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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称呼璃妃为“母亲”，陆凌薇只觉得陌生，几乎说不出口。
“没错。”陆震霄点了点头，嘴角苦笑，“你亲生母亲能预言到大乾的未来，你与她有相同能力，我倒是丝毫不奇怪。”
陆凌薇没敢告诉他，自己或许比璃妃的能力更强。
要不然，自己为何能重生？
若是将重生一事说出，爹娘、哥哥必定无法接受陆家男儿全部战死、母亲自尽的惨烈结局。
还有大哥，要是知道这件事，还会愿意和孙小姐成亲吗？
她不仅要大哥和孙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还要他们能永存恩恩爱爱下去。
她忽然又想起与顾瑾澜的因缘际会，试探问道：“爹，您让我带去裴府做陪嫁的那面铜镜，是否和璃妃娘娘有关？”
先前已经明了，她的重生并非无缘无故，而是很可能继承了璃妃的能力。
照这样说来，顾瑾澜能穿越到这个世间，或许也说明，那面铜镜并非普通凡物。
陆震霄郑重地点点头，“没错。那面铜镜，其实是璃妃的遗物。璃妃被处死后，陛下下令销毁有关璃妃所有的东西。可她嘱托过我，要我务必将这面铜镜留下。因此我买通宫人，私藏了铜镜。”
他面色不忍，“我想，她是想要给唯一的女儿留下念想，才会特意叮嘱我。”
陆凌薇却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脑中。
或许，璃妃是预感到二十年后会发生的一切，包括大乾的战乱以及她的重生。
所以特意留下这面铜镜，让顾瑾澜得以穿越过来帮助她。
可为什么，千年之后，顾瑾澜家又会出现相同的一面铜镜？
还有顾瑾澜的父亲，明明铜镜原先就在顾家老宅，他却去另一个国家重新带回铜镜。
难道这之间发生过什么，导致顾父将铜镜送走，后来知道通过铜镜，可以找她为宁玉兰治疗，所以才重新带回铜镜？
这之中疑窦重重，需要她将来去调查。
“关于璃妃，我今晚以及之前，都与你说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陆震霄目光悠悠。
陆凌薇却有些心头怅然，“父亲，难道璃妃在宫中，就没有一个值得交好的人吗？”
明明是幻璃国的公主，来了大乾，受到皇帝的宠爱，却很快又失宠。
被陷害、被敌视，最终死在异国他乡，甚至令母国都受到牵连，被大乾踩在脚下。
她在宫中，就过得如此不幸吗？
陆震霄想了想，“那时璃妃刚入宫，似乎和皇后娘娘关系不错。”
璃妃入宫时年纪小，性子活泼，又知道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皇后娘娘或是因为久居深宫，见惯了勾心斗角，一下子就被单纯天真的璃妃吸引，时常招呼璃妃去她寝宫说笑。
陆凌薇想起，上次撞见妙悠公主去璃月宫祭拜璃妃，想必妙悠公主儿时也与璃妃相处过。
要么，就是皇后授意。
不论怎么说，皇后与妙悠公主，都是可以试着交往的人。
夜越来越深，整个国公府都静下来了，似乎连那些救火的下人，都已歇下。
陆震霄劝陆凌薇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和顾瑾澜回厉王府，以免多生事端。
陆凌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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