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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暄仍旧不看雁舟舟，只是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竟是下意识攥成拳。
雁舟舟见状，点头道：“好，告辞！”
雁舟舟将手上帕子扔在地上，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上官暄急忙抬头看向她的背影，可却怎么都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没有能力在京城保护她，他连自己能不能活过二十五岁都不知道。
既然她另有良缘，他……当然应该放她走。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荒唐的意外。
雁舟舟绕过屏风，随后便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仿佛也关上了上官暄的心。
上官暄重重叹口气，心情压抑的，仿若大雨将至。
他僵坐在原地许久。
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今日要做什么，去打探一下二皇子府的消息？
去调查一下他目标人物的动向？
还是先肃清内院，把府上的下人都分门别类？
或者……他应该就躺在床上，先把身体养好？
还是……还是调查一下，那雁舟舟到底跟何人走了，那人……可否是她的良配？
上官暄只觉得一阵头痛，向来条理清晰的他，此刻却思绪混乱的不知如何自处。
他叹口气，垂眸看到地上的帕子，那是雁舟舟刚刚丢下的。
他莫名觉得，雁舟舟丢下的，好像不仅仅是帕子，还有他。
他跟那帕子，一样可怜。
上官暄走下床榻，来到那帕子面前。
他缓缓弯腰，伸手将帕子捡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站直身子，一条沾满污渍的裙摆，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
上官暄猛地抬头，就看到雁舟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上官暄下意识后退半步，本能怯场，竟是藏也藏不住。
雁舟舟撇撇嘴道：“因为我看到某些人，一见到我就两眼放光，根本不想我走呀。”
上官暄皱眉道：“胡说！”
“呦，太子殿下对号入座了啊？我可没说是你啊！”雁舟舟笑眯眯的看着上官暄。
笑得上官暄有些羞恼。
雁舟舟叹口气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你根本就不想我走，你若真的想要赶我走，那你前天夜里，又怎么会找我一整夜呢？都说好看的女人口是心非，我看俊俏的太子，也不遑多让啊！”
上官暄有些回避雁舟舟的眼神，因为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雁舟舟也没继续调侃，而是走上前，扶住了上官暄的手臂。
上官暄身子僵了僵，终究还是没躲避。
雁舟舟见他乖巧，笑眯眯道：“全身上下，嘴嘴硬！”
“你说什么？”上官暄皱眉看着雁舟舟，他很努力想让自己有威严一些，可那惨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实在是看着柔弱不堪。
雁舟舟扶着他坐下，随后蹲在他面前，拉住他左手腕，一边诊脉，一边开口道：“我说，我知道太子殿下在担心什么。”
上官暄微微一怔，诧异的看着雁舟舟。
雁舟舟继续道：“给你诊过几次脉了，早就发现你体内寒毒深入脏腑。所以太子殿下是担心，倘若你死了，我会无人庇护，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