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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礼心下一慌,“好好的,卖什么嫁妆?”
“你主子呢?”
秋田垂眸淡淡道,“主子累了,在休息。”
“至于嫁妆的事,没什么与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主子想卖,自然就卖了。”
这不咸不淡的话堵的裴砚礼冷了脸。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秋田,眼中透露出一股冷意,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下人敢在他跟前这么放肆。
要不是她是沈云舟的人,他还真要罚一罚。
闭了闭眼,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仔细算清楚,然后送到我这里来,该多少都算给你。”
秋田却显得十分淡定,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世子爷如果想要这些东西,那就请您亲自到小姐面前去说吧。”
“属下做不了主。”
裴砚礼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我的银子跟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吗?”
秋田不为所动,依旧淡淡地说:“您只没什么不同,只是,这么大的事,总要让主子知道才是,属下是主子的人,怎能背着主子偷偷摸摸。。”
裴砚礼突然脸色难看起来。
他死死抓着手里的折扇,“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话。”
说罢大步进门。
秋田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裴砚礼那消瘦高挑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息。
她并非是一个眼光过高的人,可这位世子爷虽然有千般好万般好,但与自家小姐实在是不相匹配啊。
秋田紧紧捏住手中的钥匙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随着裴砚礼回到院子里。
裴砚礼回到屋里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云舟抱着被子,睡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而且她还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裴砚礼心中一紧,急忙快步上前,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沈云舟的额头。
这一触碰,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沈云舟的额头异常滚烫,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能灼伤他的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慌和担忧。他连忙喊道:
“周义,快去请大夫!快!”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慌乱,没了半点沉稳。
周义立马拔腿就跑。
找了相熟的大夫拉着就往回赶。
大夫被周义拉的帽子跟鞋子丢了都不顾得去捡。
后面跟着背药箱的小童一路捡东西。
等跑到裴府门口时,大夫气喘如牛,扶着石狮子,弯着腰大口喘气。
周义着急,索性扛着他进去。
到了屋子,大夫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周义,声音也跟着发颤:“你,你年轻,你腿快,你不看看,不看看我什么岁数了?”
“你这不是,不是请大夫,是,是要送走我……”
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着急,才快了些。”周义满脸歉意,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老大夫年纪大了,这一跤摔得不轻,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
老大夫在床边坐下,伸出干枯的手指,搭在沈云舟的手腕上,仔细地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放下手,公事公办道:“病人身体底子好,之所以发热,那是着凉,忧思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