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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他将温热卡片塞进外兜。
“你渡你的心，我修我的道。”
“该怎么做，我清楚的很。”
他扭头看向遥光子，眼神清明，笑的爽快。
“师父，咱们走。”
遥光子迟疑片刻，便跟着他继续前行。
并未注意到，徒儿的手环中，慢慢浮现出了【恕业者】几个小字。
……
两人慢慢前行，但前面的游客已经穿越石桥，抵达了下一个地点。
哗！
薄雾散开。
前方豁然开阔，光线也明亮起来。
真观几位僧人立刻停下脚步，表情瞬间庄严起来。
铛……
钟声岿然，中空的山肚中，两侧石壁环形围绕，从下至上，等人高的庄严佛像，几乎铺满整面山体。
等人高
而那无数佛像夹道相送的尽头……
是一束巨大的光。
贯穿山顶的大洞，倾泻而下，笼罩在尽头的巨大石像身上，在虚幻的尘埃颗粒中……
如同真佛降临。
找的图尽量那味儿
“呼……”
周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心中疯狂涌出想跪拜的欲望。
向前一步……
再向前一步……
他痴魔一般步步踏出，却被真观一把拉住。
“此处特别，保持清醒。”
真观的声音比洪钟更响，让一行几人瞬间清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等再看过去，依旧是庄严的三座大佛，但那种令人垂涎的法相却淡化了。
他们穿过千万佛像石墙，在轰然变大的诵经声中，抵达那处山肚中。
“这里居然是这样的……”
萍萍扭头看向四周，忍不住惊叹。
“难怪叫万佛窟……”
分不清是晨光还是烈阳，山肚四周的墙壁内，或站或坐，满是石佛或菩萨。
那庞然巨物的身后墙壁上，更是镂空着上百巨大窟洞，每个窟洞内，都有两三米高，两三米深，尊尊佛陀稳坐之中。
而旁边平坦写的山壁上，也雕刻着密密麻麻的佛像，眉眼枯寂，悲悯苍生。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身后沈庄他们也快步走上前来，看着面前的巨像，只感到口干舌燥。
正前方，阳光从山透裂口刺入，三尊巨佛浸在冷白光束中，像被钉在手术台上的畸形标本。
“是三世佛。”
真观的声音沉稳可靠，让大家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但……和我认识的不一样。”
最靠前的，是左侧石阶通向的燃灯古佛。
但面前的佛祖……青铜脊椎半裸露在外，关节破损，露出生锈的咬合齿轮，中间卡着巨大腐朽的枯骨。
他半张脸完好无损，半张脸却爬满符文，铁链从眼眶穿出，缠绕全身通向身后的蒸汽管道中，嘶嘶地喷出淡淡铜锈味的雾气。
而这样的一尊石雕与古老科技结合的石佛，手中却捧着一盏盛开的莲灯，中间焰火悠悠，噼啪燃烧作响。
“去……去看看？”
小胖子吞咽口水，正准备迈步，却眼神一凝。
“那里有人？！”
真观表情一凝，随即却放松下来，眼神里闪过敬仰。
古佛脚下，两人一站一跪。
跪着的人浑身抖动，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
站着的人则一手竖立在前，身形消瘦，即使这般寒冷，也依旧穿着草鞋。
是那位苦行僧人，不得师兄！
真观是知道自己的速度的，但那位僧人却依旧比他们先抵达此处么？
他也见过了这廊桥了？
师兄他，会有何感悟呢？
僧人立刻抬脚，与大家一起走向左侧的大佛。
灰白石阶向上，巨大石佛雕像脚下，黄毛浑身颤抖，跪在僧人脚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念叨。
“我没错，我没错……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