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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淼的漂亮,是那种让人眼睛一亮,然后不自觉沉溺的美,拥有足够吸引眼球的外表,加上后天培养出来的气质,就算是平时,往人群里一丢都是耀眼的存在,更何况是精心打扮过后的模样。
仿佛从画报里走出来的苗淼,挽着隋南枭走进会场,就像两个发光体照得整个会场都倍觉刺眼,也只有这个时候,苗淼会不经意的忽略距离,与隋南枭多有碰触,虽然那不是本意,却让隋南枭以为那是她的欲擒故纵。
目不斜视的隋南枭,带着苗淼走到温胥言所在到地方,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酒水,递了一杯给苗淼之后,举杯示意。
“恭喜。”隋南枭说。
“谢谢!”这两句对话代表什么,怕是只有隋南枭和温胥言彼此才懂了,特别是温胥言视线忍不住往远处瞟的时候。
一直观察着温胥言的苗淼,自然没有错过这视线,于是顺着视线望向远处,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眉一挑。
还想着怎么不是原来见过的那个人陪在温胥言身边,原来是跟了别人吗?这就有点意思了,苗淼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结果看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杨笑笑望着苗淼眉头微皱,眼中微光锐闪,然后在对方望过来的时候迅速收敛,露出一抹礼貌得体的笑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苗淼回了一笑,同时也把杨笑笑打量了一遍,同样的,杨笑笑也没有放过机会的把苗淼打量了一遍,然后彼此在心里大概都有了想法。
以色上位的人,攀上的竟然是隋先生,怎不叫人意外?杨笑笑面上虽然笑着,心里的惊讶却始终无法平息,甚至有些不甘和愤懑,于是手上不自觉的就用了点力气。
“杨经理?”察觉杨笑笑异样的温胥言侧头望着对方喊了一声。
“温总!”回神的杨笑笑嫣然一笑,好像刚才走神的并不是自己,略带疑问的望着温胥言,一副静待吩咐的样子。
“我和隋先生有话要说,你要不要带这位……!”温胥言故作停顿的望了一眼苗淼,就好像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叫我苗苗就好了。”苗淼笑着应了声,从善如流又配合默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死都只会是他们几个的秘密,所以,温胥言不知道她是谁很正常。
“你带苗小姐先去吃点东西吧!”温胥言说。
“好的,苗小姐,这边请。”杨笑笑心里虽然不愿意,但面上还是笑着,看似开心的过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苗淼也跟着松开挽住隋南枭的手准备离开,却被人抓着往怀里一扯。
“别去太远,我怕找不到。”隋南枭虽然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却恰到好处的让旁边杨笑笑和温胥言都听在了耳朵里,至于他望着苗淼颇含深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大概只有距离很近的苗淼才能知道了。
“知道了!”苗淼说着昂头,声音同样不大不小的在隋南枭脸上么了一下,这让杨笑笑看得瞳孔微缩,温胥言眉一挑,表情有些玩味的扬起嘴角,倒是隋南枭有一刻微愣,回神的时候,苗淼已经跟着杨笑笑离开了。
“看样子,你是碰到对手了。”温胥言望着回神的隋南枭,后者抿嘴没有说话,刚才那一下,除了他本人,怕是只有因为角度问题而把真相尽收眼底的温胥言最为清楚,苗淼刚才那一下根本就没碰到隋南枭。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隋南枭不以为意的拿着酒杯在手上把玩。
“你这样放任,旁人怕是会多想。”温胥言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眼角扫过周围窥探的视线,嘴角始终微扬。
对于很少参加宴会的隋南枭来说,这样的出现已经是给足话题,偏偏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看样子还十分亲密,这根本就是史无前例。
“想多了才好,我就怕旁人什么都不想。”隋南枭背对着会场,却利用温胥言身后的镜面窗子把身后窥探视线尽收眼底。
“你确定这样能钓到鱼?”温胥言望着跟在杨笑笑身边融入人群的苗淼,那如鱼得水的样子,倒是让他颇有几分惊讶。
“只要鱼饵合适。”在隋南枭看来,能从林乔木那个聚会上逃出升天的人,绝对不会只是个被人拿来玩玩的角色,更何况,苗淼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甘心被人把玩的人。
想到什么的隋南枭,眸中闪过一抹幽光,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视线不经意的停留在某个倒映上,面容沉凝的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苗小姐倒是一个十分具有吸引力的人。”温胥言不吝夸赞,望着隋南枭的视线也带着几分兴趣。
“所以呢?你打算换人了吗?”隋南枭不以为意的转移话题,果然看到温胥言神情一顿,然后望向远处。
今天是温华酒店的周年庆,这个曾一度走向衰败的酒店企业,借着温胥言的手,在短短时间又爬上了巅峰位置,这是外界始料不及的,也是如同隋南枭撑起龍川一样的奇迹事件。
所以,众人对于隋南枭和温胥言的交好,除了从小长大的竹马关系,更多的就是相同际遇带来的惺惺相惜,以至于外界甚至谣传,自律自制得有冷酷的隋南枭,之所以能跟温胥言交好,说不定有着旁人不知的亲密关系也不一定。
至于是哪种亲密,没人敢报,却一个个都猜的没什么下限。
对于这些事情,温胥言和隋南枭从来不在意,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也控制不了,权当是好心的娱乐大众了,不过,有些人却始终不放心。
“你过去吧!”温亦钊回头对旁边云子晏如是说。
“温先生?”云子晏表情有些讶异,望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抿了抿嘴,体态妖娆的站在原地,却显得有些僵硬。
“比起男人,还是女人更好点。”温亦钊低声说着,扫了一眼温胥言和隋南枭所在方向,微微皱眉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温总和隋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低着头,云子晏忍不住想要解释。
“有多好?”温亦钊语气有些嘲弄的望着云子晏眉一挑,后者微愣的一时没能及时回应,结果换来一生冷哼,还有语气不耐的催促。
“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温亦钊挥手赶人,云子晏皱眉抿嘴,却也无可奈何的只能看着温亦钊走向一群与他年龄相当的宾客中间。
虽然离开故土几十年,但大家只要还处在同一个圈子,就自然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存在,即便常年都不一定能见上面,彼此之间也都还有几分薄面。
对于温华酒店的周年庆,很多人都没想到温亦钊会出现,因为温家的产业很早之前就转移到国外去了,在温亦钊这一带,留在故土的就只有一个温华酒店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温胥言,温华酒店可能早就易主也不一定,对于温家把所有产业都放在国外,只留了温华酒店,还把唯一的继承人送过来这件事情,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却没什么机会去探究,一来是距离太远,二来也是温亦钊很少回国,距离上一次回来,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
如今,能够一眼认出温亦钊的人并不多,除了在国外有些产业,需要和温亦钊打交道的,就只有那些昔日的故交,勉强称得上朋友的三五个人罢了。
这次难得回来,虽然借的是温华酒店周年庆的东风,但往年庆祝也不见温亦钊出现,故而这次的出现,难免被人猜忌,加上温华酒店一日更甚一日,就有人开始怀疑,温家是不是有了回来发展的打算,而温胥言不过是先行探个路。
抱着这样的想法,昔日旧识和温亦钊相谈甚欢,完全没有云子晏插足的余地,而以她的身份,根本连靠近都不被允许,于是在旁边观望了一阵之后,她不得不转身去找温胥言。
看到云子晏走来的隋南枭,体贴的放下酒杯转身离开,很多人逮着机会想要趁机靠近,却在好不容易越过人墙之后失去了隋南枭的踪迹。
望着隋南枭消失的方向,温胥言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苗淼所在的位置,这让始终关注他的杨笑笑转身就要靠近,却不知为何突然顿住了脚步。
顺着杨笑笑的视线,温胥言看到了走近的云子晏,眼中闪过一刻讶异,然后望向角落里围成一圈的几个长辈,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一派悠闲的模样。
“温总。”云子晏站在温胥言旁边,面无表情的抿着嘴。
“他让你过来的?”温胥言轻声询问。
“温先生说他不用招呼,让我过来陪你。”云子晏说着望了一眼隋南枭离开的方向,那里早就没有人影的很快又收回目光。
“那就随他吧!”也不坚持的温胥言,望了一眼周围散落的保镖,然后仔细打量起云子晏今天的打扮,只看得人有些局促的将手紧握成拳。
“温总,时间到了。”工作人员突然走近,低声的说了这么句。
“嗯!知道了。”吞下想要夸赞的话,温胥言应了声,然后自然而然的伸出手。
“走吧!”温胥言说。
“……?”云子晏有些惊讶的回神,然后望向远处杨笑笑所在的位置,还没来得及确认对方表情,她人已经被温胥言拉走了。
将云子晏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手臂上挽着,温胥言笑着轻轻拍了拍对方手背。
“记得要笑,大家都在看呢!”低声的在云子晏耳边呢喃,察觉对方有些僵硬的挺直了脊梁,温胥言在心里暗暗叹了一气。
在司仪开场过后,终于轮到了温胥言致辞,灯光缓缓打过来,云子晏把温胥言送到了台阶前,然后松开手,望着温胥言走到了众人瞩目的舞台中间。
那一刻,云子晏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在孤儿院简陋舞台上,将小提琴拉得出神入化的王子,并再一次的认识到,自己也许永远也成不了公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