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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安在剧痛中晕了过去,意识渐渐模糊,仿佛一切都在黑暗中沉沦。
萧承晏站在她身旁,眼底寒意刺骨。他随手拿起角落的一桶冰水,却在最后一刻收回,换成了一桶高浓度的盐水。
盐水的刺激让季长安的身体猛烈抽搐,那刺骨的痛感如同火焰烧灼,瞬间点燃了她体内所有的神经。她猛地睁开眼睛,痛苦地呻吟一声。眼前的景象依旧模糊,但她却清楚地看见了萧承晏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
见她清醒,萧承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转身走到角落的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仿佛眼前的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季长安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个狰狞的笑容。
“承晏哥哥,”她喘着粗气,语气中透着一种病态的痴迷,“承晏哥哥,你……变了很多……我以为……你从不排斥死亡呢。”
萧承晏的墨眸微微眯起,眼中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他轻蔑地嗤笑一声:“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我不舍得。”
舍不得死,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让她难过!
这时,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两个人影。季长安努力将视线聚焦在那两个模糊的身影上,终于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陆之昂。而另一个女人,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困惑。
她的目光掠过那个中年女人的脸,心跳顿时紊乱。一个模糊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陆之缦。
季长安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仅仅因为这点相似的模样,就能让她在痛苦中产生一丝莫名的波动吗?
她的笑意愈发诡异,眼中那抹失控也愈加显眼:“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死活都无所谓!”
陆之昂原本温润的眸子,此刻却深沉如渊,令人难以捉摸。他低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是你,伤了缦缦?该!死!”
此时,苏婉沂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黑色的迷你袋子,掏出其中一颗绿色药丸。那药丸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来自地狱,透着一丝幽魂般的气息。
季长安心中猛地掠过一阵不安,但还未等她有所反应,苏婉沂已迅速出手,死死扼住她的头颅。力道之强,令她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药丸被迫吞下的瞬间,季长安的脸色立刻涨红,五官因剧痛而扭曲,痛苦的表情令人不忍直视。
苏婉沂冷然注视着她,没有说什么。
虽然药丸可以放大季长安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又如何能与缦缦所经历的相比?!
她从袖中抽出一支短笛,缓缓放到唇边。
笛声随之响起,然而仅仅片刻,季长安便感受到剧痛的袭来。
痛!那种痛楚,无法用语言形容!!!
残梦蛊的母蛊似乎受到了笛声的操控,在她的体内疯狂游走。透过皮肤,甚至能隐约看到蛊虫爬行的轨迹,那诡异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季长安的双眼瞬间充血,猛地感到无数锋利的尖刀在体内肆意翻搅,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撕裂般地绞痛。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像濒死的鱼般试图挣扎,但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苏婉沂站在她面前,目光冷冽。笛音逐渐加快,变得尖锐而急促,仿佛无数细针直刺入季长安的灵魂,侵蚀她每一寸意志。
季长安的嘶吼声响彻漆黑的空间,音调扭曲,凄厉无比。
随着疼痛的加剧,她的理智开始分崩离析。嘴唇乌紫,喉咙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嗫嚅着,含糊不清的言语中透出绝望的哀求:“不管不管你是谁求求你饶了我”
苏婉沂终于停下了笛音,俯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季长安,“阿姐的护身蛊,居然被你这种货色给糟蹋了。”她的声音清冷如刀,字字带着刺骨的轻蔑。
听着苏婉沂的斥责,季长安模糊地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但她心底早已清楚——自己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命运的最后时刻,已一步步逼近。
剧痛间隙中,她在心里将陈芸和齐之文鞭尸了一万遍,但这一切早已无济于事。
死亡的阴影仿佛正在她面前缓缓展开,覆灭一切的终局已无法避免。
季长安的面庞布满血污,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癫狂,仿佛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被她深埋心底,只剩下挑衅的火焰。
她微微抬起头,双唇轻动,用嘴型缓缓吐出两个字。
萧承晏的目光原本没有丝毫波澜,但在看到她的嘴型那一刻,他的气息骤然一变。眼底的阴鸷与狠戾如潮水般涌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怒火与杀意。
他猛地起身,锐利的目光扫向苏婉沂和陆之昂,冷冷地示意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苏婉沂并未在意萧承晏的离去,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她缓缓抬起手,召唤出自己的本命蛊。一只火红如焰的蝎子从她掌心跃出,爬动间散发出森寒的杀意。
“既然你不肯安分,那我便送你最后一程。”苏婉沂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
蝎子的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钻入季长安的眼球。随即,季长安喉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凄厉得仿佛能刺穿耳膜,在密室的隔音墙间不断回荡。
这份痛苦似乎超越了人类的承受极限!
季长安的身体因剧痛痉挛,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很快在她身旁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池。
她的瞳孔涣散,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但本能却促使她挣扎,迫切地想让空气进入她几乎无法呼吸的肺腑。
约莫一刻钟后,那只蝎子终于从她的口中爬了出来。相比之前,它的体型似乎略微壮大了些,但它却异常干净,没有一丝血迹,显得尤为诡异。
陆之昂皱了皱眉,眼神复杂地凝视着这一幕。他抬眼望向苏婉沂,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苏婉沂神色平静地回答:“残梦蛊成了它的养料。”
陆之昂的目光落在季长安逐渐冰冷的尸体上,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仍带着痛苦与不甘。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屑:“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
苏婉沂随之而动,身影渐渐消失在密室的尽头。
季长安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黑暗中,无数的回忆与未尽的愿望,仿佛在死神的手中化为尘土,从此再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