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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宁国公把他抽得半死后,连看诊的时间也没留,连夜塞进马车,送去西北大营。
勒令他今生不得回京。
“便是我死了,也用不着他回来。”
这是宁国公原话。
当时林妩还觉得,宁国公好酷啊!
但如今看来,不但酷,还冷。
还无情。
“如果宁司昭不成器,留着何用。”宁国公的话终于变长了些。
然而说到这,丁姨娘就像个炮仗般炸开了。
“昭儿不成器,难道不是因为国公爷……哦不,难道不是因为夫人偏心吗?”
“宁司寒十二岁就接管香料买卖了,十五岁去了都中营,而昭儿呢?我求夫人给个小铺子让昭儿练练手,夫人都不同意!国公爷也是,你在朝中随便给他一个小官做,不是容易得很吗……”
又是一阵衣料摩擦声,感觉丁姨娘靠到了宁国公身上。
然而,宁国公把她扔开了。
“认清自己的身份。宁司寒是嫡长子,拿什么比!”
丁姨娘被扔到假山上,给石头咯得痛叫。
又被宁国公的冷酷发言伤了心,捂着脸呜呜哭泣。
“爷……当初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你不是这样说的……”
“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
宁国公的讥讽的声音,残酷得令人心寒。
“不,是你自轻自贱要做妾,我买了你。”
“你不过,贱妾而已。”
丁姨娘似乎难以置信,林妩甚至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巍巍颤颤,格外脆弱的声音响起:
“国公爷,你是在与我玩笑吗?我不相信,你明明是爱我的……”
“爱?”
林妩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
里头充满了不屑,悲悯,以及冷漠。
“我不爱任何人。”
说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宁国公走了。
丁姨娘伏在山石上,哭了一会儿,也摇摇晃晃地走了。
林妩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好险呐,以后再也不晚上逛园子了。
幸好没被发现,否则宁国公指定要将自己灭口了!
但是一想到,向来以威武沉稳面目示人,总是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的宁国公,居然偷偷在假山后面,跟女人拉拉扯扯……
林妩掩嘴,吃吃地笑出声。
一动不动地趴了半天,身子都有些酸了,她跳下假山,伸了个懒腰,被衣带勒得细细的小腰显露无疑。
眼看夜也深了,她不敢多玩,往松涛苑走回去。
根本没注意到,假山后面的灌木丛中,一双鹰视狼顾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远去。
沈月柔最近的日子,着实苦不堪言。
首先是怀孕反应太厉害。
她日吐夜吐,站起来就眼冒金星,从诊出怀孕那日开始,大部分时候都在卧床。
府医天天来诊脉,汤药天天都得喝。
饶是这般,也没有舒服一点。
有好几个夜晚,她甚至梦见,孩子血淋淋地躺在眼前。
她吓坏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爷!”
可是床铺空荡荡,深夜的卧房安静得可怕。
宁司寒不在了。
她与宁司寒在一块那么久,第一次独守空房这么久。
他似乎完全忘了她,连一声问候也没有过。
海棠被打废,赶出府了。
她身边伺候的人,也换了。
新来的小丫头贪玩,值夜的时候总溜出去,她想喝口水都找不到人。
这种冷落,令她内心无比惶恐。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更接受不了,宁司寒不爱她了?
“不行,不行!”
额头渗出冷汗,她惊惶地扶着床柱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门口。
可是推了推门,推不动。
“来人!”她虚弱地喊。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