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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那个人走路的姿态还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杀气都像极了方乾，那个被方家抛弃的儿子，被沦为试验品的棋子。
“快，封锁大厦里所有上来的通道，这个人不是白晓舟，这个眼神我不会看错的，是他，一定是他！”
方硕肉眼可见的慌了。
那个眼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方乾一模一样，除了那张皮之外，几乎被杀意包裹的神态和浓重的血腥味。
“快，千万别让他上来！”
“已经来不及了来办，他已经到了九楼，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方硕抬头的瞬间，就听见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到了，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弟弟。”
白晓舟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沾满血渍的脸上露出难以描绘的恐怖笑容，方硕彻底慌了。
他见过这个笑容，就在方乾走进研究所前的那一刹那，同样的笑容再次出现在眼前。
同样的恐怖，同样的难以描述。
方硕从办公椅上跳起来，指着门外的白晓舟吼道：“快，拦住他！”
幺妹儿立马冲上去堵住门口，但一切还是晚了，就看见白晓舟从门口踏进来，手里捏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好久不见啊，弟弟。”
“你不是白晓舟，你是方乾？”方硕的瞳孔无限放大，盯着进门的白晓舟身体忍不住的开始战栗，无声的压迫感悄然而至。
“幺妹儿，杀了他！”方硕指着慢慢走进门的白晓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那是一种从小到大难以磨灭的害怕和惊悚。
“放心吧，老板，我”
白晓舟拖拽着两条腿，意识陷入了沉睡，现在操控着身体的人是方乾。
“没想到，我们还能以这种方式见面。”方乾眨了眨眼，笑着走近方硕。
方硕一屁股摔在地上，眼里是无尽的害怕，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怪物，从小虽然一起长大，但他知道方乾已经不在了，这个人是被鬼操纵的怪物。
“杀了他！幺妹儿，别让他出去！”
“要的！老板儿！”
幺妹儿急匆匆跑过来挡在门口，还没来得及锁门，就感觉到一股杀气猛地出现在门口。
“糟糕喽，老板，人来喽！”幺妹儿4k的显示屏紧急变换出一个惊恐的emoji，就听见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幺妹儿！就现在，动手！”方硕躲在办公桌后面害怕地缩着脑袋，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鬼符，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那是一种源自于幼年时的肌肉记忆。
小时候每次兄弟俩打架，方硕总是被方乾拎着脑袋打，被打的每次都要叫爸爸，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是方乾没错，这个怪物跑出来了。”方硕紧张地掏出电话：“找老爷子，那个怪物回来了，他回来了！”
三年前，方乾被家里放弃，作为试验品扔进了实验室里，所有人都以为方乾已经在实验室里死了的时候，只有方硕觉得这个人还活着。
“我就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他没有死，你骗了爸，实验室里你装死，就是为了今天嘛！？方乾哥”
此刻的白晓舟慢慢仰起头，眼神里的清澈和愚蠢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恐怖的深邃的眼瞳，好像蜥蜴一样的竖瞳被鲜红渗透。
脸上的皮肤扭曲变形，在方硕的注视下变成了方乾的模样。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害怕啊。”
幺妹儿的脑袋上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感叹号：“警报！警报！检测到有危险靠近，启动自卫模式。”
“老板儿，你快躲好！”
噹——！
幺妹儿的右臂弹出一把匕首，朝着门口的白晓舟刺过去，速度极快，只看见那道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就好像一阵风掠过。
幺妹儿扭动身体，将匕首调转方向飞快地捅过去。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白晓舟的腰间了，刀尖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忽然像是被腐蚀了一样。
金属的刀尖直接软化成了一滩铁水，滴落在地上，滋滋的冒着热气，传出刺鼻的灼烧气味。
“糟喽！老板儿，刺不进去。”
幺妹儿脸上跳出一个巨大红色问号。
啥子？
幺妹儿不信邪，抡起沙包大的拳头，铆足了劲挥过去。
咚的一声砸在白晓舟身上，整个拳头都麻了。
这不可能！躲在后面的方硕看得头皮发麻，三年不见，眼前的这个人宛若一只疯兽。
表皮居然厚厚地凝聚起一层硬甲，灰黑色如同树皮一般的甲胄从皮肉中浮出体表，覆盖在全身。
白晓舟此刻彻底变成了方乾。
方乾伸出手直接捏住幺妹儿不锈钢的手臂，一拳锤在四四方方的脸上，一拳就把屏幕直接打穿了。
“老老板！我没嘚喽！”、
幺妹儿踉跄着倒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电弧包裹，最后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废铁。
“哥，我在这么说也是你弟啊，你不会吓死手的对不对，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让着我的，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你从来不和我计较的，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方硕眼看幺妹儿也死了，颤颤巍巍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走到沙发前面，笑着说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还有脸说小时候。”血红色的竖瞳盯着方硕，指尖伸出来的爪子上还沾着血渍。
“小时候我处处都让着你，可为什么到了最后成为方家牺牲品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是你，那个老头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我，你才是他眼里方家唯一的继承人，而我就是个破烂。”
“哥，你别这么说，其实老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的。”
方硕双手背后，扔出去一张鬼符，鬼符在地上形成一道红色的丝线，缠绕住办公室里的四个角落。
“哦？那老头子还有自己的苦衷，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只知道他把我这个当做废物一样扔在实验室里面，在我生病满身长疮的时候从来没有进来看过我，在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