刚蒸的,趁热吃。”
陈风接过馒头,趁机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谢谢,就这样说定了。”
目送两人离开后,陈风转身去喂鱼。
手机铃声在清晨的阳光中突兀地响起,陈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摇头轻笑。果不其然,张泰义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人参的事情,两点前准时给你送过去。”陈风语气平和,目光望向院子里那片翠绿的菜地。晨露未褪,叶片上还闪烁着点点晶莹。
“你小子该不会把答应给司马先远的那根卖掉了吧?”张泰义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那可是十年份的野山参啊!”
陈风靠在门框上,任由晨风拂过面庞:“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中午带人过去,你可得把东西准备好。”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焦躁不安。
“老张啊,”陈风忽然转移了话题,“顺便带两瓶茅台过来呗?我这边给你准备了一只比上次大一倍的野生甲鱼。”
“你说真的?”张泰义的语气骤然一变,仿佛刚才那个急得直跳脚的人不是他。
陈风轻笑:“村里老板出一万块都想买,我给你留着。这甲鱼可是前天刚从后山水潭里逮的,足有二十来斤。”
挂了电话,陈风正准备回家挖人参,却在村口遇到了陈虎。这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却显得格外沉重。
“来,抽烟。”陈虎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金叶,递了一支过来。
两人并肩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烟雾缭绕中,陈虎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在:“昨晚的事”
“放心,不会有事。”陈风轻拍他的肩膀,眼神却变得锐利,“不过强川那边得多留意,那些人不简单。”
陈虎猛吸了一口烟,神色复杂:“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们最近确实不太安分,听说又从外地叫了帮手。”
“先观察着,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陈风掐灭烟头,转身往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陈德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小子,该干活了!这些天就知道往外跑,庄稼都要荒了!”
陈风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光顾着忙别的,都忘了农活。看着地里金黄的稻谷,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来了来了。”陈风应声朝仓库走去。
抬打谷机下地的时候,陈风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以往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动的机器,如今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这变化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有些不真实。
阳光渐渐变得毒辣,打谷机的滚轴飞速转动,发出规律的轰鸣。陈风踩踏的速度越来越快,谷粒如金色的雨点般哗哗落下。
“慢点,别累着!”陈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儿子,“你小子这些天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陈风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踩着打谷机。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山风吹过稻田,带来阵阵清香。
傍晚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田间地头撒下斑驳的光影。陈风弯着腰,麻利地抖动着手中的禾把,颗粒饱满的谷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落入簸箕。
身旁不远处,陈德一边打着谷子,一边时不时抬头往村口张望。他已经听到了村里人的议论声,说是来了个城里的大美女,正在他家门口等着。
“风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跑来,“你家来客人了,说是找你有事!”
陈风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麦粒撒落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仿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韵律。
“让她等着吧。”他朝那报信的孩子挥了挥手,语气平淡。
陈德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臭小子,是真不开窍还是装糊涂?外面来了城里客人,你倒好,还在这慢悠悠打谷子?”
“又没说是谁。”陈风耸耸肩,手上动作不停,“再说了,这片谷子再不打完,晚上露水重了可就不好弄了。”
“你这倔脾气!”陈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城里人哪懂咱们农村的规矩?让人家女孩子在太阳底下站着,像什么话?”
陈风依旧不为所动:“爹,您要是着急,咱们就一起加把劲,早点干完早点回。”
陈德无奈,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父子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将剩下的谷子打完装袋。
夕阳西下时分,陈风和陈德肩扛着工具往回走。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村里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姑娘可真有耐心,等了快两个钟头了。”
“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人家穿得多体面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风子在城里结识的对象?”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陈风这才看清院门口站着的人——一个身着黑色修身小西装的女子,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张精致的脸庞,妆容一丝不苟。她双手抱着一叠文件,姿态端庄地站在那里,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疲惫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