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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的说：“xh公司在200x年出的作品，坠落的天鹅湖，通体采用粉水晶雕刻而成，眼睛镶嵌红宝石，皇冠由108颗碎钻塑成，单单眼睛的红宝石就不止十万。更别说还有绝版后的溢价。”
老板的眼神认真起来，没有了刚刚的敷衍，“小姑娘倒是挺懂行。”
“我只要十万，现金，现场交易。”
这只粉色天鹅是陆瑾州曾经送她的礼物之一，不算最值钱的那个，却是最好处理的。
老板清楚十万绝对值得，但还想压一下价，还没开口，对上小姑娘的眼睛时，他咽回去了，直接应下：“行，成交。”
再啰嗦一句，小姑娘肯定不卖了！真是意志坚定啊。
“我这就给你取，稍等。”
作为当铺老板，自然常年会放着一批现金，就为了满足顾客要求。
十万的现金塞在黑色塑料袋里，沉甸甸的。
她将天鹅递过去。
钱货两清。
老板爱不释手，忍不住问道：“小姑娘，这类型的还有不？都可以卖我，价格好说。”
她摇摇头，不管老板惋惜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她的包里还有，但是不打算在一个当铺里卖掉，会引起注意。
这座地下城里最多的就是各类当铺，每天来典当的人很多，价格比正规的当铺低很多，但不问来历，适合一些非法交易。
那个水晶天鹅放在外面至少可以卖三十万，但她经不起风险。
后面，许初颜如法炮制，去了好几个当铺，将零零散散的一些饰品都卖掉，价格从最贵的十万，到最低的五千，最后筹齐了十九万。
还差一万块。
她犹豫许久，到底没将剩下的那些卖了。
不是舍不得，而是太贵了，动辄上百万，太容易引起注意。
只差一万，她再想想办法。
她背着一背包的钱回去。
殊不知，那当铺老板当天就在同行群里晒出自己收回来的宝贝，连拍了好几张图，吹嘘着，「坠落的天鹅湖，十万收回来的，绝对可以一百万卖出去，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哈哈！」
倒手净赚九十万，这生意稳赚不赔。
老板美滋滋的盘算着，群里一片羡慕，直至一条信息跳出来。
「谁卖的。」
老板撇嘴，回复，「谁啊？不懂事？买卖不问来历的规则不懂吗？赶紧踹出去。」
下一秒，他就被禁言了。
正纳闷时，店里忽然涌进来一批黑衣保镖，直接封锁了整个店。
他大惊失色，“各位爷，这是做什么？要来典当东西吗？有话好好说。”
从保镖中走出一个人，神情阴沉，大步走向老板，语气含着冰霜，“卖你天鹅的人在哪里？”
“这，这……我是有原则的，不能告诉……别砸别砸！我说！是一个小姑娘！”
当铺老板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
末了，还跟了句：“那小姑娘怕是很缺钱。”
陆瑾州的眼神一凛，“为什么这么说？”
“这里的当铺都是死当，不能赎回，价格又低，不是急缺钱的人都不会来，而且我看那小姑娘背着个包，里面好东西不少呢。”
他捏紧水晶天鹅，立刻吩咐：“将这条街的当铺都查一遍！”
手下照办。
没多久，结果出来了。
他们从几个当铺拿来好些东西。
无一例外，都是曾经极为昂贵的一些小物件，都是当年他送她的礼物。
这些东西整齐的放在桌上。
陆瑾州的眼神扫过一件件物品，心口微微泛出刺痛。
他见过她有多宝贝它们的时候，现在却出现在当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