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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坐上驾驶座，温柔地摩挲着方向盘。真皮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对了，”苏醒靠在妖皮座椅上，忽然开口道，“没驾驶证被抓到要罚两千。”
韩明远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哥，我也没证”
“我知道。”苏醒点点头，语气平静得让人想揍他。
不过韩明远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好，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
“出发！”他兴奋地喊道，“梦想，我来了！”
苏醒看着他头顶依然没有任何灰气，这或许就是自己愿意和他同行的原因吧。在这个充满黑暗的城市里，能保持纯净的心灵实在难得。
车子缓缓启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韩明远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方向盘，生怕磕到哪里。
“放松点，”苏醒说道，“这车比你想象的结实多了。”
韩明远点点头，渐渐放开了动作。车子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
“对了，”韩明远忽然想起什么，“据说你干掉了他的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醒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望向窗外：“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事情就是这样，”青霜城的月使脸色苍白地对着电话说，声音中带着虚弱，“我也因此重伤，勉强逃了出来。”
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按着腹部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平静。
“你知道他是我哥哥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妖娆的女声，光是听着就让人血脉喷张。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月使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我我知道。”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那你为什么不替他去死呢？”女人轻笑一声，声音依然魅惑，却透着刺骨的寒意。那笑声让月使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月使缓缓滑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他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在魔渊城，有些人的怒火，足以毁灭一切。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婉转动听，却让人不寒而栗。空荡的办公室里，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月使要求的都是四阶灵觉，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也不过如此。”女人的语气忽冷忽热，带着一丝嘲讽，“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谁让他命运不济呢。”
青年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平静如水。但他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镇定。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有几张被汗水浸湿，字迹模糊不清。
“云东省的根基几乎被摧毁了，需要有人站出来收拾残局。”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柔媚起来，如同毒蛇吐着信子，“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吗？”
青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办公室内游移。墙上挂着的地图上，云东省被红笔重重圈起。那里曾是血月教的重要据点，如今却成了一片废墟。
“魔女大人，我只是一个实力低微的月使，这种重任”他的声音略显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装什么装！”女人冷笑一声，语气陡然变得尖锐，“你不就是设了个局害死我哥哥吗？这种心机和手段，正是我血月教需要的人才。”
青年的瞳孔微缩，但脸上依然波澜不惊。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目光落在办公桌抽屉里那份还未来得及销毁的计划书上。
“放心，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暂时不会找你算账。”女人慵懒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不过江北这边先放一放，玄阁最近盯得太紧了。”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青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窗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添几分诡异。
“去塞城吧，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干掉两个玄学院的学生，我就向上面申请让你晋升天使。当然，要是你没这个本事，就去给我哥哥陪葬吧。”
青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玄学院的学生，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就凭他一个四阶灵觉者，这不是在让他去送死吗？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无处可逃。
“好。”他平静地应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才对嘛。”女人娇笑着说，笑声中带着几分阴冷，“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一起探讨生命的起源呢，铁狼～”
电话挂断，青年的表情终于阴沉下来。他站在窗前，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快速收拾了房间里的文件，将计划书撕碎扔进碎纸机，仔细擦拭掉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临走前，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只能智取。玄学院新生，或许是个突破口。
青霜城的夜晚总是特别热闹，街边的小摊贩此起彼伏地吆喝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要走了？”陈岩叼着烟，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看着眼前的少女。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地上像一道沟壑。
陈静晃了晃马尾辫，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穿着玄学院统一配发的作战服，腰间别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匕首。“学校安排去塞城执行试炼任务。”
半年前来到青霜城，五人小队如今只剩三人。每一次想起，都让人心痛。她低头看着地面，试图掩饰眼中的泪光。
“去吧。”陈岩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中缓缓散开，“像你这样的天才，不该被困在这种地方。”
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街边的霓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不断变换着形状。
陈静眨了眨眼，露出甜美的笑容：“陈岩大叔其实也很厉害的！精锐小队的每个人都很棒！”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强装着欢快。路过的行人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离别场景。
转身离去时，她的眼角有些发红，但脚步却很坚定。背包里装着队友们送的零食和日用品，沉甸甸的，就像此刻的心情。
人生就像一列永不停歇的列车，沿途的风景再美好，也终究要继续前行。
影阁门口，一群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女孩依依不舍地送别韩铁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铁衣姐，祝你前程似锦！”
“路上小心，记得照顾好自己！”
“有空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