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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梓蜕是个少见的老实人,就连像艾尔海森这样的人,对他都没有多少意见。
可如今的朝廷,哪里又有这样的老实人的位置呢?
艾尔海森看得清,心中也了无抱负,自然不会在乎权力大小,官职高低。
可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又有多少呢?
世间哪一个读书人,不向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头顶盖上那顶乌纱帽,被旁人恭敬称上一句‘官老爷’呢?
世间又有多少读书人,不幻想出人头地,功成名就呢?
茶楼的说书人总是一展折扇,拍案笑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话用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是同理。
自己这位师兄是王甫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也称得上一名行得正坐得端的君子。
可正是这样的君子,往往最招小人妒忌。
他如今坐任大理正,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大理寺正,可以说是风头正好,前途无限。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件案子才会被有心人想方设法塞进他手中,要借这个烫手山芋毁了他。
——
“这些年你倒是学会变通了。”
也难怪邓梓蜕要求助于他。
如今邓梓蜕的处境算不得佳,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是他亲自下手查案,免不得暗地里有多少人使绊子。
与其如此,倒不如加入艾尔海森这个新秀探花郎。
自己这位小师弟的脾性他也是知晓几分,只要他肯,动起手雷厉风行,是个说一不二主,得他相助,定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本官就先行谢过。”邓梓蜕弯腰,拱手向艾尔海森鞠了一躬。
艾尔海森向来不喜欢这些文人虚礼,自然也是不理会。
“有空道谢,倒不如将你手中的卷宗交于我看一看。”
他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即使接过邓梓蜕递来的卷宗几眼扫完神色也没有半分放松。
就在昨日,醉花楼发生一起命案。
而死者,正好就是昨日间那揽着锦绣姑娘上楼而去的玉姓世子——玉雨来。
——
“尸体是今早打扫卫生的婆子发现的。”
邓梓蜕邀艾尔海森来了大理寺,方便二人商讨案件细节。
“据那位老婆子说,她今早照例打扫整座酒楼的卫生,怕打扰了贵客,于是将天字一号房留在最后打扫。”
“只是当她最后来到门前时,却闻到了一股被浓重脂粉香盖住的血腥味。”邓梓蜕手指点在卷宗上,摇摇头,“房门被人从里反锁,等她唤人来撞开门时,房内却只剩下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锦绣消失了?”艾尔海森摸摸下巴,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醉花楼消失了。”
“在窗台上发现了女子的鞋印,从痕迹新旧推算大抵是半夜离开的。”邓梓蜕补充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是那位名为锦绣的女子无疑了。”
京城有宵禁,夜间除了打更人也就只有一小队巡逻的禁军,若是有心,自然能避开他们。
说完他却叹了口气:“可是我们对于她的下落却是毫无头绪。”
“庞大海他们问过了吗?”
“全都拷问过了,可惜没有一个人知晓锦绣的去向。”
艾尔海森抬眸,与邓梓蜕对视:“那就问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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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之间皆有联系,只要能理解其中关节之处,自然就能寻到问题的答案。
所以,艾尔海森首先就去了关押庞大海的牢中。
“官爷,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婊子到底藏在哪里啊!”
庞大海抱头蹲在地,一见到那身着官差衣服的人,他浑身的每一处肥肉都在疼。
这几天他是真没少挨打,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加起来倒是不输他这些年祸害的姑娘。
“不问你这些,今日我打算问你些别的。”艾尔海森使唤人端来一张木凳坐下,居高临下看向那吓得发抖的庞胖子,
“我问你,对于锦绣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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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不过只是个花名,就像是丁香翡翠蝴蝶那样,怎么好听这么来,”这位名为丁香的舞女是少见的大胆,“庞胖子那人没多少文化,又舍不得银子请书生代为起名,只得买了本词典自个儿翻。”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我入这醉花楼前本家姓丁,他就取名丁香。”
“咱们楼里有个妹妹善画,就取名为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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