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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也是立上志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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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日,这种如梦如幻的经历便时不时上演。

夜晚的空气像是浸透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气息,宁时每次闭上眼,就会再次坠入那种难以言喻的深渊。

那熟悉的苦橙花香气总会在她的鼻尖缠绕,温热的触感从唇上蔓延开来,如火焰舔舐着干燥的树叶。

她知道是谁。

她比谁都清楚,但却隐隐默许,隐隐期许。

眼前的少女是无论她怎么催促都不肯离开自己床边的,所以她睡得不踏实的时候每次睁眼醒来都能看见她。

不同的神态,不同的气氛,但是同样的是她眉间化不开的忧思和深压眼底的疯狂。

有时候她也会像是普通的病人一样发脾气,说胡话,她会扯着宁殊晴的袖子,在她哄自己喝药的时候声音闷闷地反过来喊她“姐姐”,说着“我不想喝药”的任性的话。

有时候她也会烦躁到将滚烫的药液推倒,把那个眼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女的手背烫出一条刺目的红痕。

她愧疚,她懊恼,但她心头的烦躁却一直支配着她不让她向前一步,而那位少女又是出了奇的好脾气,从不抱怨她苛责她,于是就这样断断续续竟折磨了眼前的少女月余。

再从那片混沌心绪中抽身时,她早已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到无地自容起来了。

有时看着眼前少女的眼睛,宁时会产生一种极度解离的错愕感。

自从那日所行所见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境在隐隐约约地变化,有些轻飘飘的想法被她抛诸脑后,有些实在的东西沉下去、沉到心底。

她开始趁着偶尔的神智清明的时候去打听一些整个王朝目前的情况,反正左右不过当成病中的大脑昏聩,她也懒得解释,随着眼前时不时更换的姑娘离开又复归来,她也从不同的姑娘口中一点点得知这个王朝的情报资料。

如今的国号为大元,“大元”来自《易经·乾卦》当中个“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巧了,和历史上的大元国的国号竟是不谋而合,然而却并非游牧民族入主中原,目前登临君位的仍然是汉人皇帝。

这位皇帝年纪不过十八,而年号居然已经走到了天命十三年,由此可得他的皇帝爸爸死的甚早。

然而就如同历史上的一些印象一样,皇帝年轻而缺乏政治经验,对国家大事的判断力不足,常常依赖身边的宠臣,这方面值得特别提到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齐尽忠。

这位齐尽忠,本名齐力,不过是一介内侍,却因为善于揣摩圣意、投皇帝所好,很快就得到了破格提拔。

皇帝对他宠信有加,甚至亲自为他改名“尽忠”,用以彰显他\"忠心耿耿\"的品性。

然而这个“尽忠”二字,在众位大臣眼中却是莫大的讽刺——一个专门阻挠忠言、蒙蔽圣听的小人,居然顶着“尽忠”的美名在朝廷中横行霸道。

百官心里有怨气,但都藏着掖着,谁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就算有臣子实在看不下去,硬着头皮上奏劝谏,十有八九也是“圣上一点头,齐力一挥手”——奏折就被直接扔进了废纸篓。

当然了,这是宁时缠绵病榻的时候从身侧的人口中听来的零零总总的印象总结的,古代人有古代人的视觉,有无法评价的事情,但她宁时没这为尊者讳的习惯。

她可以很大胆地指出,这些所谓的宦官奸臣,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皇帝的代理人、“背锅侠”而已。

历史上,“奸臣当道”往往是一个过于简单化的归因。

细究之下,所谓的“奸臣”很多时候其实是君主授意的“代理人”。

他们被推到台前,不仅要替君主执行那些可能引发非议的政策,更要充当民怨的出气筒。

这样一来,民间的不满可以集中在奸臣身上,而君主则能维持“英明神武”的形象。

这种“甩锅”策略堪称历代帝王的标准操作——当政策获得成功,功劳归于圣君;一旦政策失败,责任则推给奸臣。

比如说明代的严嵩,虽被后世斥为“奸臣”,但他得势期间的诸多决策,包括议和、加征商税等,都是出自嘉靖皇帝的旨意。

但在其内部权力斗争变化之时,尤其是徐阶抓住机会发起猛烈攻击,成功让严嵩失势倒台之时,嘉靖则对此保持“冷眼旁观”,默许了一切的清算行为。

清朝和珅的例子则将这种操作推向了极致。

乾隆朝的诸多弊政,包括官员收贿、买官卖官等,和珅固然参与其中,但哪一件不是乾隆心知肚明?

但在乾隆驾崩后,嘉庆帝立即将和珅处死,既给自己树立了整肃吏治的功劳,又把所有的积怨都推给了和珅。

当然仅从一个角度分析未免有失偏颇,但我们从后往前看这些历史的时候,总会发现,那些高度集权的皇权至上的朝代里,看似权力滔天的宦官、权臣背后总有个皇帝美美神隐了。

思来想去,又联系到秦桧赵构这对黄金搭档,不得不令人喷饭。

再说回大元国的太监齐尽忠,按照原书的历史背景居然似乎设定在明代来看,估计也只是个皇帝的挡箭牌罢了。

军事方面,据谢灵伊所述,蒙古的乞颜部这几年在帝国北面迅速崛起,形成对大元北疆的严重威胁。而朝廷对乞颜的应对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宁时自己根据别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谢灵伊说的时候还是不以北部游牧民族为意的,毕竟已经太平了百年之久,而且她身处江南最富庶的人家之一,自然对这些危患并无感觉。

此外,令人在意的消息是:香铺已经在谢府以及慈涟的苦心经营下顺利开业了,本来并没有抱太大期望的店铺仅仅是在她的催促下才试水一下,却不成想在她病倒的这段时间里订单竟已经供不应求,到了金陵家喻户晓的地步了。

更有甚者,短短十数日间,已有不少来自姑苏、扬州的富商上门,提出以高价采购香料并带回自己所在的城镇售卖此类事情。

来自现代的熏香到了古代就是有这么降维打击,令宁时稍感意外的是,作为对照组的那家平价的店铺的生意也不算太冷清,也会有一些家中有些小产的子弟来买与心爱的姑娘。

谢灵伊和她转述铺子的盛况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却被眼前少女眼中的眉飞色舞的神采夺去了注意力。

谢灵伊说,待到七夕,她组织了一场为香铺召开的登台献艺环节,非关风月,仅为商业宣传,顺便应用一下宁时所说的广告理念。

那时候宁慈涟姑娘也会登台献艺,慈涟姑娘说很希望宁时去看看。

谢灵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酸,但是很快便被另一种少女怀春的心事所冲淡。

她的意思是趁着七夕佳节,要和早就暧昧多时的王子玥出去赏玩,听得宁时本就不舒服的全身更不舒服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谢灵伊居然是直女。

不管怎么说,她对王子玥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若是他敢和自己的酒肉朋友谢灵伊——咳咳,敢和谢小姐约会,她必要做个搅局者。

鬼知道谢灵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王子玥,鬼更不知道为什么谢灵伊会对仅仅是面目和她的救命恩人阮清仇相像又不打不相识的宁时表现出如此巨大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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