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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让你独自出去住,你不搬,她们集体搬,这事你怎么说?”十年老兵,向红军竟看不出这孩子装的还是真的。
真有病,家里会放任一个患有神经疾病的女孩子独自下乡?
家里同意,组织也不能同意啊!
可你要说她装的?这孩子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不正常。
“可以啊!”阮现现点头,“让她们搬吧,我没有意见。”
大队长一噎,决定再看看,如果明天依然有人向他反应,那他也只能把这货赶去横死过人的那间房自个睡。
阮现现唇角一笑,插队以来,除了沐夏招娣知道,她没透露过任何单独出去住的想法,
甚至在刚刚大队长说起时,微微表现出抗议。
不过快了,温柔柳夏天坚持不过三天!
平头大队一共九支生产小队,她缺席,理所应当分到第九小队。
第九小队小队长据说过去是村里的二流子,担任队长以来,专治各种不服。
要不说向红军适合当大队长,知人善用,这一点十里八村无人能出其右。
村里的刺头,例如李大脚和马大嘴都在第九小队。
小队长缸子看到软软呼呼,一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的阮现现心下直皱眉,这货也能称得上刺头?
现在正是插秧的时节,缸子一指不远处水田,“今天把这两垄水田的秧苗插了,任务不重,你适应着干。”
两垄水田真的不难,难的是田里有水蛭,扒在人身上吸血,特别疼还容易引发出血和伤口发炎。
缸子到底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刺头才好对症下药。
“李大脚你带她,记住秧苗要倒着插。”
她乖乖点头,脑中只剩一句话:秧苗要倒着插。
于是她站在水田里弯腰,双手撑起,腰腹使力,忽然双掌撑地倒立起身,抬起一只带泥巴的手,朝岸上惊呆了的缸子等人挥了挥。
“小队长,是这样倒着插秧不?”
炸裂!当了三年小队长的缸子从未有此刻炸裂!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田里的阮现现薅起:“让你倒插秧,不是倒立。”
“我就在插秧,没有错!”阮现现梗着脖子刚,论缸子怎么说,她坚持自己是对的。
等大队长巡视到这里,就见田里倒立着一个正拿大顶的货。
他那一项收拾刺头手到擒来的小队长蹲在田埂上抽烟,大队长蹲过去,“这咋了?脚上长刺了?”
缸子狠狠吸一口烟,把烟头摔在地上语气凶狠:“姓阮的,过来!你去玉米地里拔草。”
开始,他还想看看对方装的还是真的,可她硬是倒立着插了10分钟秧苗,脸充血成猪肝色脚愣是不放下来。
这他妈要是装的,他缸子喊一声服。
拔草,简单的拔草总闹不出幺蛾子了吧?
的确,她再混,干不出恶意破坏农作物的事儿,不过你以为她这就没招了吗?
又十分钟后,就在缸子和大队长对视,露出满意笑容,觉得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时,玉米地里一个也在拔草的婶子嗷唠一声惨叫。
“啊!什么东西?”
婶子踩到个软软呼呼的大家伙,低头去看,一个人搁地上撅着屁股,鼻子凑到玉米新发出来的嫩芽前嗅啊嗅!
半响确定什么,喜滋滋地拔下一株杂草,“孩子!弄啥嘞?”
在家把儿媳指挥得团团转,掐尖要强的桂花婶儿这会大气不敢出,生怕这孩子窜上来咬她一口。
向红军和缸子赶来时,她正兴冲冲拔下一株杂草,正要去闻下一株,又一个婶子被她行为吓得站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