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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的观察力”监控乙小声嘀咕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机的眼神制止。
“进来坐？”司机侧身让出一条路，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醒点点头，大方地走进监控室，在靠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监控屏幕，表情依旧平静。
“为什么不去帮你的同学？”司机指着其中一个画面问道。画面中，孟霆和韩明远等人正在与一只狗妖周旋，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他们又不会死。”苏醒歪着头，一脸不解地说道。
这个回答让司机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如果我说，要是你不去救他们，他们就会死呢？”
“那家伙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废柴中的战五渣，不可能杀死他们。”苏醒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如果我让那狗妖变强呢？”司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苏醒认真地摇头：“那你就违反了玄阁律令第七十五条，要判七年以上，搞不好还要死刑。”
监控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监控甲和监控乙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半步，生怕被卷入这场诡异的对话中。
司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那如果是我要杀他们呢？”
“我打不过你，”苏醒耸耸肩，语气依旧平淡，“与其送死，不如报警拿抚恤金。按照新政策，每个引气期的抚恤金是三到五万。再加上举报凶手的奖励，我能拿到十万左右。”
说到这里，苏醒抬头直视司机的眼睛：“所以，你真要杀他们吗？”
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司机的内心。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对法律如此了解，还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冷静地计算着各种可能性。
“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杀了？”司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
“你杀不了我。”苏醒的回答依旧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这句话仿佛抽走了司机所有的力气，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司机望着监控画面，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监控室内昏暗的光线下，屏幕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将他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些许霉味，让人感到些许不适。角落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冷气在密闭的空间里缓缓流动。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司机转头看向苏醒，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他的目光在苏醒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
“以你的实力，估计压根不稀罕我的保护。”他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苏醒靠在墙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房间里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与其在外面提心吊胆，不如安安稳稳躺在床上。”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
话音刚落，他便往床上一倒，双手枕在脑后，仿佛真的只是来这里休息的。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苏醒猛地坐起，动作之快让床板都震动了一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监控屏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些监控记录，能给我一份拷贝吗？”
监控室的两名工作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后，不自觉地微微点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要求背后的含义。
苏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根据校园新政第十六条，引气期在考核期间，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下队友，可以获得奖励。”
他的声音逐渐兴奋起来，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每人三万十二个人，就是三十六万！如果算上我受伤的救助金，还能再加两万”
话还没说完，苏醒已经起身向外走去。他的脚步轻快，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叠崭新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司机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苏醒的背影大喊：“你这是耍小聪明吧！公然敲诈玄阁的钱！简直胆大包天！”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刻意的愤怒：“这对其他学生公平吗？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向玄阁如实汇报，我得狠狠地整治这种歪风邪气！”
司机说这番话时神情严肃，正气凛然，仿佛一个坚守原则的正直之士。监控室的两名工作人员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不由露出敬佩之色。
“果然是个立过功的牛人。”其中一人小声感叹道。
就在这时，苏醒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分你一半。”
话音未落，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原本一脸正气的司机瞬间换上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化之快，让人不禁怀疑刚才那个义正言辞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过。
“成交！这事就交给我了！”他的语气轻快，仿佛刚才那番慷慨陈词从未发生过。
他转身关上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随后，他目光阴冷地看向两名工作人员，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作为称职的文员，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向上面汇报吧？”说着，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令人胆寒的“咔咔”声。
两名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人颤声问道：“您您不是说要打击不良风气吗？”
“呵”司机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老子也想当蛀虫，不行吗？”
两名工作人员连连点头，生怕惹怒了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司机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重新躺回床上。既然苏醒已经离开，继续看监控也没有意义了。房间里重新陷入沉默，只有空调持续不断的嗡鸣声。
过了许久，一名工作人员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见司机没有反对，他继续说道：“您获得过功勋，哪怕只是最低级的星纹，也代表为凡人界做出过贡献。可是现在这样这是在侵害玄阁的利益啊。您怎么能”
司机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在你眼里，功勋应该是什么样的？不顾一切杀敌？不在乎个人利益？”
他坐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名工作人员：“没有钱怎么修炼？不修炼怎么变强？不变强怎么杀妖？武器坏了怎么办？车毁了买不买？难不成让我拎着你们两个去砍妖？”
司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缓缓升起，形成一道朦胧的帘幕。
“不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后勤人员。”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只是你们想得太理想化了。你们总觉得英雄就该死战不退。告诉你们，那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