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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青玉案上温菀栀苍白如纸的面容。
太医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腕间，片刻后，脸色骤变，跪伏在地，声音颤抖。
“陛下……贵妃娘娘……已经没了脉搏。”
靳斯南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指紧紧攥住腰间的玉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殿下，她的光环并未完全吸收，气运还差最后一丝……现在她死了，气运可能会消散！”
“废物！”
“连个人都救不活，朕养你们何用！”
靳斯南猛地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太医，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的目光落在温菀栀的尸体上，眼中没有了半分怜惜，只有冰冷的怒意。
他挥了挥手，声音冷得像冰。
“来人，将这贱婢的尸体拖出去，挫骨扬灰！”
“陛下……且慢。”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圣旨，正要上前动手时，宋茹柒虚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靳斯南转过头，看见宋茹柒被宫女搀扶着，缓缓走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黑血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宋茹柒的眼中含着泪光，眉头轻蹙，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陛下，虽然温妹妹差点下毒害死臣妾，但她的死……终究是因为茹柒。茹柒心中愧疚难当，恳请陛下将她的尸体交给茹柒处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靳斯南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宋茹柒的脸上停留片刻。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
她的神情真挚而哀伤，仿佛真的在为温菀栀的死感到愧疚。
靳斯南沉默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声音放缓。
“既然茹柒如此说，那便依你吧。”
“谢陛下成全。”
宋茹柒微微福身，声音轻柔。
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将温菀栀的尸体抬走。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将温菀栀从青玉案上抬起，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靳斯南看着温菀栀的尸体被抬出殿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依旧在回响。
“殿下，气运还未完全吸收，若是尸体被毁，恐怕……”
“够了！现在将茹柒哄好才是关键！”
靳斯南在脑海中冷声呵斥，眼中寒意更甚。
他转身走向宋茹柒，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声音却温柔下来。
“茹柒，你身子虚弱，先回去休息吧。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陛下也要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操劳。”
宋茹柒微微点头，倚在靳斯南怀中，声音柔弱。
殿外，夜色深沉，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温菀栀的尸体被抬上一辆简陋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缓缓驶向宫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