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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唇印,想都不用想,是云殊留下的。
白苓记得方才在和他周旋时,脖子被亲了一下,虽然只是短促的一下,后续他就被她捅了一刀,但云殊唇上沾血,不可避免落下了痕迹。
真是……
白苓觉得有点恶心,抬手就想去擦,可手腕却被冰玉似的五指扣住。
她抬眸撞进青年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碎金流转间恍若寒潭映月。
她僵硬扯出点笑:“意外,意外而已。”
“意外?”林惊鹤意味不明嗤了声,指尖抚上那道嫣红唇印。
白苓感觉脖子有点凉,缩了一下。
林惊鹤轻轻一哂,拿出一张锦帕擦拭那道碍眼红痕,动作异常轻柔。
幸好只是血,而不是……否则他对那只狐狸可不只是剥皮剔骨那么简单。
而是挫骨扬灰。
瞧着少女的颈侧又恢复白嫩光洁,林惊鹤胸中涌动的暴戾才褪去些许。
白苓看见,那条沾血的锦帕被他随手丢掉,还未落地,即被暗金灵焰吞噬化成灰,火舌卷着灰烬在空中勾勒出诡异图腾。
她望着他慢条斯理收拢袖口,薄唇噙着三分笑意,凤眸也弯着,像是极为平静。
平静到诡异。
可白苓总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这种异常的平静,就像是暴雪压城前凝固的云翳。
她清楚记得自己在被狐妖魅术控制的这两天发生的事——
被禁锢在床榻方寸之地,呼吸彻底被攫取;还有,被一身嫁衣被摁在梳妆台上,凤冠霞帔晃出靡靡之音。
不过是一个假成亲就能让他如此方寸大乱,而且现在仅仅是占有欲的阶段,白苓有点好奇,若他真的爱上她,又会如何?
她思考的间隙,青年忽然掰过她的下颌,温热吐息染着苦香掠过耳际:“阿怜在想什么?”
白苓望向他眼尾晕开的薄红,鬼使神差道:“你。”
林惊鹤锋利的眉骨微挑,眸光跃动了下,心情奇好:“哦?”
尾音上扬的刹那,白苓惊觉失言,慌张辩解:“不是,我没想你,我在想……云殊,他太坏了,你不知道吧,他居然……”
少女忿忿讲述着自己所见所闻,美目喷火、情绪激动,苍白的脸颊晕出绯色。
在说到“狐妖要睡她”时,林惊鹤眸光沉暗,终究是忍不住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带着冰冷寒气的吻骤然而下,像雪山崩落封住所有退路。
青年的修长指尖慢条斯理穿过她的发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牙关,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
幽冷的苦香铺天盖地,如冰冷的游蛇,顺着她敞开衣领往下逡巡。
白苓“唔”了一声,青年的力道便更加凶狠,指骨拢住她纤腰,像是要揉她入骨血。
她快要喘不过气时,青年总算松开,可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侧。
尖牙惩罚性质厮磨着颈侧薄肤,在莹白的皮肉上烙下绯色印记。
白苓总有种在被野兽吞食的错觉,她无助地在他怀中颤抖,指尖攥皱他的衣襟。
“林惊鹤……”她的声音几乎变调。
青年轻笑一声,酥酥麻麻,明知故问:“怎么了,阿怜?”
“我——”可白苓发了个音,唇瓣再次被堵住。
这次的吻轻柔许多,像是春天绵绵的细雨,一点一点把人润湿。
白苓被这温柔弄得有点晕乎乎的,腿软,使不上力,脚也像踩在棉花上,只能用力攀着他。
林惊鹤对少女主动贴近的动作很满意,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都有点忘我,直到,一道惊雷炸响,才堪堪分开。
轰隆——
在巨大的一声中,古槐硬生生被劈成两半,分倒在两边,树根中心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而原本在树旁的狐狸尸骨也被劈成一堆焦黑,狐皮也被烧了个干净,唯有噬雪刃安静躺在焦黑灰烬中,光洁如新。
林惊鹤装模作样“呀”了声,故作遗憾:“阿怜的狐狸披肩没了,真是可惜。”
白苓无语扶额,这时候还在想披肩,这老狐狸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构造?
“林公子不也是老狐狸?”她斜了他一眼,故意幽幽笑,“你若真可惜,不如把自己的皮送给我。”
林惊鹤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容加深:“若是阿怜愿意穿某的皮,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某的皮可能不太保暖。”
见他似乎认真考虑起来,白苓眼角猛抽,搓着手臂远离这位蛇精病,朝古槐树心的大洞走去。
在到达之前,她半路拾起噬雪刃,还顺带踢了那堆狐骨一脚。
林惊鹤被少女这些小动作逗笑,慢慢抚过唇瓣,垂下黑睫,回想着方才的触感。
他原以为小花妖只是唇格外香甜,原来这皮肉,竟有另一番滋味。
颈侧是这样,那其他地方呢……
“林惊鹤,你快过来看!”少女的声音唤回他逐渐失控的思绪。
林惊鹤施施然走到她身旁,看见了大洞里的情形。
被雷电烧焦的黑漆漆的焦土中,赫然躺着一只做工粗糙的泥塑人偶,依照模样应该是个女孩。
“鱼听雪。”白苓念出人偶的名字,神情凝重,“我见过与这个人偶是一对的男人偶,那应该是云殊,不过被他亲手捏碎了。”
“这就是狐妖要复活的人?”林惊鹤不动声色揽住她的细腰。
“是她。”白苓正沉浸在对这个女孩的惋惜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腰肢上扣了一只手。
林惊鹤:“那这应该是她的魂器。”
“魂器?”白苓眼睫颤了颤,“所以,这里盛放着鱼听雪的魂魄?”
“阿怜真聪明,这都能猜出来。”林惊鹤哄小孩似的口吻。
白苓呵呵笑:“多谢您的夸奖呢。”
“夸奖阿怜是某的荣幸。”林惊鹤凤眸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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