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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许樱绯是受害者,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被轻薄的过程,就像是被剥了衣服公开处刑,极其没有脸面。
萧翎随性坐在宽椅里,单手支着脑袋,侧过眸,眼神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
烛光摇曳,晦暗不明,只看到她半张脸,映出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边,显得无助彷徨。
她身前的顾知亭微微低着头,脸色发白,长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下人正想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大堂中响起一声讪讪的冷笑,如冰刀掉入沉寂的潭中,凌厉又冷冽。
说话的下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
萧翎坐姿闲适,眼皮很自然地往上挑,斜了一眼谢沐泽。
“安国公,你知道本王最恨什么吗?”
他两眼冷锐,声音冰凉,明明已是暖春,却让人后背发凉。
谢沐泽不明所以,但感觉到危险,立即从人群中绕出来,跪到萧翎面前,“微臣惶恐,不知微臣做错了什么惹怒王爷?”
萧翎没看他,冷冷道:“太后跟本王说安国公在蕲州病得不能下床,且极度思念亲人,现在看来,病重是假的,思念亲人也是假的。”
谢沐泽惊慌失措,急匆匆想解释。
“安国公。”萧翎掀了掀袍角,声音很淡:“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好再说,莫要罪上加罪。”
谢沐泽偷偷抬眼看了看那边端坐着的太后。
太后侧脸。
“摄政王,这跟今日的事情有关吗?”
萧翎无所谓笑笑,“安国公打着病重的幌子欺瞒本王得以回京,怎么就和今日的事情无关呢?”
他在笑,可眼里的乖张阴鸷却让人心生寒意。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情是安国公的错?是他不该回京,不回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太后愤然起身,指着谢沐泽,“安国公只是对樱绯郡主表达爱慕之情就被打成这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翎向太后淡淡扫了一眼。
“太后不会连表达爱慕之情和轻薄都分不清吧?”
顺天府跪着一地的人,却安静得只听到烛火燃烧声。
“太后也是女子,更是天下女人的表率,如果贵为郡主和将军之女被轻薄了都只能忍气吞声,其他女子还能如何?”
太后扶着女官的手指泛白,死死盯着萧翎,半晌,问道:“依摄政王之意,今日安国公是罪有应得?”
萧翎瞳孔墨黑,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声音冰凉刺骨。
“安国公欺瞒本王,由从一品安国公降为从二品安国侯;安国侯当街调戏良家父女,责五十大板。”
太后气得发抖,胸腔起伏,“岂有此理!”
淡漠的声音在太后华冠上的珠玉相撞中响起。
“还没完。”
萧翎垂着墨黑眼眸,云淡风轻地加了句:“安国侯回京的理由是为太后贺寿,太后寿辰一过,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暗影中的许樱绯微微抬头,随意坐着的萧翎翘着二郎腿,眉眼冷峻,下巴高抬。暖黄的烛光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经意间,与萧翎冰冷的目光相遇,她心中一惊,很快移开视线。
萧翎勾了勾唇角。
微笑只是一闪而过,再看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淡漠地侧脸看向太后。
“太后可有异议?”
声音很淡,却让人遍体生寒。
太后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瞪着萧翎的眸子像是要裂开。朝政中他们对阵过数回,她深知这个男人的狠毒与专横,他要么不开口,开口了绝无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