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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给那姑娘多些银子。多一些，再多一些也无所谓。”
山川应了，将要批复的册子放在书案上领命而去。
谢砚辰伸出手，有些不敢相信。
“你去打听一下，昨日和今日，世子妃在哪里，做了什么？”
清风一个时辰后来回话，昨日沈栀意出府去寻了裴行之，早早回府之后就睡下了。今日一早就出去陪万家小姐了。
谢砚辰心底那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被浇灭。
他立刻命人抬水来，他要沐浴。
沈栀意睡醒第一件事，就担心谢砚辰的身体，可是一想到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脸见谢砚辰。
她便让翠枝悄悄去打听谢砚辰院子里的情况。
翠枝回来说：“二爷也不知道昨夜同哪个小娘子风流，闹出了好大动静。院子里都不敢待人。”
沈栀意瞬间涨红了脸，用团扇挡住，怕翠枝看出异样。
她心里暗骂谢砚辰畜生，昨天那样发狠，让她嗓子都哭哑了都没放过她。
翠枝只以为是沈栀意未经人事，不好意思。
“不过今日那小娘子被送去了，二爷又开始犯那洁癖的毛病，传了好多次水用于沐浴。”
“若要说身子的话，应该是挺好的。毕竟这对于二爷来说，家常便饭了吧！”
一句接一句，让沈栀意的脸一点一点变白。
“什么洁癖？”
“二爷不喜旁人靠近他，尤其是女人。若是被他不熟悉或者厌恶的人沾染了，他就要又擦又洗的。说什么有恶心的味道会残留在他身上。”
沈栀意侧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低语，“厌恶的人，恶心的味道……”
“二爷以前只在外头风流，就算带回家来，也不会过夜。”
“这次倒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转头就厌恶上别人了。真的是为了一时快活，便是厌恶之人也可以耳厮鬓磨吗？”
翠枝的疑问就像一颗钉子，直接钉进了沈栀意的心里，扎得她疼痛不已，疼到眼睛都有些发酸。
哑婆轻轻拍了翠枝一下，眼神有些嗔怪她嘴上没有把门的，在沈栀意面前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粗鄙了。
翠枝连忙自己拍自己嘴巴。
“主子莫怪，奴婢口无遮拦，居然将这些腌臜之事跟你讲。该打，该打！”
沈栀意目光空洞，挥挥手让她下去收拾东西。
哑婆走过来，揽过她的肩，指了指她的脖子，又指了指床上放着的一套高领裙衫。
沈栀意这才知道，谢砚辰在自己脖子上啃下了印记，若去万宝珠府上，不穿高领的裙衫，是没有办法遮掩过去的。
她看着铜镜中的印记，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落下两行清泪，又飞快地擦去。
哑婆从背后抱住她，心疼地看着她。
“就当是被狗啃了。”
沈栀意转头，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阿婆，就是一场梦。”
说完两人就悄悄从小门出了国公府，前往万家，找万宝珠。
万宝珠在京都就沈栀意这一个好友，为了筹备同霍骁的婚事，她拉沈栀意来帮她选珠宝钗环。就这样在万府住上两日。
沈栀意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淡了很多，用脂粉就能掩盖过去。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回府，后脚刘氏和沈寻文就闹到了府门口，大喊着要国公府还他们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