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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亲抛弃的痛苦,还是在零零碎碎的折磨着他,叫他颓废又沮丧。
虽然他直到现在,还是打从心里觉得,这件事是母亲许素兰做错了,是她太不识大体,不懂为自己的未来做长远打算,可是,当许素兰真的那般决绝激烈的放弃这段长达三十多年的婚姻,并彻底绝情的跟他斩断母子关系时,他还是难以自抑的生出一丝惶恐和不安来。
好像头顶一直罩着他的那的天,要轰然坍塌了!
他极力不让自己这么想,撑起这个家的,从来都是父亲吴青远,母亲就只是一个无能窝囊的家庭主妇而已,他已经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没有她,一点也不重要,顶多就是苗苗没人带罢了。
然而这事也很好解决,花钱请个保姆就是了。
母亲既然这么绝情,也就别怪他无义!
他承认自己的确做错了事,骆梅是母亲的情敌,他不该去捧她的臭脚,反而忽视生身母亲。
但这能怪他吗?
如果自己的母亲能跟骆梅那么优秀,早早的实现财富自由,还能帮他精进自己的事业,他巴不得天天孝顺她,又怎会往外求呢?
身为母亲,她帮不上自己,还净给自己添乱,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任性,行事全凭自己喜好,完全不考虑全局,这样的母亲,断了就断了吧!
反正,他现在能指望的人是父亲和骆梅,不是她!
他一遍遍的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反反复复的排解内心的惊惶。
一开始,的确是很有用的。
可是,在听到吴涵提及她当年失踪真相,以及吴青远和副院长的“交易”时,他的心里,愈发惊惶难受了!
他一直以为,父亲虽然对母亲薄情寡意,但对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是很爱的。
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儿子,更是看得极重,从小娇生惯养就不说了,凡事都会偏疼他。
可吴涵捅破的真相,却让他对这个父亲的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对女儿都能这么卑鄙无情,对自己这个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从毕业起,就一直想进他所在的三甲医院,但因为学历不够,一直未能如愿。
吴青远让他先把第二学历弄到手,承诺说,只要学历到手了,就能安排他进去。
他对这个亲爹自然是深信不疑,可直到现在,这事儿也没弄成!
现在他又摊上了工作组调查医疗腐败这事儿,很长一段时间内,怕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自己这事儿,肯定是又要往后拖了!
经过这回波折后,吴新现在也不那么想进公立医院了。
公立医院工资是比不上私立的,只是有很多灰色或者黑色收入,才让他趋之若鹜,想像父亲那样赚点大钱。
现在看来,这大钱赚起来也不容易,担惊受怕的,弄不好还可能进去吃牢饭。
他还不如继续在私立医院混着好!
就是以他的资历和医术,在私立医院升职空间很小。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经商的打算。
如果能赚到大钱,又何必非去干个小大夫呢?
骆梅是商界高手,眼光老到,做什么都大赚特赚,早早的实现了财富自由。
如果她能指点自己一二,给他选个好项目做做,估计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也是他当初明知黄琳爱玩,却还是坚持要娶她进门的主要原因。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为了讨父亲欢心,向他投诚。
父亲年轻时一直未能娶白月光过门,就由他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娶他白月光的女儿,也算是另一种圆梦。
母亲因为这事,跟他闹得很不愉快。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真的喜欢骆梅,只是想从她身上获取最大利益罢了!
她只有黄琳一个独女,自己是黄琳的丈夫,将来骆梅死了,遗产由黄琳继承,也就相当于由他继承!
他考虑得全面周到又长远,可惜母亲鼠目寸光,根本就不懂他的苦心。
而骆梅这个老女人,也十分滑头,虽然这几年他一直各种明示暗示,她就是不肯松口帮他。
她不肯教他做生意也罢了,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黄琳也是十分吝啬,总说年轻人要自己去闯,自己动脑筋趟出的路,赚来的钱,才能受益无穷。
这话说得是真心漂亮,可是,说得久了,难免叫人生疑。
吴新现在就怀疑,骆梅是不是根本就像她自己和黄琳吹嘘得那么厉害?又或者,根本就不懂经商之道?
不然,为什么眼看着黄琳去做什么微商,天天跟什么狗屁导师到处招摇撞骗打鸡血,也不拦着?
他一个不懂经商的人,都知道黄琳所做之事不着调!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骆梅一直在经营的咖啡店,他原本不知情,还以为生意很好。
后来才从黄琳跟闺蜜的闲聊中得知,那店一直是惨淡经营,赚的钱连房租都不够,还往里头赔人工!
只所以一直经营着,不过是拿来给吴青远做幌子罢了!
可是,为什么是给自己爹做幌子呢?
他爹赚的钱,难不成是骆梅在管着?
这么一想,吴新整个人都不好了!
骆梅虽然是黄琳的亲妈,可又不是他亲妈,她跟吴青远也没有夫妻关系,这回头万一有什么状况,这钱岂不是拿回来了?
他爹的钱,那就等于是他的钱啊!
他的钱,当然要握在自己手中最好,怎么能在骆梅那里呢?
吴新心乱如麻,对自己满心指望的两大靠山都失望透顶!
再加上许素兰的打击,他再也拿不出往日那精神头来应付这对老情人,只想一个人待着,安静的想一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接到吴青远电话时,他烦得要死。
此时见到这对老情人相依相偎,不知怎的,忽然又想到之前一家人在这里过年,把母亲扔在老房子的事来,心中不由五味杂陈。
见他进门后便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吴青远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骂:“你怎么蔫头巴脑的,跟只瘟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