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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碎了一地。
她说完这句，气氛有些尴尬，好一阵子的沉默。
最后被夏白薇的轻笑给打断。
夏白薇实在有些忍不住。
此情此景，若不是真实发生，她都不敢信。
“呵”
听到她笑，顾长川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手不自主地捏了捏口袋。
明明那是他以前最期盼的东西，此时竟是觉得有些烫手。
想起在救灾时，她那专注救人的模样，跟现在的娇俏完全不同。
可是哪一种模样，都似乎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她，只以为是个爱心人士，虽然欣赏，他也刻意不去关注。
毕竟那时候的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已婚男士，不该对别的女人过于关注。
可是现在，顾长川的眼神似乎有些收不回来，看到最后，他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
夏白薇觉得自己笑的有些不礼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却看到顾长川也在笑？
他嘴角缓缓勾起，阳光下的一张脸显得格外的俊朗。
“你也会笑啊，我以为你只会一脸严肃呢。”
夏白薇终于看到了他的第二种表情，还有点稀奇。
顾长川终于收回了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正好跌落在凳子边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只是忽然想到，整个二团怕是都知道我们相见不相识了。”
这件事想瞒都瞒不住。
整个二团都认识夏医生，尤其是还有几个是夏医生抢救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问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夏医生，要亲自说一声谢谢。
结果
“是有点丢脸。”
夏白薇点头。
经过这一打岔，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顾长川的眸光转到了一旁桌子上的报纸上，上面还压着几封信。
那报纸他一早上已经看到过了，她在去邙山之前就参与了县城区域的救灾。
那信他一眼就看到了是公安局寄过来的，他也并不意外。
她成了人民英雄。
但是在再次见到她之前，他都还不知道这个人民英雄，就是夏白薇。
也是他一直未见过面的妻子。
有点骄傲，又有点失落，甚至有点后悔。
苏政委昨天的劝诫还在耳边，他那时还信誓旦旦，绝不后悔。
他现在是明白了，苏政委为何会那么劝他。
她，的确非常优秀。
看他目光落在那报纸和信封上，夏白薇道：
“太夸大了，我受之有愧，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她转移话题。
顾长川也把目光收回，刚想要反驳一句并没有夸大，她值得。
只是那边她已经再次开了口：
“顾长川，对于之前我不同意离婚，又偷偷坐上火车跑来找你的事情，我想先向你道歉，你说的对，包办婚姻不可取，强扭的瓜也不甜，先前是我太执拗了，对你造成了困扰，实在抱歉。”
这句话，夏白薇说的十分诚恳。
这件事，本来也是因她而起。
当初还没提交结婚报告的时候，爷爷是先征求过她的意见的。
在明知道顾长川不同意的情况下，她还是同意了，甚至有意让爷爷促成此事。
若是当初一开始就拒绝，也就不会有这错误的婚姻了。
这句道歉，是她该说的。
虽然事情是原主做的，毕竟她占了原主的身体，现在她就是她。
原主也不能说错，只是思想局限，成长经历，让她不自信，错把婚姻当救命稻草。
顾长川看她如此郑重，手不自觉地扣到了桌面上，眸光微闪，有些不自在，心更是慌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