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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顾氏癫狂·血婴真相
顾家祖祠，千年血棺悬浮于祭坛之上，棺椁表面爬满暗红色咒文，血雾缭绕如沸。
苏瓷推开祖祠铜门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顾夫人披头散发地跪在祭坛中央，双手死死按住阿宝的肩膀，将他死死抵在千年血棺上。血棺表面浮现出阿宝婴儿时期的影像——襁褓上的沈家暗桩烙印刺目如刀，与苏瓷腕间的血契符如出一辙。
“把嫡女的位置还给我儿！”顾夫人撕心裂肺地嘶吼，指甲深深抠进阿宝的皮肉，“你娘不过是个贱婢，凭什么让你当顾家嫡女？！”
苏瓷的瞳孔骤缩——血棺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崇宁三年，顾氏嫡女以血饲蛊，魂归九幽】。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沈家禁地看到的密信，信中提到顾夫人曾亲手将一对双生子调换，把真正的嫡女扔进血尸窟！
“放开他！”苏瓷的绣鞋踏碎门槛边的符石，腕间青铜铃铛残片突然震颤。
血棺突然炸裂，三百年前顾家嫡女的尸骸爬出棺椁。腐烂的指骨死死抠住顾夫人的脚踝，腐臭的嘴唇一张一合：“你偷走的…是我的命！”
尸骸心口插着的青铜匕首突然泛起幽光。
苏瓷看清匕首柄端的纹路——与影无踪自爆前握在手中的如出一辙！她踉跄着后退，腕间血契符突然暴走，黑血喷溅在匕首上，竟凝成半块染血玉珏。
“原来如此…”她盯着玉珏内侧的刻痕，那是顾家族徽与沈家暗桩图腾的结合体，“你们用双生子的命格献祭，就为了掩盖这个秘密？！”
顾夫人突然癫狂大笑，撕开自己的衣襟——她心口处赫然烙着与阿宝襁褓相同的暗纹！尸骸的腐手突然指向她：“你以为换婴就能逃脱天罚？！”
阿宝突然挣脱苏瓷的手，瞳孔化作鎏金色。
他徒手撕开顾夫人的胸膛，鲜血溅在血棺上发出滋滋声响。腐烂的内脏中滚出一枚玉佩，与苏瓷掌心的残片完美契合。拼合的刹那，玉佩上浮现出一行血字：【顾氏嫡女，当以魔气饲之】。
“娘亲…你骗我…”阿宝的指尖深深抠进顾夫人的肋骨，泪水混着血水滴落，“你说我是顾家血脉…可我分明是沈家的…怪物！”
苏瓷的鎏金瞳孔剧烈震颤。
她看见阿宝后颈处浮现鎏金竖瞳胎记——与影无踪自爆前的魔纹完全一致！血棺中的尸骸突然暴起，腐烂的手指插入阿宝的天灵盖：“我的好外孙…你才是真正的祭品！”
祖祠穹顶轰然炸裂，暴雨倾盆而下。
苏瓷抱住奄奄一息的阿宝，发现他脖颈处浮现的魔纹竟与影无踪消散前的残影重叠。阿宝虚弱地扯开她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那疤痕竟与血棺尸骸的指骨形状完全吻合！
“阿姐…其实我早就知道…”阿宝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次你喂我喝药时…那药里…有沈家的蚀骨寒霜…”
苏瓷的识海突然涌入记忆碎片——
五岁那年，阿宝发高烧，她偷偷将沈家暗桩送来的药换成糖水。影无踪站在窗外，鎏金竖瞳泛着冷光：“你以为善心能救他？他的命格是沈家最后的底牌！”
“阿宝…”她颤抖着擦去孩童脸上的血污，却发现他耳后生出了一对细小的鎏金竖瞳。
血棺中的尸骸突然发出尖啸，整座祖祠开始崩塌。苏瓷抱起阿宝冲出废墟时，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映出影无踪消散前的残影：“活下去…替我看看天骄榜顶峰的风景…”
暴雨中，苏瓷跪坐在焦土上，阿宝在她怀中昏睡。
玉佩内侧缓缓浮现出一幅星图，其中一颗暗红星子正指向北方——那是沈家禁地的方向。她低头看向阿宝，孩童的睫毛上凝着血珠，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
“阿姐…我们回家…”阿宝突然呢喃，指尖轻轻划过她腕间的血契符。
符咒突然断裂，黑血喷溅在玉佩上，竟凝成沈家老祖的虚影：“妖女！你以为赢了？阿宝体内的魔核…可是我亲手种下的！”
苏瓷的鎏金瞳孔彻底化作血红。
她抱紧阿宝站起身，身后是冲天而起的血光。九道惊雷劈开云层，映出她身后缓缓展开的黑色羽翼——那羽翼的纹路，竟与影无踪消散前的残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